阿精：“那是你见识太少，你看，现在不就有了？”她又来一句：“文盲！”

楚易寒道：“要不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阿精：……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没骗她？看起来好有底气的样子。

阿精：“你要怎么证明？”

楚易寒微笑道：“我们可以再试一次，再生一个蛋出来嘛。”

阿精愣住，问道：“怎么试？”

楚易寒却莫名红了脸。他看着阿精不解的眼睛，心中暗暗磨牙，按他的预想，他本以为她会生气或者羞涩，没想到竟然是不解。

莫非，果然是他的思想肮脏？

不不不，其实是她根本不懂罢。

他转移话题：“不逗你了。这确实是我们的孩子。”他抵上她的额头，“成仙之后，神念交融，即有可能有子。这蛋是自行化形，并非谁产下。”

阿精听得懵懵懂懂，她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不待她发问，楚易寒已经抢先开口，他语气凉凉：“博学多识的师姐，不会连这种小常识都不知道吧？”

阿精：……

阿精：“……我好像听说过。”

楚易寒：“嗯，师姐果然不是文盲。”

阿精憋屈地别开脸，一眼又看见了那颗蛋。

半晌，她又问：“你是龙，我原型似猫，那生出来是什么？”

龙猫吗？

楚易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蛋中灵念懵懵懂懂，暂时无法沟通太多，楚易寒只能勉强感知喜悦、好奇等简单情绪。

阿精道：“如果他随我，我希望她是白色的。”

楚易寒闻言问道：“这么不喜欢黑色？”他觉得有必要为黑色正名，“黑黑白白不也很好？你看，你们那里的大熊猫听说只有黑白两色，不也受人追捧？”

阿精：“人家是大熊猫，你孩子是吗？”

楚易寒：“……”

阿精又开始思维发散：“你喜欢它是龙还是猫呢？”

楚易寒：“猫吧。随师姐就好。”

阿精指责：“你居然歧视龙？”

楚易寒：“……”

楚易寒：“也许蛋中有龙又有猫？”

阿精：“你见过猫是蛋生的吗？咋地，就你的蛋特殊？”

楚易寒：“……严格来说这不是蛋，而是灵力凝成此形状以保护初生的……”

阿精不想听解释，又问：“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这个想都不用想，楚易寒果断道：“女孩子。”

像师姐一样可爱便好。

阿精生气：“你这人怎么还搞性别歧视的？”

楚易寒：“……”

楚易寒有些头痛，他道：“不用想这么多，此蛋马上就破壳了，师姐到时候自然知道孩子是什么样的。”

阿精沉默了，她叹口气，哀愁道：“我失忆前是不是不太机灵啊？”

阿精：“我怎么会看上一条龙呢？”

楚易寒凉凉道：“孩子都有了，认命吧，师姐。”

阿精继续自怜自叹：“哎，我都故意没带上蛋了……”没想到她这个“小娇妻”不带球都没跑掉。

丢人啊。

正当叹惋之际，周身灵气却变了，楚易寒神色一变，连忙起身，托起身边的蛋，朝它输送灵气。

阿精不明所以，呆呆坐起身，看着轻轻摇晃的蛋。

咦，莫不是——

“咔嚓。”

蛋顶裂开了一条细缝。

阿精心中莫名激动，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

慢慢地，裂缝越扩越大，直到最顶部的蛋壳出现一个小洞，一只白色的细细的状若鸟类的爪从那伸了出来。

楚易寒继续输送着灵气。

“咔嚓。”

一条小白龙头顶着一片蛋壳，爪子搭在蛋壳边缘，缓缓张开了眼睛。

它的身上黏糊糊的，它的身子估计只有手掌那么长，大半身子还在蛋壳里。

它的眼珠却像极了他的父亲，但不是金色，而是黑曜石一般，又水润又亮，仿若含着星辰。

它一眼瞧见了阿精，轻轻叫了一声：“叽。”

那一瞬间，无数情绪，无数回忆涌上阿精的心头。

楚易寒将蛋递给她，小白龙搭着蛋壳，看着她。此时楚易寒的眼睛也变成了黑色。

当他是妖龙时，他的眼睛是金色；当他是人仙时，他的眼睛是黑色。过去阿精帮他平复了血脉暴动之后，他便可以自由转换了。

两双眼睛都看着她。

阿精朝着楚易寒扑了过去：“师弟！”

楚易寒的眼睛骤然亮了。

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不必说。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笑着张开了双手迎接她。

（正文完）

后记：

二长老动的手脚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大长老头痛扶额：“你打算让她一辈子失忆？”

二长老：“当然不是。孩子是无辜的，回头见自己妈妈总说自己不是亲生的得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