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艰辛路(科举)+番外(229)

作者:卷六一 阅读记录

“再有,我问你,当日我与学官碰面时,两人之间可有亲密交谈?”

“你既然看到了我和学官同在一个画面,而我却没有看到你,可以推断出当时我必是在室外和这位大人见的面。”

“你笃定我送礼,那你应该知道此等隐蔽之事,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蠢!”

“我让书童提东西,是准备上门看望蒙师,没你想象中那么龌龊,至于你说的与学官交谈,呵,我一个秀才书生,虽说见县令可以不跪,难道见了京官也要趾高气扬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扬长而去吗?”

“我不过是跪拜时报上名讳,你脑中就异想天开,认为我是在和学官大人搭话,荒谬!”

谢行俭说完,整个舍馆都安静了下来。

他凝视着宋齐宽略显颓丧的面孔,神色再次严肃起来,学着之前宋齐宽嚣张的姿态,高声道,“怎么,宋兄不敢说了,是不敢说那位学官大人只不过监察了咱们府试,与院试一丁点干系都没有?还是不敢说我院试作假的事本来就莫须有,全凭你一张嘴捏造?”

谢行俭的挑衅话语落入宋齐宽的耳里,刺耳的很。

宋齐宽顿时脸黑,忿然道,“也许我看错了,可能并不是府试的学官,大概……”

谢行俭疾言厉色道,“也许?可能?大概?”

“宋兄说话前最好撸直脑子,可别只带一壶水上路。”

“若天底下的人都像宋兄一般,全凭臆想就大刺刺的往外胡说,那今日我也跟着学一个。”

谢行俭轻轻笑了两声,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许是宋兄这回院试没中,一时气愤就盯上了我,可能是看我不顺眼,便捕风捉影的四处说我坏话……”

“放你娘的狗屁!”

宋齐宽脖子青筋骤起,撩开衣袖就往谢行俭这边冲来,满嘴脏话不断。

一时间,院子里闹作一团。

“你再说一遍!”

谢行俭面沉如水,他最讨厌别人骂人上升到他娘,“你有胆量造我的谣,还不许我说你吗?你多大的脸面,你落榜了就嫉恨我,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谢行俭的话戳到宋齐宽的心窝子上了,宋齐宽这才会一时失了阵脚,急躁暴怒。

“你血口喷人!”

宋齐宽抡起拳头,照着谢行俭的脸打过去,谢行俭时刻绷紧了神经,待宋齐宽挥舞拳头时,他脑袋一偏,侧身过去迅速将宋齐宽的双手绞在一块反锁。

谢行俭手掌往下一抻,掌心用了十足的力气,压在宋齐宽的手腕上,勒的宋齐宽脸色涨红,痛得他哀嚎啕哭。

谢行俭对此充耳不闻,厉声道,“就准你胡言猜测,还不许我说你不成?常言总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看你连秀才都还没考上,就已经摆上官老爷的谱了……”

“谢行俭,你还不快住手,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突然,林教谕出现在舍馆长廊处,瞧见院落里闹哄哄的场面,顿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立马呵斥道。

原来,刚才宋齐宽动手之际,就有人溜出去搬来了林教谕。

宋齐宽被谢行俭摁的动弹不得,谢行俭不仅仅锁住他的双手,还像关押犯人一样将他的上半身往下按,姿势耻辱至极。

听到林教谕的声音,宋齐宽飞奔过去抱着林教谕痛哭。

*

这场闹剧最终以林教谕亲手拿戒尺惩罚两人告终。

学堂的戒尺是由竹根编制而成,上面坑坑洼洼的,使劲挥舞在手掌心上,竹根上的突起倒刺划拉着皮肉,才一下,两人的手掌心就沁出了血珠。

林教谕举着戒尺每抽一下,就冷声质问一句,“学堂重地,岂容你俩胡作非为,以后还放不放肆?”

谢行俭咬唇忍着剧痛,还没说话,林教谕的第二鞭又落了下来。

宋齐宽“啊”的一声尖叫,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先生,学生知错,学生再也不敢了……”

林教谕对于宋齐宽痛哭流涕的忏悔置之不理,下手的力度照旧。

“真是好威风啊两位!”林教谕半分好气都没有,呵斥道,“同窗也有一年半载了,即便是陌生人,都不会像尔等这样当众谩骂,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说着,又是一鞭子。

宋齐宽腿软瘫在地上,捂着手在地上痛得缩成球,谢行俭也好不到哪去,别看戒尺短小,打在手心是真的很疼,皮肉分离的痛苦,纵使硬气的他,都疼的直抽冷气。

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打,才三下,手心的肉就已经肿到三层厚。

谢行俭掘着脖子咬唇不吭声,随着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手心,他额头的冷汗扑哧的往下直流,待林教谕十鞭子打完后,谢行俭的后背衣裳全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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