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艰辛路(科举)+番外(274)

作者:卷六一 阅读记录

“行俭兄,若不是我提状元,孙思霖就不会嘲笑咱们,你也就不会被打,都怪我……”钟木鸿神色恹恹。

谢行俭锤了钟木鸿一肩膀,笑道,“什么怪不怪你的,说话咋这么娘娘叽叽,以后可不许在这般与我见外了,我生气是因为上午助教的事,心烦的很,刚好孙思霖撞上来了,我一气之下就……”

钟木鸿深深一叹,心情有些复杂,“咱们与孙思霖不过是同窗之间闹的小摩擦,至于助教先生,诶,着实麻烦。”

谢行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位单纯的少年,心道助教先生懒散一事其实好解决,最棘手的应该当属孙思霖。

“不急,”谢行俭目视着朱雀街上熙熙攘攘的老百姓,陡然精神起来,讥讽笑道,“助教先生不将称颂馆放在心上,自然有人会这件事捅到祭酒大人那里去,等着看吧,最多年前就有好戏看了。”

距离过大年还有一个多月,这时候各地国子监选拔一事应该早已结束,若谢行俭没估计错时间,这批通过考核的学生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谢行俭目光偏向南边,暗忖不知魏氏兄弟考的如何,两人是否已在来的路上?

“行俭兄的意思莫非是……”钟木鸿若有所思。

谢行俭笑意加深,“等后一批学子入了国子监,人数一多,助教先生再想偷懒怎么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说不定就有不怕死的状告到祭酒大人那里去。”

“咱们这批人也多啊,怎么不见人去告状……”钟木鸿说到一半就羞的没再往下说,他自己就是这批学子当中的一人,然而因为胆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对于助教的事只会嘴上和好友说说,在外边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表露。

谢行俭容色一肃,他何等聪明,立马猜出钟木鸿心中所想,微笑道,“木鸿兄无须自责,你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想与是是非非离的远一些根本不是过错。”

“咱们这些地方举荐上来的学子大多数都抱着与你相同的想法。”谢行俭正色道,“他们聪明的着呢,得罪助教的事他们才不会做,不过一个月后考核进来的就说不准了,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乏有心直口快的……”

然而,这一回谢行俭错的离谱,他们这批优监生也有很多直言不讳的胆大书生。

*

这不,这天谢行俭正在家休养呢,殊不知称颂馆早已闹的天翻地覆。

谢行俭这两天呆在家除了温书,就是研究吏部尚书孙之江的人际关系,听到钟木鸿说起优监生大闹称颂馆一事时,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天了。

“你说两个助教先生都被拉下台了?!”谢行俭脸上是又惊又喜,不过很明显的是喜色占去了大半。

钟木鸿谢过王多麦倒上的热茶,盘腿坐在床上,笑容满面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本也不知情的,我今个跟中人去京兆府签宅院红契,迎面偶遇上官差押懈犯人,我胆大多瞧了几眼,嗬,这定睛一看,蓬头垢面的两个邋遢人正是咱们馆的助教先生。”

“我按好红契立马去了一趟国子监,你猜怎么着?”钟木鸿故意吊着人胃口。

谢行俭半边身子躺靠在床头,眯眼很有耐心的附和钟木鸿,“后来如何了,你快说。”

钟木鸿朗声笑道,“这事啊,还真叫你说对了,不过只对了一半——”

“揭露检举助教先生的确实是优监生,但不是那些还远在半路上的学子,而是与咱们一同进国子监的这批人。”

谢行俭饶有兴致的问,“此人是谁,怎的如此莽撞胆大?”

“说起这人你怕是不认识,不过倒是与你有几分缘分。”

“缘分?”谢行俭直起身,被房间火炉热气烫红的面庞笑起来十分俊朗,“这话从何说来?我在国子监,目前只与你相熟,其余人皆还未言语一二呢,哪来的缘分。”

钟木鸿语气突然有几分激动,“不是这种缘分,我说的是检举助教先生的学子和行俭兄同为谢氏,虽说行俭兄家住南边,而那位壮士学子出自远洲府,南北不搭嘎,我却觉得你们两个谢氏啊,五百年前定是同一个祖宗。”

“远洲府的谢氏?”谢行俭索性盘腿跟钟木鸿面对面而坐,“我听闻国子监中,远洲府谢氏唯有凛然馆的谢令,除此之外还有谁?”

“谢廷!”钟木鸿道,“不知为何也被分到了称颂馆,我瞧着这小子骨头比你还硬,你敢掀孙思霖的桌子,谢廷竟然点了一把火丢到了酣睡的助教身上。”

——卧槽,牛逼啊!

虽然谢行俭还是觉得钟木鸿有点分不清孙思霖和助教谁更不能惹,不过针对谢延的做法,谢行俭心底着实被他这段操作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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