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艰辛路(科举)+番外(699)

作者:卷六一 阅读记录

除此之外,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黄庶常和金庶常均留了馆。

散馆结束后,举子们的会试渐入尾声,这两年在京城,林大山几乎成了谢行俭的小跟班,但凡谢行俭休沐在家亦或是夜里下了衙门,林大山都会准时出现在状元府,谢行俭依照当年的约定,每月在给书肆出考集的空余,会根据林大山的自身情况另出一份考集。

查漏补缺加上谢行俭时不时拎着林大山耳提面命,今年的会试,林大山众望所归,顺利登上四月的贡士杏榜。

这天,林大山带着林教谕来到谢家,老师来了,谢行俭当然要亲自出来迎接。

罗棠笙在亭中安排了一桌酒席,时下京城细雨朦胧,坐在凉亭里吃着小酒,望着院子里经雨水冲刷后娇艳绽放的杏花,谢行俭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舒畅。

“先生为何不在京城多住几天?”谢行俭双手举杯敬林教谕,“殿试过些天就要举行,等有了好消息再回雁平也不迟。”

因为林大山这两年在京城颇受谢行俭的照顾,尤其学业上,若非有谢行俭的鞭策,林大山名落孙山是板上钉钉的事。

加上谢行俭如今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在雁平的名声比县令还大,林教谕走出去相当自豪,这辈子能交出这么个学生此生无憾,众多原因交织在一起,总之林教谕现在面对谢行俭,比前些年要好不知道多少倍,至少脸上多了笑容。

林教谕举起酒痛饮了一杯,随后斜斜的睨瞪了一眼身旁的儿子,对谢行俭道:“老夫着急回去还不是因为这小兔崽子,才中了贡士,就着急着让老夫回雁平替他向柳家提亲,真真是被那柳小娘子迷了心窍。”

林大山脸唰的通红,赶紧放下筷子说道:“这是爹三年前答应过的事,如今我如愿考中,怎能食言?再说了,小柳儿十七了还没嫁到咱家,街坊邻居不知该怎么笑话她呢,爹早些回去将你儿中贡士的消息告诉那帮笑话小柳儿的人,好叫那些人灰头土脸的尽早离开,再有,便是让小柳儿安心,心里能觉得跟了我林大山不会亏待了她,嫁人是晚了两年,但嫁过来就是官夫人,以后有的是清福享受!”

“油腔滑调!”林教谕敛起笑容,伸手就赏了林大山一个板栗子,林大山捂着头哀嚎不已。

“爹,你总跟我说当年不应该打容长手心,还说宋齐宽惹人在先,是你自己没弄清楚就将容长手心打烂了,说好的这辈子都不乱打学生了,怎么您就不长记性呢,我可是你亲儿子,再打我头都扁了!”

林教谕微微一笑,手指屈起照着林大山的脑门又弹了两个脑瓜崩,“话这么多,早晚有一天老夫将你舌头给拔了。”

林大山调皮的吐吐舌头,谢行俭忍俊不禁的笑道:“当年的事,到底是我年轻稳不住性子,被宋齐宽轻轻一挑衅就跟人家打了起来,现在回头想想是越想越好笑。”

“说起这个宋齐宽,我在会试场上还碰上他了。”

林大山夹了一块辣干牛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好像投奔他姑父家去了,听他堂弟宋齐周说,宋齐宽的姑父在庆州小有名气,因而已经帮他谋了差事,大抵等殿试结束后,宋齐宽就要去庆州上任。”

对宋齐宽的事,谢行俭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当年宋氏兄弟针对他的事,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只不过听林大山提起庆州,谢行俭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

如果他没记错,前年他们一家刚搬进状元府时,罗棠笙招呼了一群闺中好友上门玩,中途有一个姓薛的女子出言不逊惹哭了罗棠笙不算,还跑到他面前上演美人计,这女人的夫婿好像就是庆州的官。

“我记得庆州有大户范氏,不知宋齐宽投靠的可是这家?”谢行俭漫不经心的问。

“对对对!”

林大山抹了把油汪汪的嘴,道,“正是范氏,这范氏可比当年替考被流放的万氏一族要兴旺,范氏不是庆州的土著百姓,可谁知,短短几年之间,范氏愣是将庆州打造成了范州,你随便拉几个人过来,十有八.九都是范家的奴才。”

“范家家大业大,宋齐宽既然投靠了他们,以后怕是前途无量。”谢行俭轻笑一声。

“谈什么前途!”

林教谕重重掷下酒杯,愤而冷哼道,“范氏靠养家奴贩人起家,用的都是无良知没人性的脏银子,跟着这样的人家以后有什么好前程,便是有三分血性的人进了范家也会沦为畜生,何况压根就没骨头的宋齐宽。”

因为林教谕对范氏厌恶至深,第二天谢行俭就从翰林院找出庆州的地志资料。

书上记载说庆州土地贫瘠,非常缺水,农作物生长极为困难,为了活下去,很多老百姓会将生下来的女孩子卖到大户人家换口粮吃,这样的大户人家以范家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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