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305)

作者:夜纤雪 阅读记录

“听懂了。”楚王妃答道。

事情说完了,楚王抬腿要走,楚王妃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王爷,留下来吃晚饭吧。”然后就可以留宿了。

“本王还有事。”楚王扯出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稍后,楚王妃知道楚王进了那个歌女出身的夫人院子里,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砸了一套茶具泄愤。

第二天,楚王妃以高城县主的名义广发请柬,晏府没有一位小姐收到请柬,按理说,晏家是楚王妃的娘家,不管怎样,都应该送请柬来,可楚王妃就是这么的任性。

对楚王府不送请柬来,晏家的小姐们表示,她们一点意见都没有。尤其是晏萩,就算收到请柬,她也去不了,她得腮腺炎,上午练字时,觉得头晕晕的,不停地打呵欠,“这马上就到初秋了,怎么反到夏困了。”

吃过午饭,赶紧上床歇午觉,一觉睡醒,发现还是不舒服,整个人没精打彩的,甘草伺候她漱口时,“小姐,你的左边脸颊怎么肿起来了?”

晏萩伸手摸了一下,好痛,拿过把镜一照,“去请大夫,我得病了。”

大夫还没请来,南平郡主先来了,一看女儿,“哎哟,我的乖乖,你得痄腮了。”

痄腮,中医病名,相当于西医学的流行性腮腺炎。晏萩皱眉,她记得这病是六七岁儿童易得的病,为什么她快十三岁了,会感染上?而且这几日她又没出门,怎么会得这病呢?

大夫来了,给她诊了脉,还说了一通:“此乃邪毒壅阻少阳经脉,与气血相搏,凝滞耳下腮部。风温邪毒从口鼻肌表而入,侵犯足少阳胆经……故局部漫肿、疼痛。热甚化火,出现高热不退……故张口咀嚼困难。”

开了喝的药,也开了几贴膏药,等晏萩喝了药,杏仁将一张药味扑鼻的黑药贴放在烛火上烤热乎了,迅速地贴在了晏萩的脸上,“小姐啊,忍一忍,大夫说了,你这病不重,顶多十天就能痊愈。”

晏萩拿着把镜,见自己满脸病态,左脸上还糊了一片黑膏药,将把镜丢开,“好难看啊。”

“小姐,你这几天又不出门。”甘草拿着大夫开的药草在熏房子。

“不出门,我就能自欺欺人了吗?”晏萩倒在榻上,还好这病一生中只会得一次,有了免疫力,就不会再得了。

知道晏萩病了,傅知行抽空过来看她,“怎么肿得这样厉害?请哪个大夫看的?”

“已经好多了,昨天更肿,我这病是可以传染的,你跑来做甚?万一传染怎么办?”晏萩嗔怪地问道。

“我小时候得过了。”傅知行在晏萩身边坐下。

“你得过呀。”晏萩叹气,“好可惜。”

“坏丫头,就这么想看我出丑的样子?”傅知行宠溺地揉了揉了她头。

“因为没看到过,所以好奇呀。”晏萩捂着左脸颊,小小地笑道。

傅知行政务繁忙,看过晏萩,知她并无大碍,就回东宫了。

到了六月二十九日,收到请柬的贵女们,前往楚王府赴宴。楚王世子的亲事没这么快定下来,到是齐王的赐婚懿旨下了。

齐王妃正是齐王的表妹邱熙,邱家如愿以偿。

季夏六月过后,就到了孟秋七月,七月凉风生,因而七月又称之为凉月,秋季是色彩流动、物候嬗变最为明显的季节。秋者愁也,愁者,万物愁而入也。秋,怒气也,故杀。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今年的秋天,边关不怎么太平,不过远隔千里,对京城没啥太大的影响,京城里的小姐们在为过七夕节而忙碌。定了亲的晏萩今年要雕花瓜送去安国公府,“雕什么好呢?”

最后,晏萩雕了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姑娘放河灯,公子是傅知行,小姑娘是她,两人的五官都雕得十分清晰细腻,七夕节当天,送去安国公府。

看到花瓜,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很开心,傅知行却皱眉,澄阳大长公主捏着拳头给了他一捶,“这花瓜,潇潇雕得多好啊,你还敢嫌弃!”

“我没嫌弃。”傅知行看了澄阳大长公主一眼,他怎么可能嫌弃潇潇送来的东西?

“那你皱着眉做甚?”澄阳大长公主问道。

“潇潇的病还没好,雕花瓜费神,万一加重病情了要怎么办?”傅知行忧心地道。

“是呀,这个孩子病着呢,她不雕花瓜送过来也没什么,我们又不会怪她。”韩氏蹙眉道。

澄阳大长公主目光一转,“无咎啊,那今天晚上,你不就不能约潇潇出门了。”

傅知行脸黑黑地捧起花瓜走了,又一次成功捉弄了孙子,澄阳大长公主开怀大笑。

晏萩的腮腺炎差不多快好,脸上都不用贴膏药了,但南平郡主仍然不让她出门,“夜晚风大,万一受寒,病情加重,我让大夫往药里开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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