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188)

刘山一直跟到人家家门口,一屁股坐在那里,又开始了哭天抢地。

明明是将人家一屋子的人都骂了个遍,他这儿却哭得叫谁看了都觉着是他受了委屈。

刘成急急忙忙赶到,看见的就是这场景。

他牙根儿都是疼的,就知道刘山不会轻易罢休,是以一上来他也不劝,而是一脚踹开了那人的门。

“刘保家,你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长脸了,不农忙就开始欺负孩子了,老刘家的脸都让你和刘思宝给丢尽了。昨儿刘山家改善生活,刘山吃坏了肚子,他姐姐去给他买药……啧啧,这话到你们这些畜生的嘴里怎么变了味儿呢!”

按辈分来说,刘保家比刘成晚了一辈儿,刘成又是村长。

再说了,这事儿还真是他自己嘴贱惹出来的。

刘保家苦着脸任由刘成臭骂了一通,尴尬地解释:“村长,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你废话,你开的这个玩笑不合适知道嘛!”

“知道了,知道了!”刘保家认了怂,努了努嘴,意思是村长你快想想招儿吧!

刘成气闷地又蹬他一眼,这才走到刘山的面前。

“成了,大爷帮你出气了,快别嚎了!再嚎,整个村子都知道你家改善生活了!都到你家吃饭去!”

这话哄七八岁的孩子没准儿有用,谁还能真去他家吃饭不成!

不过刘山心眼儿多,昨儿的五花肉是司铖买来的,但没人知晓啊。

这年月谁家的日子都不大好过,万一村子里有人动了歪心呢!

那个司铖也不是总住他家。

思及此,刘山肯从地上起来了,就是眼泪一时还刹不住车。

刘成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刘山抹了把眼泪,心想着抓手里的泥还没用上呢!

他一回头,那刘保家还站在门口。

刘山两只手一起,将手里的泥甩飞了出去。

刘保家躲的快,却还是中了招儿,要不是他拿手挡了一下,那泥得砸一脸。

他骂道:“刘山,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就是想死怎么着!那你来杀我啊!”刘山又跳了脚。

这都立冬好些天了,刘成的脑门上全都是汗,他一手将刘山推走,另一手指着刘保家道:“你给我呆着别动!”

刘保家又不会真的动手,要动手早就动了啊!

就是这事,他想来想去,除了觉得憋屈,就是觉得自己嘴贱。

他反手想要抽自己一耳光,倒是忘记了自己手上全部都是泥。

刘成亲自送了刘山回家。

下午,苏雪桐去了一趟地头儿,给冬小麦除草。

又在自家的院子里锄了一小块儿地,她准备做一块试验田。

这年月,一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没菜可吃,她想搭个大棚,种点耐寒好生长的蔬菜。

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打牙祭,另一方面还是想要挣点钱。

毕竟物以稀为贵。

刘成站在院子外头吆喝了一声,“雪桐,我把刘山送回来了。”

苏雪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直起了身子,故意问:“大爷,刘山怎么了?”

刘成搓了搓手,原本还想教育苏雪桐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可听她话音,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糟践人的话,刘成说不出口,支支吾吾道:“哦,你问刘山吧!”

说罢,掉头就走了。

苏雪桐哪儿会真不知道。

村子里那几个腿脚快的小孩可不止给村长家报了信,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她,还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了刘山是怎么一语致胜的。

刘山又没吃亏,苏雪桐就没有着急出面。

她原本还想着等锄完了这块儿地,再出去瞧瞧的。

刘成走后,刘山就进了院子,自己从桶里倒了点水,先洗gān净了手,再换一盆清水,紧跟着把脸洗gān净。

苏雪桐见他做事极有条理,心里有谱,却还是问了句:“吃亏了吗?”

刘山哼唧了一声,不大好意思亲口述说他的“战绩”,但怕他姐操心,还是如实道:“没有。”

“嚎累了吗?”苏雪桐憋了笑,又问。

刘山挠了挠头,“还成。”

“那晚上你多吃碗饭,找补找补!”苏雪桐弯着眉眼打趣,“哦对了,还有点肉,你还吃吗?”

“吃!”刘山嗒了嗒嘴,不知是回忆肉味,还是回忆肚子疼,他纠结了片刻说:“我少吃点就成了!”

经刘山这么大闹一场,村里的人总算知晓了那姐弟俩不是省油的灯。

再有闲话,就真的是背地里说,再不敢摆到明面上了。

苏雪桐以为,有这个效果就成。

她才没那个闲心,跟嘴碎的人一般见识。

她将家里的蛇皮袋子剪开缝到一起,又削了好多根竹条,在院子里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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