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38)

还别说,当真是解了司铖的燃眉之急。

彪风寨的人数激增,存粮却在递减。

原先够两百号人吃上一年的粮食,如今一千个人吃不上三个月。

而自打城里放出了要剿匪的消息,各处的粮铺也登记造案,但凡是购买粮食多达两袋的,都得拿着身份证书以示证明自己是个良民。

有了苏雪桐让人运来的粮食,彪风寨至少还可以多撑两个月。

按照司铖算的时间,不出六月,那个督军就会让人攻山了。

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若那个督军是个能沉住气的,只需等到八月,这彪风寨便不攻自破了。

这年月,哪里还有绝对的效忠,土匪们聚在一起,不过是图吃的饱穿的暖有钱花,以及活的痛快。

司铖深谙这其中的道理,他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出击。

司铖抓住了五月的小尾巴,下山的时候,只带了一个李二虎,和另一个叫涂千汇的。

这个涂千汇是他在城里捡到的小乞丐,司铖见到他那天,正是他被人群殴,奄奄一息的时间。

小乞丐姓涂,没有名讳,名字是司铖给他现起的——千汇。

那时李彪还活着,一听这个名字,喜笑颜开,当时就认下了这个gān儿子。

三个人带了六把枪,进城之前,先绕路到了白木镇。

趁着天黑,司铖准备一个人翻墙进苏家,瞧一眼团子就走。

今日是苏家的酿酒日,谭秀珠陪着苏雪桐忙活了整整一天,累的骨头都苏掉了。

她早早地上了炕,早早就睡沉了。

苏雪桐大约是年轻,越累倒越jīng神了。

屋子里有些闷热,她穿着贴身的小衣裳,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

这个摇椅,是她花了一个大洋,让镇子南头的木匠做出来的。

还别说,钱花的值当,这夏夜里,一边轻轻摇着,一边看着月亮,别提多美了,摇着摇着就能治好失眠。

苏雪桐惜命啊,害怕自己着凉,拿了自己的白褂子,搭在了身上。

迷迷瞪瞪间,忽地听见院子里一声轻响。

苏雪桐的第一反应是去摸枪,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扣动过扳机,可捏在手里,也是安心的。

她提了枪,从摇椅上翻坐起来,身上的白褂子滑落于一旁。

再抬起眼眉时,正对上司铖那张jīng彩纷呈的脸。

十四岁的团子,抽条长了不少,该细的地方细了,该圆润的也鼓了起来。

夏日的小衣裳,都是用最凉快的布做成的,紧紧实实地包裹在身上,司铖只看了一眼,便只觉周身的血气翻腾着涌到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脸,另一个在身子的半中央。

司铖冷着脸拾起了滑落在地的褂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苏雪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好啊,小衣裳不是透明的。

她搁下了枪,穿好了褂子,才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司铖闷声道。

苏雪桐“哦”了一声,一双眼睛扫到了他的腰间,只见两边都鼓囊囊的,便知道他八成要进城。

她心思转了几下,问他:“你要去杀人是吗?”

司铖不想说谎,于是不吭声。

就相当于默认了。

苏雪桐又说:“那你好好活着。”

想了瞬,不放心地嘱托:“你杀人的时候,得看清楚那人的脸。”

司铖只觉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只在苏家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临走前,跟团子道:“夏天也别贪凉。”

苏雪桐这人识好,旁人劝她好的,她能听的进去,乖巧地点头应下了。

司铖抿一抿嘴,其实他心里想说的不是这个。

然后,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心底的感觉杂乱,司铖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再说吧!”

再说什么?

苏雪桐没懂,立在门边,一如一年多前,看着他的背影绝尘而去。

她知道的东西有限。

不知道的有很多。

比如,她不知道司铖就是听了她的,杀人前要看清别人的脸,这才错失了杀掉督军的机会,从而被督军府的人给活捉。

接下来,苏雪桐日思夜想盼望的名场面,并没有她的亲眼见证。

司凯复居高临下看着眼前年轻的土匪头子,总是觉着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

而司铖呢,盯着男人的脸,与记忆中看过的那张照片重合,竟是没有一点变化,满心的仇恨,恨不能将他一口咬死,好下去陪他娘。

“你叫什么名字?”司凯复压下了心中的奇异感觉,冷声问他。

司铖冷笑,一勾嘴唇道:“你猜。”

猜是猜不到的,可是一搜身,打司铖的怀里搜出了一个牛皮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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