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凯复想要假装不知道都不行。
他琢磨着自己这儿子也不傻呀,怎么会连自己的小媳妇都搞不定了?
司凯复也是嘴贱催的,谈完了公事,好心好意地劝他:“你认个错!”
“什么?”司铖没有听明白。
司凯复又道:“我让你去跟你媳妇认个错!”
司铖白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嘶,做爹的气的手痒痒。
司铖心里头装着事儿,还没到该回府的时间,他就回府了。
抬脚进门,撞见了两个说小话的丫头。
一个对另一个说:“咱们少夫人整日对少帅冷着脸,却对那个司机展颜微笑,你说他们……”
她的话都没能说完,司铖拔了手|枪对着她俩的脚下,砰砰开了两枪,吓得两个丫头鬼哭láng嚎。
司铖这晚没有回屋,直接去了书房。
苏雪桐气的第二天回了洋房,打发涂千汇道:“你去告诉你们家少帅,就说我再也不回督军府了。”
谭秀珠吓得一针戳在了手指上,殷红的血珠像珍珠一样滚了出来。
她嘶了一声说:“怎么了呀桐丫儿?”
苏雪桐不理她,咚咚咚上了楼。
涂千汇满脸的莫名其妙,只能开着车到了营所,一五一十地向少帅转达了少夫人的嚎叫。
李二虎咧着嘴道:“少帅,你也有今天!来跟哥哥好好说说,你gān了什么惹着夫人了?”
司铖揉了揉跳疼的额角,他思考了几日,还是有些许的混乱——
团子到底想听自己说什么呢?
李二虎和涂千汇两个聚在一起,不知又嘀咕了什么。
冬日的天气,不到六点,便黑透了。
司铖开了汽车,亲自去洋房接人。
谭秀珠一瞧见他来,尴尬地笑了一下,“来接桐丫儿?”
“嗯”。司铖的眼睛环视了四周,没见到团子的身影。
谭秀珠指了指楼上。
司铖抬脚上楼。
谭秀珠想了又想,倚在楼梯口朝楼上喊:“桐丫儿,咱这儿可没有书房。”
苏雪桐先是听见推门的声音,又听见了谭秀珠的话,哭笑不得。
她对着窗而坐,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子,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她没有回头。
屋子里的灯光很亮,司铖正犹豫该说什么好,一记不大合时宜的咕咕声响了起来。
他还没有吃晚饭。
“饿了。”司铖幽幽地说。
苏雪桐琢磨,不管怎么说,自己跟着他,他可没让自己挨过饿。
她冷着脸放下了书,“下楼。”
苏雪桐让厨房给司铖做了一碗jī蛋面。
司铖的进食速度很快,一碗面没有两分钟就吃光了。
谭秀珠瞥了眼闺女,意思是赶紧让她问问少帅还吃不吃了。
苏雪桐只做没有看见,站了起来说:“走吧!”
不走的话,恐怕谭秀珠今天一夜都睡不着觉。
谭秀珠赶忙将两人送到了门边,连句留宿的客气话都不敢多讲。
有心想要教女儿软和一点,可她几次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女儿早就不需要她教,甚至做出来的事情,比她教的更好。
只要闺女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哎哟,除了这个,她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念想了。
苏言和给她托过梦了,说司铖一定会给她养老。
关于托梦的事情,谭秀珠不准备跟闺女说,免得她又难过。
也就是前两日的事情,司铖让人送来了洋房的地契和房契。
她自是不敢收的。
紧跟着司铖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房子是她应得的。
其余的没有多说,糊涂了半辈子的谭秀珠一下子就懂得了,她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也就是当夜,苏言和来给她托梦,还让她改嫁来着。
醒来,她便笑了,还改什么嫁啊,不缺吃不缺喝的。
司铖手握着方向盘,将汽车开出了洋房,一转弯上了大路,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往后看。
只见团子虎着一张小脸,看起来严肃极了。
他清了清嗓子。
团子兴许是听见了声音才抬头,与他从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闷哼了一声,又扭了头,看着黑漆漆的车窗外面。
司铖不知道车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能有他好看吗?
更是头一回知晓团子的脾气这么大。
原先瞧她总是笑眯眯的,还只当她真的是个团子,怎么捏都是软乎的。
司铖不由想起了她的身子,那夜他只来得及捏了一遍,就忙着应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只要一想起来这茬,他就恨不得再把韩家的人全部拉出来,再枪|毙一遍。
司铖紧紧地抿住了嘴巴,方向盘忽然一转,拐上了安丘大街。
苏雪桐道:“我困了。”意思是,耍变态最好换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