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你也知道边拍摄边播放的风险有多大，不是我们不相信喵呜作者的能力和作品，只是这种模式风险太大，希望你也理解我们的难处。况且周播的模式，时间间距太长，在不保证作品质量的前提下，这样的赌注就算是您本人也不会随便下的吧！”胡台长看着曾朴说着，其实心里也很欣赏这个敢做敢当的青年，但是做生意不是意气用事，所以还是商量的语气，希望曾朴能够改变主意。

“正是因为风险大，成功的回报率才最高。胡台长看到了最大的风险，相应的会有更大的利益。这种模式是比较新颖，而且能够将几方面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如果成功那么苹果台在电视界将会超越其他同类一大截。”曾朴知道自己的说服力很薄弱，因为没有成功的案例，但是现在就是心理战。

“你怎么就能保证，这种模式就一定能够成功，而不是拿我们做实验呢？”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副台长说了话，这是一个很少说话的人，但是说的一语中的。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我是相信喵呜的作品。相信大家都知道喵呜的作品，一部比一部精彩，不是我自夸，这都是有成绩证明的。《京华一梦》从连载的效果来看，很不错，这个成绩不是简单的数据，而是各方面真实的反应和评论，相信在坐的几位应该都有关注。如果说这些不能做证明，那么在这部作品中的剧情安排、人物塑造、语言艺术等方面，只要看过作品的都知道进步在哪里，亮点在哪里。其实也不是我们非要选择这种形式，而是这部剧需要这种形式。”曾朴动情地说着，他说的是事实，这部作品婉如付出了多少他最清楚。最后有点夸大的说法，但是为了烘托谈判的效果，这无伤大雅。

“我们也是看到这部作品的潜力，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能做出这个方案也是几个部门共同协商的，本来我们是带着诚意过来的，但是今天很明显无法达成合作意向。这个事情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一下，稍后给你回复。”胡台长最后做了总结对曾朴说着，他们都没想到这个青年这么固执，本着利益的角度，他们本以为自己会达成目的，今天看来是不能有预想的结果了。

“没关系，合作嘛机会会有的，相信贵台和几位领导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曾朴不甚在意地说着，似乎对于合作成功与否很不在意，其实心里也有点遗憾，但是坚持的底线不容许他让步。

送走了几位电视台的人，曾朴就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事情，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出来。

第六十九章

没有让曾朴和婉如多等待，第二天刚上班电视台就回了消息，愿意跟明辉文化传播公司签约，愿意买下《京华一梦》的首播权，但是需要明辉这边承担30%的风险收益，这就是说一旦《京华一梦》周播形式不理想，这一部分的损失将要有明辉来承担。

这个条件是有点苛刻的，电视台是从自身利益出发，也是充分考虑到这种新播放模式的高风险，却又不想放弃可能带来的高收益，想出来的权宜之策。

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这样的霸王条款比比皆是。不接受你的作品无法跟观众见面，更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如果接受一旦失败可能倾家荡产。这就是有的优秀作品胎死腹中，而有的优秀作品可能因为所有者背水一战而一战成名。

曾朴和婉如都明白这个道理，更是深知这个圈子的隐形规则。就像苹果台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他们一定会接受，因为人家的实力就是资本，除了国家台，其他地方台在这方面没有这个实力和能力。

曾朴更不会建议婉如放弃这次合作，只要不是原则上有错误，他从来不会拒绝为婉如做任何事情，因为从认知里他知道自己是婉如的哥哥，婉如除了全身心信任自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所以，这个哥哥，就已经为婉如的事情扫除了一切可能的主观障碍。婉如总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住了一切，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只是习惯了依靠，已经失掉了最基本的警惕心。就算有了谋生的依靠，却不知道自己就是生活在自我世界里的真空人，前世的辛苦恣睢没有改变的本性，在现在展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除了看书和写作，她的生活已经单调地没有什么，一片空白。似乎跟这个世界是绝缘的，她总想着有一天走出现在的生活，但是现在却醉心在这个安乐窝里。因为有人为自己阻挡了外界的风雨，更有这个人为自己负重前行。婉如就是这样，简单、愚蠢、善良地在这个世界里沉睡不醒。

就算是现在有人想要叫醒她，也不能了，因为似乎学习和写作已经成了她唯二的爱好。学习是因为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无法用语言表达，有太多的故事没有叙述，有太的心声想要表达；写作是因为想要表达心中的世外桃源，想要建设自己的精神家园，想要写出美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