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怼了国公就跑+番外(168)

作者:落月无痕 阅读记录

正因如此,其他人才想要提前斩杀古尔真在大乾的一线生机。

但要对轩辕氏动手——莫非轩辕氏是古尔真这次所求之一?

秦三观察了温仪的面色,将打听到的事徐徐道来:“三个半月前,是抒摇祭天大庆。求的是瑞雪丰年,来年风调雨顺。”

祭天大典与大乾相差无己,一个是由国师主持,一个是由神官主持。但祭天要卜大卦,这一卦出,国师脸色骤变,却不发一辞。回了宫中就一病不起。皇帝本就年老体弱,此次祭天亦有为他祈福的意思,结果天没祭好,国师病倒,这预兆太不好,老皇帝直接一气噎过去了。如今正躺在床上,怕是没多少时日。

“既然皇帝没多少时日,太子不守在床前尽孝,来大乾做什么?”话至此处,温仪道,“他不怕离开的这段时间,皇帝有什么不测,太子之位叫人夺了去。”

秦三道:“老爷是知道的,抒摇传统,新皇继位需得国师扶持。而令太子前来大乾,是抒摇的皇帝亲自下的命令。太子是奉了圣意的,非一意孤行。依我推测,估计与国师卜的那一大卦有所关联。”总归这几桩事连在一起,脱不开关系。

温仪陷入沉默,忽而勾唇一笑:“但不论如何,此事总是他们有求于我们的多。”

这是必然的。不然风雨飘摇之际,古尔真莫不是来游山玩水么。

秦三思索一瞬,问:“老爷和那太子在路上这么长时间,他都不曾透露半分吗?”

“不曾。”

屋中早已撤了暖炉,清香袅袅,窗格半支,素纱微舞,花枝半斜。正是春风拂夜好时日,温仪自所获消息与心中所猜一一对比,差不多少,便觉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心情放松不少。心思一散,骨子里的慵懒便又透了出来,懒懒往榻上一倚,慢悠悠说:“古尔真这个人,精明藏于腹内,不如表面一般易怒痴傻。即便是我与他承诺他日必有所报,却也不曾见他喜上眉梢松动半分。是个藏得住的人。”

他信手拈过一块雕得极丑的木头,清清浅浅道:“但无妨。不论他们的国师与皇帝等不等得起,都是他们的事。”若有事相求,总会开口。占尽优势的永远是大乾。他抒摇又有什么条件,够他们矜持到底,等大乾兑换呢。

既然温仪心中如此笃定,秦三也不再多说。他换了个话题:“听说太子殿下在接使途中染了病症,老爷说的他日必有所报,莫非与此事有关?”

温仪倒没想到自己不过顺口一说,竟就被秦三逮住了话头。他道:“不错,古尔真救治太子有功。我代表大乾谢他几分。”

秦三话中带了笑意:“是代表大乾,还是代表自己?”

温仪面不改色:“我乃大乾臣子,两者岂非一样?”他斜斜抛了一眼,“你话这么多,是不是嫌府内的活儿太少。要不要和十一换上一换。宫中的八卦可比这里好听的多。”

秦三顿时一抱拳:“告辞!”

拔脚就溜。

开玩笑。

宫中岁月如监·禁坐牢,傻子才想换。

“慢着。”

却是温仪叫住他。

秦三回过身,温国公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事,你尽快着手人去办。”

“严瑾从抒摇回来时,有无留下人手。”

秦三道:“有。”严瑾做事仔细,知道抒摇国内生乱后就多了个心眼。易玄阁的眼线之广,远超秦三所想。“他在抒摇布了人,可随时接应我们。”

如此甚好。

温仪满意地交待道:“让他的人,在古尔真回国前保国师与皇帝活着。”

“活着?”秦三道,“不是——”他比了个刀的手势。

温仪摇头:“一个群龙无首的朝堂,远比稳定的朝堂来得难以控制。让皇帝死怕是他朝内其余皇子的意思。”这样才方便名正言顺夺权,谁会知道陛下立的圣旨上会是谁的名字。可就古尔真而言,一定是皇帝活着对他最有利。温仪道,“这个人情卖给古尔真。”

就当是出给他的诊金了。

秦三道:“明白了。”

自去放消息不提。

温仪闭上眼睛,在心中将事情一桩桩捋过去。若抒摇动荡,对大乾其实并无好处。不论肉多肉少,瓜分起来总要费一番心力。可若是将它未来国君握在手心中变成自己人,岂非等于拉了个稳妥的靠山。抒摇拦在大乾外,本就是一道天然屏障。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他日元霄若当权,皇叔分权众多,有几个能安心当闲散王爷。大乾兵力固然收拢在手,难保不去勾结关外流寇异心。而新帝稳起根基来,能有他国帮衬是最好的。

想到元霄,温仪睁开眼。他枕着头,抽出一只手,手中拈着那个极丑的木头,心中想到皇帝要给太子寻亲事的事。太子终将要大婚的,但他年纪如此小,此事却提上议程,莫非,是在他二人出门之时,皇帝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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