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怼了国公就跑+番外(181)

作者:落月无痕 阅读记录

元帝勾着眼神看过来,似是一切尽在了然。

“太子殿下早开口,或是晚开口,早晚是开口。倒不如早早与朕交个心。大乾待抒摇,向来诚意有加。不会为难你们半分。”

放屁!

温仪在宴会上的刺是白挑的吗?

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古尔真一点也不相信最后一句话,但他捉摸不定的心思倒是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那我就直说了。”他承认道,“小王想请贵国的神官,随我们走一趟。”

元帝不动声色道:“此事温国公可知晓半分?”

温仪?

古尔真倒是想告诉温仪。但温仪给他机会了吗?没给。这两日内古尔真左一个暗示右一个抛砖,温仪装聋作哑,一个字也不接。古尔真本来还想让温仪先开口,正是因为等不到,这才干脆和元帝摊牌。他笑了一声道:“温大人一进宫就与太子相携而去,寻不见踪影了。要不然,如何只有小王一人前来觐见陛下呢?”

他故意说到相携而去,这话原本是该让人质疑的。一个臣子,与太子相交甚密,无论如何,都会让人不舒坦,尤其是对于当权的皇帝而言。

可元帝却面不改色:“他是太子的老师,又闻太子抱恙,关心也是自然。”

转而话头一拐。

“神官与大乾,正如国师于抒摇的地位,如何重要朕就不提了。太子殿下当然知道,让神官随你们远出抒摇是不可能的。”他摇摇头,“见一面可以,别的不必再提。”

这个回答古尔真一点也没有惊讶。若有人来到抒摇,说要借国师几天,他们也不会同意。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借。他沉吟片刻,既不强求,也不就此放弃。只道:“那就先如此罢。”

待元帝派人去请神官时,却在心中想,直接让元帝放人这条路果然是行不通的。他之所以一直未开口提及,就是知道开了口也是白开。故而没想好万全之策时并不想马上透露。可是时间不等人,国师与皇帝又能等多久。又想到方才温仪所言,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个结果。难道他果真要去找温仪?

古尔真暗暗想,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的,谁叫你有了不得不与我交换筹码的理由呢?

结果神官没等来,却等来一个消息,说太子得了失心疯。

元帝与古尔真均是一愣。

元帝皱着眉头道:“你再说一遍,太子怎么了?”

那来报信的宫中畏畏缩缩,就怕雷霆之怒下一秒就扑在脸上,战战兢兢道:“陛,陛下。方才太子殿下觉得身体不适,就去找了薛太医。没过多久把屋中的东西都砸了,一个也不让靠近。薛太医说,说太子殿下或许是失了心。”急急说到这里又忙着补充,“暂,暂时的。”

“暂时的?”

温国公负手而立,心平气和道:“什么叫暂时。”

隐蔽的地方,十一藏身于树上,密音传声道:“按薛太医的说法,可能是一时被毒气蒙蔽了心智,故而不认识人。靠近他的人都被殿下揍了。陛下得了信,应当会立即赶去。”这两日温仪不在宫中,而宫里戒备森严,他一时分不出闲心见温仪,所说又恐不能流传,想来想去还是要亲口说的好。故而忍到今日才特地寻空档来见温仪。

只是半道上经过太医院,才见了这么一桩戏。

方才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能突然失心疯。温仪是不信的,但架不住心头上的不愉快。然而本隐忍的怒火在听十一说到‘柔丝’之毒时,便彻底发作了出来。

“你说什么?”

温仪又惊又怒。此事他确实一无所知的,若非十一凑巧跟踪元齐安而瞧见,他更无从知晓。能耐了,温仪心头火滋滋起,这么要紧的事,藏着掖着丝毫未提,太子这是把先前推心置腹的体己话当耳旁风,吹一吹便算数了。

若在旁人眼中,便只有温国公一人站在树下,这树上的花粉粉嫩嫩,一小团一小团簇拥在一处,却是人比花要娇艳。哪里想得到这树上还藏了一个人。十一低声道:“属下亲眼所见,太医并未诊出所以然来。”

这毒如此霸道,古尔真知道吗?薛云能诊出的脉,古尔真不说?那元霄先前喝下的汤药有没有问题,是否当真是解毒用的?温仪眼中沉浮不定,末了就剩下这一个念头——怪不得古尔真如此笃定丝毫不急。他与古尔真争强好胜,到底是有代价的。

自元霄不适起,至这一路快意而行,一系列问题随着此间种种情状浮上心头,最后却只定格成一幅画面——原来当日漫天星光,太子站在墙上与他遥遥相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过来。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又思绪一转,视线落至方才被攥紧的手上。太子握着他的力道有十分重,坦然自若说:“没什么,就是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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