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番外(43)

作者:谢与迟 阅读记录

柳岐红着脸咳了一声,小声嘀咕:“怎么回事,不会是脑壳砸坏了吧。”

也是奇怪了,旁人喊他王妃他都觉得不太舒服,要让下人喊“柳公子”,可从褚琰嘴里说出来就不会讨厌,反倒……觉得怪好听的。

安王被关了禁闭,有心人立刻把这事与朱胜有被除宗之事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只知朱胜有被除宗,却不知晓具体原因,少有的从朱府打听到一点内情,也不敢继续外传。

毕竟朱胜有那话着实太难听了,他这不止是在侮辱王爷,更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不过倒也有些摸不准皇帝的意思,既然皇帝要为安王做主,怎么回头又把他禁足了?

褚琰倒是很满意这次禁足,他是一个认定目标就相当自律的人,并能从习武和功课中找出一点乐趣,关禁闭也不妨碍他继续努力,外加可以陪柳岐,于是在王府里没心没肺地快乐着。

直到某日一个戏班子拿着信函涌入了王府。

褚琰看完信默默合上,那信上的确有皇帝的私印,所以他父皇给他请了一堆戏班子,让戏班子自己找上门来。

褚琰不好拒绝父皇的“好意”,把人放进来,象征性地让他们搭了个戏台,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发愁——好吵。

就连他自认为闹市中也看得进去书的,都有些专心不下来。

戏班子连着来了三天,又换了批伶人舞娘,褚琰终于忍受不住,令伶人舞娘在空院子里演奏,自己把柳岐抓回去读书。

再往后,说书的、各地的厨子、新鲜的小物件流水一样地往王府里进进出出,终于在第六天后,被人上奏曰:“安王禁足期间府内日夜笙歌,惊扰四邻,贪图享乐,不思其过。”

皇帝在朝堂上安抚那位大臣,避重就轻地说:“吾儿孩子脾气,图个热闹新鲜,爱卿多包容。”

大臣:“……”

皇帝一脸愁容:“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说来,朕险些忘了安王还在禁足,罢了罢了,便解了他的禁足,日后叫他去戏班子里听戏,莫要惊扰邻里。”

众大臣:“……”

梁冶:您想免了殿下的禁足其实可以直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褚琰禁足解去的第二天,宫里就派了辆马车过来,梁冶亲自来接褚琰进宫。

褚琰:“……”

皇帝在御书房中,手里捧着几张纸细细读着,褚琰行过礼,发现属于自己的书案还没撤,便自然地坐了过去,刚过去,便听皇帝道:“你这笔迹虽然丑,内容倒是明了。”

褚琰一下子便知道承兴帝手里拿的是他之前上朝时做的记录了。

其实皇帝始终没把记录朝堂所议之事看得多么重要,那几日记录下来的内容也并未看过,他其实是想把褚琰哄回来上朝,才挖出这些纸的。

谁知等细细看到,他就觉出了好处。

褚琰并不是把每句话都记下来,而是将每件事的论点写明,正反方列出,总结观点,还会稍稍备注是哪位大臣的观点。

他的格式乍一看很乱,甚至还画“三角”“圆圈”一类的符号,字体颜色和大小也是混着来,每个大论题用朱笔,论题下面的其他内容才用黑笔,独特得很。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才便于查看,一眼便能看出重点。

承兴帝看完这寥寥几页纸,就已经将朝上争议的所有过程回顾了一遍,许多已经在脑海中迷糊的细节都一一呈现。

难得的是,这上面全是客观的记录,看不出半点倾向。

承兴帝立刻就想出一个妙招:日后让褚琰去小朝,再记录下来朝议内容,他想知道小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只需看一遍当日的记录就可,无需让几位大臣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半天说不清楚话。而且即便是议事颇多的小朝,他也不必去听政,依然不会错过要事。就算有什么事需要他拿主意的,也可以让褚琰先记录下来,再来找他,不必亲自在后朝侯着……

承兴帝畅想了半天,最后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行,诸位大臣肯定不答应。

睡个懒觉真难。

于是他只将前半段说了,让褚琰日后无论皇帝上不上小朝,都要做小朝的记录。

褚琰沉默片刻,一本正经地道:“父皇,儿臣犯错,理应禁足以做表率,私以为,儿臣当回王府闭门思过。”

承兴帝:“驳回。”

褚琰面不改色:“既然父皇相信儿臣,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只是儿臣觉得,此事全部交由儿臣会有人不满,反倒是可让三弟来更合适,可由记录议事,儿臣梳理补充检查,方可确定无误。”

承兴帝寻思这方法不错,翌日便宣布了此事,并顺势赋予了褚锐主持小朝会的权力,只不过虽然由褚锐主持,但二相从旁辅助,具体拿主意还是得听丞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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