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怔愣在原地。

因为角度原因，凌青寒背对着洞口什么都没看到，江时舒见慕远晴中了招，便借口让凌青寒查看杨远年，把她支到了一边。

等慕远晴眼神涣散举着长剑过来，江时舒故作紧张的喊了一句，“小心！”

凌青寒赶紧回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挡在了自己面前，轻微的闷响在寂静的山洞被放大，江时舒僵在原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后腰穿出，鲜红的液体隔了好一会才顺着边缘流下，低落在地上，一滴两滴，啪嗒声像是一声声炸雷在凌青寒的脑海中炸开。

“时舒！”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接住江时舒向后倒下的身体，一道雷印发着耀眼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击中了慕远晴的胸口，慕远晴瞬间被打飞出了洞口，只是因为雷印的波及，山洞产生了轻微的动荡，突然轰隆一声，一块巨石从头顶掉了下来，把出口当了个结实。

可凌青寒顾不得出口被挡，扶着江时舒缓慢的躺在了地上。

少年腹部有一个贯穿的伤口，大片的鲜血已经把少年雪白的衣衫染红。

伤口虽疼，但是赵逐阳控制的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刺穿了皮肉，看着可怕罢了，他本想想着闭眼装晕，可凌青寒一直抱着自己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反应。

“师尊？”

江时舒试探的叫了一声，洞口被挡，也挡住了阳光，现在山洞内一片漆黑，他也看不清凌青寒的神情。

一生呼唤之后，江时舒觉得搂住自己的手有些发紧，江时舒一愣，心里有些不安，他颤抖的伸出手，摸想眼前那模糊的身影。

可是手指在碰触到凌青寒脸颊的时候就立刻缩了回来，只有指尖还残留着湿润。

“师尊，你别哭了，我，我没事。”

江时舒从未有过这般手足无措，他先是伸出左手，又伸出右手，凌青寒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抹不干净。

“我特别害怕，我害怕你死了，就像是小时候在福利院捡到的一只小野猫，我每天都喂它，看着它长大，可是有一天它却被大孩子用石头砸死，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没有一点热气……”

凌青寒声音颤抖，不时的还有一声抽泣，她是真的怕了，她害怕江时舒也像小猫一样弃她而去，她外表看着坚强什么都能习惯，可她唯独这么多年来不习惯孤单，她只是假装自己习惯罢了。

她一开始收留江时舒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可不知不觉中，江时舒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她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内心，直到刚才江时舒被慕远晴刺中了腹部，那一刻，凌青寒觉得有些东西轰然倒塌，那是她这么多年来建立起来看似坚固的屏障。

她才发现，她已经离不开江时舒，想到他将要死去，凌青寒再也控制不住的感情。

“师尊，我真的没事，你别哭了，没有伤到要害……”

江时舒声音也有些发颤，他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他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错事。

“我真的离不开你，我知道这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滴热泪滴在江时舒的脸上，他像是被狠狠的烫了一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声音里有些抑制不住的惊喜，“师尊的意思是……喜欢我？”

凌青寒低头紧紧的抱住江时舒，脸埋在他的脖颈，一脸的热泪全都洒在了他身上，“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江时舒眸光逐渐凝聚深沉，他回抱着凌青寒，由衷道，“我也喜欢师尊，比师尊喜欢我还要早……”

凌青寒哭了半天，猛然起身，没头没脑的问道，“你是不是中了催|情香。”

江时舒一愣，他本想说没事了，可是话在他嘴里转了一个圈，却变了样，“是……”

他话音刚落，凌青寒扶着他的手快速的抽了出来，可是很快又坚定的拂上了他的脸颊，瞬间他深刻分明的轮廓慢慢描摹。

在寂静昏暗的山洞里，江时舒觉得小腹那团被压制的热气又重新点燃，他一把握住凌青寒的手腕，想要示意她不要继续。

可是凌青寒却以为他是被效力折磨，她咬了咬嘴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慕远晴那里得知，给江时舒下的药量是普通人的十倍。

略显清凉的手指捂住江时舒的嘴，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瞬间整个鼻腔间都是那熟悉的淡淡的香气，他心脏狂跳，瞳孔凝聚。

凌青寒慢慢附在他耳边，像是献祭般的坚定，“别怕，有我在。”

有我在……

江时舒耳边回荡着凌青寒的承诺，他心脏一紧，已经稍微适应昏暗视线的眸子看到凌青寒满脸泪水，正解着自己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