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认识？”陶章这才正眼看他。

“认识，他来剪头发。”盛颜说。

面对姬玄鱼，陶章说话又变成了有气无力，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昏昏欲睡：“那不好意思，店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麻烦先生您稍等一下，我给这位小姐吹好头发之后就给您洗。”

姬玄鱼刚准备点头，转眼却看到坐在不远处葛优躺的络腮胡大叔：“那边不是有人吗？还是他是你们的顾客？”

“店里现在只有我……”陶章的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瞪大，看了看那边络腮胡大叔，又看了看姬玄鱼，一脸不可置信：“你能看到他？！”

“为什么不能？”姬玄鱼语气寡淡。

那络腮胡大叔也突然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小子，你真的能看到我？那你说说我长什么样？”

姬玄鱼：“……”

“你脸上长满了胡子，看不清模样。”他实话实说。

却没想到那满脸络腮胡的大叔爽朗一笑：“这就对了！”

说完准备将手搭在他肩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不好意思，难道我不应该看到你吗？”

话语刚落，盛颜也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络腮胡大叔：“对啊，难道我们不应该看到你？”

她从刚刚进来就觉得这家店分外奇怪，居然还有老板干活，员工在一旁歇着的店，而且这个大叔身上似乎有些自己熟悉的气息。

姬玄鱼余光不经意的瞥见她身后的镜子，却发觉里面除了盛颜和陶章的影子，唯独没有那个大叔的影子。

他脑海中一直划过许多思绪：“你不是人？”

络腮胡大叔说：“何以见得？”

目光随着他看向镜子，在发觉里面没有自己的影子之时，了然的笑了笑：“年轻人，还挺灵敏的。”

盛颜也随之看过去，这下她明白姬玄鱼话语中的意思了：“难道……你是系统？”

他们系统是没有影子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不过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络腮胡大叔眉头紧皱，摸着自己的胡子上上下下观察着她：“不对啊……镜子里分明有你的影子。”

他们人类杜撰出来的生物千奇百怪、数不胜数，她怎么能一下子就猜出他是系统？

“我……”盛颜面带微笑，张了张口。

还未曾说出什么，那个大叔瞳孔突然放大，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醍醐灌顶：“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了！你不就是那个连续霸占了‘优秀系统’一千零一百一十届冠军的系统吗！”

每届的最优秀系统照片都会被放到任务榜上，可是自盛颜上榜之后，那个照片就再也没换过，任谁看了一千零一百一十届的同一人照片，都不可能那么轻易遗忘。

并且最优秀系统还有福利，那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次次都被盛颜霸占的死死的，可谓是让统恨得牙痒痒。

只不过他已经有段时间未曾回去了，倒对她的样貌有些淡忘。

盛颜纠正：“是‘最优秀’系统。”

络腮胡大叔冷哼一声：“我管它‘最优秀系统’还是‘优秀系统’，反正老子一次都没得过。”

“你能得才怪。”陶章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撇了撇嘴，小声补了一句：“老骗子！”

系统的耳朵自然比他们人类灵敏，络腮胡大叔睁大了眼睛，拿手指着他：“陶章你！”

却没想到陶章冲它做了个鬼脸，看上去分外张牙舞爪：“略略略。”

“我看你是不想当救世主了！”络腮胡大叔气得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就想气势汹汹的来到他面前。

结果陶章却不以为然：“我可是要给客人吹头的，你要是现在打扰到我，那生意可就凉了啊！你别怪我没说。”

他就是那准了有客人在，络腮胡大叔为了任务肯定不会动他一根汗毛。

而络腮胡大叔也果真如他想的那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又拿他此时的嚣张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吹头！”

陶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开吹风机开始给盛颜吹头。

然后又给姬玄鱼洗头理发，待一系列事情忙完之时，他看着两人的发型，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好了，完美！”

姬玄鱼也未曾看出与平日有何不同，但还是说：“刷我的卡吧。”

“不用！”陶章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在看到盛颜的那一刻又是龙精虎猛：“就当我认识了两个朋友，给的见面礼吧！”

络腮胡大叔恨铁不成钢，几乎是话音刚落，便瞬间往他臀部踹了一脚，又捏着她耳朵恶狠狠的说：“你不挣钱哪来的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