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作精后我怼天怼地无所不能(269)

可程欢却摆摆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老师?”程欢轻轻在纪子行耳边叫他, 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在看纪子行的眼睛, 空洞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这身体只是个躯壳,没有任何的灵魂所在。

“子行怎么了?”

“抑郁症。”程欢皱眉给出答案, 与此同时,程欢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其实他之前就发现了纪子行有抑郁倾向,虽然在生活和饮食上在一直帮他调节,但是却因为时间关系, 并没有从心里层面上开导他。

这是作为一个医者的失误,所以纪子行才会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出事儿。

程欢叹了口气,伸手按住纪子行头顶的几个穴道力道轻柔的按摩,试图帮助他把失控的情绪渐渐地缓和下来,找回真正的自我。

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会经常性的心境低落,而抑郁症患者的情绪消沉症状也远比普通人要严重许多。他会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到了最后,就是步入死亡。

而最可怕的,还是抑郁症患者的情绪是不受控制的,突如其来的悲哀感会瞬间把所有的理智和情感全都击碎成泡沫。

不想死?求生?一切的一切全都毫无卵用,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只是情绪的傀儡。甚至很多抑郁症的患者,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程欢明白抑郁症的可怕,也更清楚纪子行的辛苦。

他经历的太多,即便表面用高傲和凌冽来掩饰。可天性上的柔软还是会让纪子行不断地想起当初在华大受到的侮辱和创伤。

至于自己这次的洗刷冤屈对于纪子行来说,也无疑是另外一种刺激。

因为和程欢不同,纪子行的事儿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甚至针对校园暴力这一块,是不是还在刑罚追诉期都并不可知。毕竟当初纪子行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针对校园暴力的刑罚条例。

至于他背负了这么久的脏水,除非当事人主动站出来认罪,否则谁也换不给他青白。

程欢明白,现在的纪子行,已经完全崩溃了。

把纪子行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程欢不停的在他耳边喊着他,“老师,醒醒!”

而纪子行,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和之后,也慢慢恢复了一点知觉。

他偏头看着程欢,呆滞了半天,突然木讷的开口说了一句,“我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程欢抱着他。

可纪子行十分执着,他抓住程欢的衣袖急切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老师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没有人相信我,谁也不会相信我的。”嘴里说着反驳的话,可纪子行拉着程欢衣服的姿态,却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浮木的溺水者。

他喃喃自语着,像是要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出来,“我没有偷东西,可他们诬陷我。一个寝室住了四年,平时关系都还算可以。可为什么突然那样做。”

“打我,扔我的东西,还把白磷放在被子上。”

“火一下子就着起来了。怎么都灭不了。裤子也着了,可他们都在笑。再说活该,说是我偷东西的惩罚。”

“他们疯了吗……”程欢下意识掀起纪子行的裤脚,却发现脚腕那里有一大块被火烧过后留下的疤痕。程欢顿时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纪子行却小心翼翼的蹭到了他的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念叨,“我不是死人,我也会疼。”

“我知道,抱抱你不疼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程欢眼圈发红,死死的抱着纪子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纪子行低着头不说话,可埋在程欢胸口的眼,流出来的眼泪却慢慢打湿了程欢的衣服。

直到很久,他才再次开口说道,“程欢,救救我。”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心口发疼,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狠狠地拧一圈。

而程欢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谨慎的握住他的手,郑重承诺,“我知道,我救你。”

“嗯。”纪子行点点头,然后就闭上眼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程欢用力,把他抱起来,掉头就往楼下走,同时问身边别的研究员。

“车准备好了吗?我要送老师去军区医院。”

“都好了,你快去吧!”

程欢来不及道谢,直接抱着纪子行往医院去。

简单的检查之后,纪子行躺在单人病房里输液。程欢坐在外面等着他,足足过了好一会,大夫才从里面出来,和程欢仔细说纪子行的身体情况。

和程欢之前了解的差不多,纪子行的身体消瘦的厉害,亚健康已经严重到了会威胁他的生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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