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装扮过的客厅，撒着糖粉的水果蛋糕，以及那枚静静躺在礼品盒里的，明显是手工制作的漂亮胸针。

布鲁斯·韦恩的思绪有那么一瞬空白。

他是个完全不在乎生日的人，阿尔弗雷德对这个日子的上心程度都远比布鲁斯本人深。

有些时候，他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更何况是这个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双亲去世的最初那段时间，布鲁斯厌恶过生日，他在努力躲避曾经的美好，甚至是拒绝接受以后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实。

“布鲁斯，我已经帮你把蜡烛插好啦，过来许愿吧。”

安琪对他从来都是直呼其名，除非是做错了事想要讨好他的时候才会假装尊敬的叫一声韦恩先生。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他配合的走了过去，又在女孩无比期待的神色中闭上了双眼。

“许了什么愿？”安琪问。

当然没有许愿，因为他什么都没想。

“吃蛋糕吧。”布鲁斯神色自然的转移话题，“这个蛋糕肯定不是在外面买的。”

“恩，是我跟阿福一起做的！”

布鲁斯但笑不语。

安琪悄咪咪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试探着问：“你现在是不是心情很好？”

布鲁斯略一挑眉，“你是不是又要给我提要求了？”

安琪特别狗腿的笑了笑，“也不是要求啦，就是我以后能不能多吃几块小蛋糕？”

布鲁斯微微一笑，说：“不能。”

安琪：“……”

她一把抓过了桌子上的礼品盒。

“我要收回给你的生日礼物！”

布鲁斯：“……”

呵。

第25章

生日过后， 安琪和布鲁斯·韦恩的父女感情再次受到严峻考验。

奶妈琪非常无奈，她的牙齿真的很坚强！蛋挞冰淇淋小蛋糕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老父亲非常心累， 他的女儿未免过于能吃，怕不是要长成200斤的小胖子！

安琪一开始进入历练之境就是小女孩的模样， 现在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改变。头发会长，指甲会长， 但是身高还有样貌始终如初， 布鲁斯暂时没关注到后一点， 女孩子嘛， 大了后总会慢慢长开的，他最担心的还是安琪的身高， 不长高光长胖的话实在太可怕了。

“我真的没胖啊！体重秤上的数字还是原来那个！”

布鲁斯一脸冷漠， “可你也没长高。”

老父亲坚信这是安琪吃多了垃圾食品（安琪：甜点才不是垃圾食品！）的原因，试图磨刀霍霍向零食。偏偏她现在也没有手工可以做了，管家爷爷就直接站到了布鲁斯那方。

“玛丽啊， 你的饮食习惯确实不太好， 调整一下很有必要，你也不想一辈子都长不高吧？”

安琪觉着她在历练之境很有可能会一直保持最开始的模样， 不过这种事实在不好解释， 布鲁斯跟阿福的态度都这么坚决，她也懒得抗争了。

现实早晚教他们做人！

安琪在学校里过的才叫一个风生水起，电视里都说大哥不好当，可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大当得简直不能更舒心。

小胖子艾登最近没怎么搞事儿了，整个人也一下沉默不少， 安琪还有点纳闷，无意间听到其他同学的议论后，顿时很惊讶。

——“艾登好像被他爸爸打了。”

——“应该不是第一次吧？他爸爸下手好重啊。”

艾登没有妈妈，或者说没人知道他母亲是谁，托马斯·埃利奥特原本是一名整形外科医生，现在经营着家族医院，跟韦恩集团很不对头。

原本两家公司也没什么利益纠纷，着重点完全不一样，可是托马斯先生就是喜欢搞事儿，产生多大影响倒不至于，挺烦人是真的。

照安琪的话来说，这就叫心理变态。

放学后，校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豪车，安琪都没看车牌号，径直走到那辆最酷炫的超跑旁。别的不用管，反正车堆里看起来最吸睛最烧钱的那辆一定是她家的。

布鲁斯还有阿福今天都没来，司机大叔安安静静坐在驾驶位，安琪拉开一侧车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背着书包走到大门口的艾登·埃利奥特。安德斯预科学校为学生们专门订做了八套校服，春夏秋冬各两套，哥谭的夏天要比其他地方都凉快，不过学生们还是顺应时节换上了短袖，只有艾登一直穿着长袖长裤。学校的长款校服都是用的上乘面料，保暖效果非常显著，他本来就胖，穿着这样的衣服更是汗如雨下。

安琪坐到车后排，没急着让司机开走，而是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艾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本该来校门口接艾登回家的车子却迟迟没出现，安琪低头看了眼时间，主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