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49)

汪锦媛脸色有些白了,简玉纱刚才的一球太出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

她有点害怕,怕对手不走寻常路。

这是她的薄弱点,她不懂得独辟蹊径。

汪锦媛略一思索,打定了主意,既然不会攻,那便严防死守。

她往后退了数步,站在球门前,守着风流眼。

不管简玉纱再用什么法子,她只要守着球门,简玉纱便无法再进球。

简玉纱看着远远退去的汪锦媛,英眉微聚,朗声问道:“你确定只守不攻吗?”

三年等一场酣畅淋漓的蹴鞠比赛,汪锦媛也是可敬的对手,简玉纱不想这么快结束。

汪锦媛越发觉得自己的对策是对的,她捏紧拳头,严阵以待,眉目间厉色明显:“少说废话!”

简玉纱轻叹,汪锦媛简直就是给她白送一球。

场上人全部注视着简玉纱的双腿,只见她随意地用左脚内侧踢球,球便以甘蕉的弧度飞跃到球门右侧处。

眼瞧着汪锦媛就要拦下球门右侧的筑球,筑球却诡异地飞到了球门的中间,直入风流眼。

场外的人都快要瞪出眼珠子:“这、这、这是什么球!我方才瞧见,明明要是落在右侧的,怎么落在中间了?”

汪锦媛也痴傻了,筑球分明就在她手边,怎么会朝着古怪的方向改变。

闵恩衍更是被简玉纱给震傻了……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究竟还会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简玉纱好陌生,她再不是困于内宅与庶务打交道,让他觉得厌烦的内宅妇人,她像戏里说的神仙,她手里拿着法器,紧紧地攥住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炽热了。

看台上,项天璟眼眸闪着微光,他轻吐出三个字:“妙,妙,妙。”

丽嫔忍不住冲座位上站起来,宫女拉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回头瞧见皇帝,慌慌张张拿帕子捂住了嘴巴,生怕露出她的牙齿。

蹴鞠场上,呼声又变了,男人们浑厚的嗓音,似乎要将天际震破:“简氏英武!简氏英武!简氏英武!”

简玉纱在鼎沸人声中,冲汪锦媛抱拳,泰然道:“承让。”

不骄不躁,不狂不妄。

毕竟人多,汪锦媛脸上挂不住,转脸便跑了。

简玉纱不欲多留给人指点,便也骑马走了。

陆宁通先一步追上去,闵恩衍兄妹也慌忙跟上。

简玉纱回营帐里擦了汗,换了身干净衣服。

瑞秋和瑞冬两个丫鬟笑着伺候她,欲言又止。

简玉纱笑望二人,道:“有话回府里说去。”

瑞秋与瑞冬相视一眼,一个给简玉纱绞帕子擦脸,一个给她系上腰带。

她们心里明白,这才是从前在简家的简玉纱。

简玉纱将将换好衣服,闵恩衍和闵宜婷二人便掀帐进来,她从屏风后面出去,瞧着二人,道:“回府。”

做了这么多天的“闵恩衍”,还有许多事没有办妥。

闵恩衍抓了一下头发,心绪复杂地道:“玉纱,行猎还没进行多久,别这么早回去吧!”

简玉纱如何不明白闵恩衍那点虚荣的小心思,她冷声问道:“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教训闵宜婷?”

闵宜婷怒了,冲上前去,横着脖子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你赢了一场蹴鞠就了不起吗?”

简玉纱淡声道:“就是很了不起啊。”

闵宜婷:“……不知谦虚!厚颜无耻!”

简玉纱态度强硬道:“回府。”

闵宜婷既怕简玉纱回去教训她,又不想这么快离开猎场,拽着闵恩衍的袖子道:“哥哥,我不回去。”

闵恩衍两难,他私心里也不想回家,便劝着简玉纱说:“婷姐儿也没做错什么,你别生气,且先留一留再走。”

简玉纱冷眼瞧着闵恩衍,道:“她撺掇外人挑衅于我,在你看来反而是好事?”

闵恩衍辩解说:“你这不也赢了比赛么?正好替闵家增光添彩,依我看实在不算坏事。”

闵宜婷附和道:“就是就是,没有我,你今日能大出风头?”

简玉纱斥责他兄妹二人道:“目光短浅!你们以为行恶是害我吗?害的是你自己的秉性。做恶事兴许眼下看不出明显损害,但这种恶性就像水滴穿石,积少成多,早晚击穿你的良心,又像春天庭院里悄悄融化的冰雪,会有被所有人察觉的一天。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闵家小娘子是个多么‘好性儿’的人,你们兄妹俩声名大噪,也算得偿所愿。”

她目光定在闵宜婷身上,似要闵宜婷看穿:“照你今日行事,我看这一天也不远了。”

闵恩衍莫名后怕,闵宜婷则有两分心虚。

简玉纱目光凛凛,再加质问:“若我输了,你们闵家脸上很有光吗?连自己祖宗的脸面都不顾,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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