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57)

也就是说,在名额之内,若有兵士受伤死亡都是被允许的,任何将士都不会被问责。

这也就导致了有的兵士为了通过考核,不择手段。

闵恩衍不想下次换回来的时候,变成了残缺的人。

“眼下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你少管我。”

简玉纱说罢,出了荣月堂往前院去,叫小厮套好马,便骑马回了营卫。

进营的时候,她竟然在帐子里瞧见了陆宁通。

今日本是休沐日子,轮休的兵士有的不回家,在帐子里玩骰子,陆宁通也在里边儿,玩的正高兴。

简玉纱走过去问:“陆宁通,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陆宁通正压了个大,结果开的是小,他扭头一看,“闵恩衍”又变成了他熟悉喜欢的眉眼,丢了手里的银子,从床上跳起来,拍简玉纱的肩膀,拉着她出去说话,他问道:“你又好了?”

简玉纱觉得奇怪,问道:“什么好了?”

陆宁通喜得握紧双拳,说:“反正就是比昨天好,你昨天后来的样子好烦。”

简玉纱问道:“怎么烦了?”

她不太注意和闵恩衍之间的区别,但这事儿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陆宁通答说:“你在人群里看嫂子踢蹴鞠的时候我瞧见了,和你妹妹一起畏畏缩缩的,一点不坦荡。”

简玉纱:“……”

行吧,注定是学不来闵恩衍的气质了,就让外人都当“闵恩衍”有病好了。

陆宁通心情大好,忍不住想抱简玉纱一下,简玉纱推掌挡着他,蹙眉笑道道:“你以前怎么没觉得我烦?”

前一世他们俩可是做了好几年的朋友。

陆宁通解释说:“朋友有朋友的不同,咱们以前是狐朋狗友。后来你既变得与狐朋狗友不同,我自然不当你是酒肉朋友,愿拿真心对你,你若又变成从前那样,我的真心不就是错付了?”

简玉纱深深打量陆宁通一眼,这混小子看着玩心重,却是心里门清儿。

她说:“我有病,时好时坏的,好时你当我是好朋友,坏时你当我是酒肉朋友便可。”

陆宁通苦恼问:“你不能不发病吗?”

简玉纱笑道:“由天不由我。”

俩人往沙场踱步,简玉纱问陆宁通:“你既分得清好友与坏友,如何不去结交一些好朋友?像‘我’从前那样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宁通抽了根草衔在嘴里,他说:“我就是这么个模样,干啥啥不行,只会玩,人家好的爷们儿,哪里肯跟我玩?”

他指着戊班的几个营帐,说:“这里面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我又上哪里去结交好人?”

简玉纱看着戊班的营帐,说:“倒也不全是坏子,有些不过是脑袋不开窍罢了。”

幼官舍人营里的兵士,家世都还凑合,比平头老百姓强得多。这世上本就优待男人,这里许多兵士都是给家里惯着长大的,要么是纨绔,要么便不够聪明,拔尖儿的终究只是一小部分。

内宅女子自幼便学习女工针织、管家之道,长大一些便担心嫁人之事,嫁了人又要负责侍奉公婆、维护妯娌关系,等公婆顺心,家庭和睦的时候,就该生育教养孩子了。

媳妇熬成婆,才是女人舒服的时候,两眼望着,刚开始舒服这一辈子竟就要到头了。

纵使简玉纱在祖父膝下备受宠爱,却也逃不脱了这些,所以内宅小娘子比之同年龄的郎君们,瞧着是要晓事的早些。

简玉纱拍了拍陆宁通的肩膀,说:“你若有向好之心,不必要跟着谁,你自己也能好。”

陆宁通盯着简玉纱的眼睛,抿了抿嘴角,他很快又挪开视线,吐了嘴里的草,嘟哝说:“哪儿有那么容易。”

简玉纱跟他说:“我要去找秦队长训练了。”

陆宁通点点头,和简玉纱一起回了营帐。

营帐里,同袍们都还在玩骰子赌牌,热闹的很。

简玉纱一边换上短打,一边小声问陆宁通:“营卫里允许玩这些吗?”

陆宁通摇头,说:“明面上自然是不许的,但是营中枯燥,哪个班的人不玩这些?咱们四司几个领队官玩的比这个大多了。”

简玉纱说:“我知道。”

从前简玉纱随简明光上任,幼时也见到兵士们赌.博,简明光对这事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兵士们也都很自觉,从不闹出大事。

但京营和外省卫所不同,天子脚下,还是该收敛些。

简玉纱叮嘱陆宁通说:“别出事儿就好。”

陆宁通点着头笑问:“等你晚上回来,我做庄带你玩几把?”

简玉纱摇头。

陆宁通说:“我出钱,你就过过瘾,不玩大的。”

简玉纱捋平了领口,说:“不是钱的问题,我怕我玩了这些,伤班里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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