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妙沁也不知自己为何变得这样娇气,总之是有些脾气想要发发。
魏妙沁抬脚踹了下荀锐。
却因为没穿鞋袜,像是用足尖轻轻勾了下他。
荀锐反身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腕,沉声道:“妙妙待不住了?”
“我想去山上。”魏妙沁原本想胡乱诹个借口,但说到这里,她自个儿又顿了下,然后歪头靠住了靠枕,任由荀锐将大半个她都抱在了怀中。
魏妙沁道:“我想去寺庙里,拜一拜。”她看着荀锐,问:“求个孩子。”她掰了掰手指头故意问他:“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好不好?”
荀锐果然一下子像是惊住了,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面容绷紧,浑身肌肉也绷得紧紧的,半晌才缓缓醒过神来,将魏妙沁抱得更紧。
他道:“好。”
顿了下,又道:“明日就走。”
魏妙沁说完的这日凌晨,京中又悄无声息地开了一场杀戒。
华家人和纪家人悉数被一网打尽,除此外还有其余在京中作乱,企图再次推翻大晋王朝,都被拿下了。
赵家被留在了最后。
“皇上吩咐了,这家人将皇后娘娘得罪得厉害。”那领头人沉沉一笑。
其余人明白过来,应了声。言言
赵家的人就这样被一阵激烈的“怦怦”敲门声惊醒了。
“谁人敢在赵府门外闹事?”
“来寻你们赵大人。”领头人沉声道。
他是荀锐的亲信之一,神色一冷,颇有荀锐的几分架势。
门房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还想说些什么,随即就看见了门板上映出的刀光。他心一跳,什么话也不敢说,匆匆让开了去。
这一行人闯进去时,赵家人穿着单衣就匆忙起身了。
“姑娘,姑娘快醒醒,外头出事了。”
赵玉菁心下愤怒得紧。
谁敢来赵家闹事?
他们不知晓赵家很快就要和纪家做亲家了吗?且等着吧,等着纪将军大事定了……
赵玉菁还在心里愤懑呢,几个婆子进了门来,脸上写着惊恐的她们,竟然冲上来将赵玉菁押了出去。
“你们做什么?你们疯了!”
“大胆!你们这些奴才!”
婆子口中哆嗦道:“不怪咱们啊姑娘,贵人的吩咐,贵人手里拿着刀呢……”
什么贵人?
赵玉菁脸一拉,还要斥骂她们,却是被一个婆子狠狠往地上一掼,她就脸着地,摔下去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等日后我得了势,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赵姑娘要将谁碎尸万段啊?”领头人冰冷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叫人心底发怵。
赵玉菁这才冷静了些,她打了个哆嗦,勉强抬起头来,问:“你是谁?你们可知……可知我是谁的未婚妻?”
领头人点点头道:“知道,纪成的。”
“那你们还不……”
“纪成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已被就地正法。你作为纪成的未婚妻,竟与他串通起来,你父亲为襄助于你二人,还秘密写下一篇檄文……”
赵玉菁呆住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方才定下计划没多久,怎么就有人上门来抓他们了呢?纪公子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赵大人最先反应过来。
他面如死灰,很快猜到新帝恐怕没死。
是,他早该察觉到的。
皇帝在边关的消息,哪能轻易从兵部核查到真假呢?
这恐怕是那位的一个局,抓的就是那些意图谋反的人,人家就等着一网打尽呢,可笑他女儿还一个劲儿往里跳……
“饶命啊!皇上饶命!我也是因为小女的性命被那纪成胁迫了,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
赵玉菁哪会想到,自己的皇后梦还没做几日呢,就这样了。
她竭力抬起头,却见那领头人掏了掏耳朵道:“赵大人与我说这些作什么?檄文已经找到了。纪家留给你们的信物也找到了。已是死罪。”
“不不,我忠心于皇上,当真无二心,全都是我这女儿的过错……”赵大人慌乱至极,连忙磕头求饶。
领头人轻笑一声:“说是你这女儿的过错,倒也不算错。的确是怪她,从一开始便自以为是,竟敢在皇后娘娘拿腔作势!此后还不悔改,与人道,盼望着皇后娘娘死在边城……就是死她十个,也抵不过一个皇后娘娘啊……今日没立即将她五马分尸,已是善待你们赵家了。”
赵大人喉头噎住,面色惊恐绝望,再说不出话。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女儿得罪了皇后,必然招来大祸……
赵大人突然挣脱束缚,冲上去扇了赵玉菁几个耳光,对她又踢又打。
赵玉菁还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她口中呜咽一边哭,一边推赵大人,一边喊:“不可能,骗我,皇上不是重伤了?你们骗我?你们是不是华家人?又来要挟我父亲是不是?纪成呢!我要见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