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白姝禾的话，打断清玄真人的思路，“是有些经历，说出来可能师父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若不是她识海里的小人儿，还有她还脑海里清晰记得的那些功法，她可能都不会相信自己之前经历那么多。

“弟子有些经历，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姑且比作是一个梦吧，在梦里师父飞升后的不久，我离开了宗门，独自到修炼界闯荡，后来有一天抓住师父所说的那一线生机，领悟出通往大道的功法。”

“凭借这部功法，弟子修炼到渡劫修为，原本以为可以荣登仙界。没想到渡过了雷劫，弟子在飞升等时候，身体突然爆炸了。”

听到这里，清玄真人眼皮子一跳。中间白姝禾省略了许多话，不用多说，清玄真人能猜测到几分，若真是经历了这些，想必去外面独自闯荡的日子，非常艰难。

而他这弟子性子坚韧，道心稳固，差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有修炼天赋的机会。可惜这个机会，也不是想得到就得到的。

“怎么会爆炸了？”清玄真人继续问，显然他完全相信白姝禾的经历，修炼界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他修炼上千年，就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天赋绝佳，没有道心的周起。另外一个是他打心眼里满意，却没有修炼天赋，只有道心的记名弟子。若不是因为宗门有规矩，她只能做他的记名弟子，他也是愿意将她收为亲传弟子的。

然而她修炼天赋不行，收为亲传弟子，反而会给她带去危险，才不得不后退一步。

白姝禾：“在起初，弟子以为死定了，等醒来却发现到了另外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爆炸伤及神魂的缘故，还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就是关于爆炸的原因。弟子一共经历九个不同的世界，扮演过不同的角色，在每一个世界，弟子都修炼到最后，渡劫都很顺利，就是每一次飞升都会爆炸掉，在半年前回到了这里。”

清玄真人听得眉头直皱，又检查了下白姝禾，见她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因为九个世界的失败所受影响，压心里的石头松懈了些。

道心依旧稳固，这九个世界的经历，反而是她宝贵的财富，果然这弟子不是寻常修士能比较的。若她有极好的天赋，飞升是迟早的。

“在诧异的同时，弟子想起了怎么会无法飞升，每一次飞升都会爆炸的原因。”

清玄真人抓住了关键：“是什么原因？”随后他发现白姝禾眼神略微复杂，想到了一个可能，“和起儿有关？”

“是的。”白姝禾没隐瞒，师父不会害她，若不是有师父，她没有如今。师父都有什么目的地话，那她也认栽了。

“大师兄当年渡劫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没有渡过雷劫，死于雷劫之下，在死之前，他以灵魂起誓，让弟子生生世世都无法如愿飞升。”

话落，清玄真人脸色一变，显然是气的：“起儿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这孩子若稍稍有一点道心，都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一开始他以为周起只是孩子心性，觉得他天赋好，自己这个做师父的不独宠他，反而分了一半心思在小白身上，这才生出妒忌之心。小白也是他看重的弟子，只因为一些宗门规矩，没能成他的亲传弟子，在他的眼里，两人都是一样。

其实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起儿能在小白这里领悟几分道心，哪怕一点点都可以。

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那样，中间起儿怕是和小白起过不少冲突吧。他算不出来，起儿为什么会处处看不惯小白。因为他性子再恶劣，也没生出丝毫的杀心，他才能容忍。

小白的悟性是真好，竟然能在起儿的恶言下，完善道心。

起儿最后还是害了小白，以灵魂起誓是没那么容易破的，应该说外人根本无从阻止。

“起儿除了以魂灵诅咒你，应该还有其他的吧？须知以灵魂起誓后，誓言完成，他会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而小白，你应该会生生世世经历同样的事情，而不是去往一些奇异的世界又回归。”

白姝禾继续：“师父猜测的不错，他除了诅咒我不能成功飞升，还说了另外一句，若我求他，我就能飞升了。”

先说她不可能求周起，就算真的答应周起，去求他，哪怕她真飞升了，道心也会出现裂痕，到仙界之后，可能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儿，寸步难进。

清玄真人自然想到这一点，冷声道：“这是一个恶毒的誓言。”

他满脸担心的看着白姝禾：“小白，即使在你身上大道初显，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逃过起儿的诅咒。这件事，为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