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番外(91)

作者:羽蛇 阅读记录

雪尽春来,必然又是一年好风光。

荒废了几年的春闱拉开了第一场热闹的序幕。

许是太久没经办过,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又多不经事,吏部忙得一塌糊涂,樊盛玉甚至亲自动身,前去延请几位已经告老在家的先生出山坐镇。

连着其他几部也被跟着搅动起来。

季云祺这边令人运出攒了几个月的种子,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池,除了巡查演武之外,花了更多时间去巡视京郊田边,虽然再不舍得,也与萧方聚少离多。

许多折子自然而然地重回了御书房的书案头。

萧方就算再抓心挠肝痛哭流涕,还是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地每天工作八小时以上,握着樊盛玉送的侯笔,旁边守着集樊盛玉和季云祺命令于一身的小先生季云枫,泪流满面地批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奏折。

简直比当年学高数还痛苦。

好在他批阅过的折子,还有俞相为他把关,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变成比原主还不如的昏君。

一来二去的,居然还学会点处理政务的能力,连老娘都抽空夸他几句。

在忙碌的宫墙之外,辚辚马车碾压着新铺好的地面,带来不知多少赶考的外乡人。

大大小小的客栈重新修缮起门面,接纳八方来客。

街上的贩夫走卒开始吆喝起鸡蛋穿成的“三元及第”,茶楼里三三两两支开了架势,有先生在慢悠悠地讲着大檀许多年前的辉煌。

那些金榜题名倚马戴花的风流俊杰,那些凯旋而归意气风发的少年英才。

讲的人如痴如醉,听的人心神向往,像是身下的土地一瞬间也回到了曾经繁华的时候。

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到,有许多事都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从去年宫中那条默不作声延伸出的熟土路开始。

曾经歪斜到沟里已经濒临翻车的马车,会再一次走上正路轨道吗?

许多人开始在私下里低声谈论着,一点点声音,仿佛有许多希望从死板的泥土中顽强地挣扎出来,在黑夜里发着微光。

只有萧方完全不知道希望是个什么鬼,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方块块奏折日死了。

所有人都在铆足了劲地往前拼命,他也不能半路掉链子,拖人后腿。

可所有这些全速前进的脚步,却在一个意外中慢慢停滞下来。

萧方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他灰头土脸地从案头上拔|出来,匆匆忙忙赶到俞府中时,平日常打交道的重臣几乎都到了。

樊盛玉正把床上的人极轻地搀扶起来,守在床边的太后搅动着碗中的汤药,舀起一勺,喂给床上的老人。

其他人都安静而焦灼地守在一边。

萧方匆匆进门的脚步打断了这片沉默,进去见到老娘对他微微点头,知道事情真的严重了。

俞相原本就像要随时睡过去的眼睛更抬不起来,一段时间没见,脸颊消瘦许多。

太后起身示意他过来,萧方接替了太后的位置,却清楚地看到自己端着汤药的手在发抖。

直到听说俞相病倒,他才想起来,俞相是太后的父亲,小皇上的祖父。

他自己都二十一了,俞相已经年近古稀,自己这段时间发疯一样批了多少折子,俞相不光看了同样多的折子,还要费心为他批阅指点。

这个老人,从自己来的第一天起,虽然没有正眼看过他,却从来都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

没有俞相在身后坐镇,他仿佛被悬挂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瞬间失去了安全感。

“俞相……喝一口药吧。”

他努力地稳着自己的颤抖,执汤匙的手却被人拨开。

“老了。”俞相难得肯跟萧方说一句话,在被子上摊开一只手。

萧方连忙将碗递到一旁,轻轻地握住那只手,干枯消瘦,青筋盘起,这样无法掩饰的苍老让他忍不住鼻尖一酸。

“俞相,您是这些时候太累了,修养些时间就好。”

俞相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难得的温和,却没有力气与他说太多客套,只轻轻低叹一句:“皇上,您还是去把他找回来吧,我到底老了,是他回来的时候了。”

“他?”萧方诧异:“他是……”

“秦槐。”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前进的我,三天才能熬出一章,最近工作好忙,如果赶不过来,我就隔天或者隔两天更一次

不额外请假了鸭,望理解,我工作之余一定一定拼命赶出来

没有存稿我写不踏实,因为总想来回修改一下,补充些细节铺垫或者伏笔什么的

吐槽一句,jj这个贱受,屏蔽的关键词都是什么乱糟糟的,“插进去”可以,“拔|出来”不可以

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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