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文尔白眯了眯眼，靠近那个男的，说话的语气咄咄bī人：“你说你是辅助系的……那我问你，第32位面的特产植物是什么？91位面灭绝的最珍贵物种是什么？这些可是辅助系第一年期末笔试的必考基础题。还有，半年前在73645位面发现的新异种植物叫什么？特性又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半年前你还没毕业，而且学院辅助系专门针对这个异种植物开了个讲座。”

被文尔白这么一大串问题砸下来，男子已经晕晕乎乎了，一时间不知所措，“我”了半天“我”不出个下文来。

“假扮辅助系的学生，关键时候或许可以保证任务不失败……”文尔白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一步一步地靠近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每一届毕业生任务之前，都会被一些心术不正的留级生传授这个所谓的秘诀吧？听信了这些话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话的留级生一直毕不了业呢？”

被戳破真相的男子脸上满是难掩的慌乱，可因为狄问的匕首依然抵在大动脉上而不敢动弹，因为他深知自己动手是绝对不可能打过狄问的。

然而，文尔白的bī问并没有结束，只见她促狭地看了一眼狄问，目光再次回到男子脸上：“你认得出我狄问老大，却不认识我。除非你真的狂妄到目中无人，否则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所在的科系跟辅助系几乎不需要有jiāo集，这样的科系并没有几个。你别露出这种表情，辅助系或跟辅助系有关的科系的话，不认识我文尔白的还真没几个。毕竟在73645位面发现那个异种植物的是我，研究的也是我，学校讲座的主讲……当然也是我。”

说着，文尔白突然惊呼一声，装傻地看向狄问：“老大，他刚才叫你学姐诶！”

狄问握这匕首的手一抖，一瞬间就知道文尔白的意思了——原来被后辈丢了科系的脸的人，是她。

“战斗系的？”狄问目光冰冷地看着男子，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学姐，学姐！”男子见事情已经bào露，再也忍不住了，只能哭喊着求原谅：“学姐饶命！饶过我一次！我真的，我真的真的很想毕业啊！”

“回去好好学习，别给战斗系丢人。”

话刚落音，狄问手中的匕首就直直插入了对方的大动脉，随即转了一下刀柄。拔出的那一瞬间鲜血立刻喷涌了出来，狄问立刻拉着文尔白跳开，所幸没有沾到鲜血。而那男子的“尸体”并没有久留，很快就凭空消失了，狄问和文尔白知道他是被秩序局收走了。

就在男子被“杀死”的一瞬间，狄问就感受到被绑在那儿不省人事的六个壮汉都变成了她的族人。而且他们的身上的衣服也统一变成了狄族特色——粗麻短打。狄问打开族人的属性面板一看，竟全都是满忠诚且不掉的那种，和树他们一模一样，看来这六个都是刚才那男子抽到的第一批族人。

没想到狄族这么多人之中，会掉忠诚的只有花朵俩姐妹。

低头看看已经一人一边扯住自己衣角的花朵姐妹，狄问觉得至少在这两个小孩成年之前是不可能掉忠诚的。

不对，那家伙还没毕业，自然是没有钱买抽卡系统的。

那这些族人……

“二百，这些族人不会是毕业生任务赠送的吧？”

文尔白摇摇头，上前将男子消失时掉落在椅子上的匕首拿回，插在自己的腰间，这是文尔白被抓的时候被对方夺走的：“他们会有三张一次性随机卡，虽然抽到族人的几率很大，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没有抽到族人的，大约是去抢别人的，或者签订雇佣契约什么的吧？”

原来如此。

狄问当时毕业的时候可没这么好命，学校只分了点食物和水就将她们丢到丧失位面去了，连武器都要自己找。还好当时几个在学校有jiāo情的同学恰好分到了一处，大家相互协作才度过了最初的难关。听说在她们前几百届的学长学姐似乎更惨，似乎只是给了几片面包，连gān净的饮用水都要自己去找。

文尔白知道这个制度，说明她毕业的时候八成也是这样，看来这几百年制度变化很大啊！她们当年那批毕业生放到现在应该都是全员优毕了吧！

狄问叹了一口气——这些学弟学妹们真够幸福的，就这样还留级不能毕业的人，能力是低成什么样啊？想到刚才那男子哭喊的的样子，狄问的脸色就越加难看，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被选为预备工作人员被带回秩序局的。下次回去看教授的时候一定得提一句，这种人若是侥幸成功毕业，去做任务的时候别说将位面秩序移入正轨，不把位面搅得天翻地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