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290)

不过鉴于云青岑没有养过真正的猫,黑猫又只是他的一缕分魂, 倒也无权对这句话发表评价。

黑猫对云青岑来说不仅仅是宠物,黑猫也是他的一部分, 如果有一天他被地府抓走,或者出了意外魂飞魄散,黑猫就是他的退路。

云青岑揉了揉黑猫的头, 继续看向男人,错过这次机会,无论苏醒的是任韫还是滕璟,他都很难在撕破对方的喉咙了。

就在云青岑举棋不定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划破了对方的喉咙,黑色的雾气从伤口弥漫出来,这下他倒是不必再纠结。

云青岑俯身,嘴唇贴上对方的咽喉,他眯着眼睛,眸光像猫一样阴险贪婪,又像是玩弄猎物的狐狸。

云青岑慢慢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澎湃的、强大的力量,正慢慢跟他自己的力量合二为一。

那是一种被充盈的快感,云青岑的手放在对方的胸脯上,胸肌不用力的时候是软的,但又不是肥肉的柔软,有些弹,有点韧,手感正好,云青岑的眼睛逐渐变黑,眼白和眼瞳统一了颜色,他像是在品尝对方的味道,并不准备一口气把对方吸干。

滕璟还没睁眼的时候,感觉到的就是咽喉传来的轻微刺痛感。

以及力量流失的感觉,他能闻到云青岑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幽香,似乎是香水味,又似乎不是。

在云青岑的气息和那香味的笼罩下,他任由云青岑在他身上作乱。

再次“完整”的感觉很奇特,滕璟还有些混乱。

刚融合的时候,他以为他是任韫,过一会儿他又以为他是滕璟,直到现在,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云青岑抬起头,他的手指在滕璟咽喉的伤口上一抹,伤口就愈合了。

“醒了不说话?”云青岑看着滕璟的脸,“装睡?”

滕璟这才睁开眼睛,声音还很沙哑,轻声说:“非要拆穿?”

云青岑笑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滕璟看着云青岑的眼睛,那藏在“任韫”记忆里的场景破土而出。

记忆中的人再次变得鲜活起来。

还是小鬼的云青岑并不像现在,他总是要躲着走,哪里有恶鬼出没,他宁愿绕远路也不过去,一个人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常常回到自己的墓地,对着自己的遗照发呆。

但云青岑并不怯懦,也不恐慌,他总是躲藏在最阴暗的角落,用那双没有温度和感情的眼睛注视一切。

隐藏在黑暗中的小狐狸,是天生的冷血猎手。

滕璟看着云青岑去厨房接水,他轻声问:“你想继续住在这儿吗?”

水声在厨房响起,水灌进玻璃杯里,声音清脆,云青岑:“不然去哪儿?”

漫长的“生命”,似乎哪里都可以去,可以跋山涉水,周游世界,把全世界每一个国家好好玩一遍,去看不同国家的风景民俗,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但云青岑却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各地风俗再怎么不同,人都是相同的,风景再怎么美,看多了也就千篇一律。

建筑风格对云青岑来说也没有吸引力,亚洲的古建筑相近,欧洲的古建筑也相近。

云青岑又觉得无聊了。

逃出无间地狱的恶鬼已经有一部分被交给马哥交差,他自己也吃了不少,就算地府来找他麻烦,哪怕打不赢也能跑,只要他不杀活人,不做大恶,地府也不会针对他。

更何况还有马哥给他打掩护。

但这也意味着没有了威胁,没了威胁就失去了动力,一切又再次变得索然无味。

滕璟突然问:“要不要试试新的人生?”

云青岑莫名:“什么人生?”

“人都是一样的,但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乐趣。”滕璟脸上带着笑容。

这笑容不是“滕璟”那种温柔又疏离的笑,也不是“任韫”那种带着邪气和深情的笑,他眼中含着情,却并没有侵略性,就像一江春水,温柔的将人包裹起来。

云青岑把水杯递给滕璟,然后坐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他动作很随性,没有半点装模作样的掩饰,似乎滕璟已经不值得他伪装了。

“我要想想。”云青岑微微偏头,冲滕璟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小时候想当化学家。”

滕璟看着云青岑,云青岑摸着下巴说:“我当时觉得当了化学家,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爸妈毒死。”

滕璟笑道:“有志气。”

云青岑耸耸肩:“初中那会儿我想当飞行员,最好在飞到最高处的时候跳下去。”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比较幼稚。”云青岑托着下巴,“你呢?曾经想过不当将军吗?”

滕璟:“没想过,没有选择的事想了也没用。”

云青岑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你比我更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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