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着他照片那么久干什么？”爱德华用手指敲了敲相片，“看上他了？”

葛文重新靠在椅背上放松地说：“呵呵，警官还是那么幽默。我只是以一个营养师的角度在分析这位……大卫是吧？我就是在分析大卫的健康状态而已。”

“结果呢？”郑皓雯冷不丁地发问。

“非常健康，而且富有生命力，”葛文下意识回答，“他肯定很年轻吧。真是……太可惜了。”嘴里说着太可惜，可她的表情分明是高兴的。

爱德华立刻揪住她的字眼，“我们也没说他死了，你怎么就说‘可惜’呢？”

“凶杀组的警探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死人了吗？”

“这就是你们选择受害者的标准？”郑皓雯问，“你选择胖子，这个犯人选择健康的年轻人。”

“警探啊警探，”葛文眯起了眼睛，靠近了郑皓雯，“别人怎么想我的怎么知道呢？我为什么要杀人，我早就说过了。因为他很烦啊，都在减肥训练营里了，就是已经签了合同的。同意他们的进食全权由我们公司监管。但是他还整天来找我，说他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我们给他做了体检，那全部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我可是专业的营养师，给他配的餐都是正确的。但是他就是说不听，一直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叨叨。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那我们换个问题。”爱德华又往桌子上摆了一个相片，“这个阵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都要现在留下这么复杂的阵法？”

葛文眼睛向下一扫，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你没搞错吧。”

爱德华看了看桌上的相片，又看了看手中的相片，“哎，还真搞错了。这张才是现场的照片。”说罢又往桌子上放了一张照片。两张照片中的阵法只有细微的不同，那是由现场相片PS得来的，爱德华指着图片不同的地方，“这么小的区别，你一眼就发现了。厉害，厉害。”

葛文发现自己中技了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你们的组织是什么，有什么目的？”

摧毁犯罪组织，那郑皓雯可是有经验的。

从那时开始葛文闭上了嘴，只有在两人离开的时候说了句“你们是阻止不了的”。

回到警车上，爱德华感叹道：“嘴巴还是那么严啊。不过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了，不同的死法对应不同的阵法，而且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犯罪团体，他们还会继续犯罪。不愧是希尔达，阵法上那么小的区别都能注意到。你怎么了？”

副驾上的郑皓雯眉头紧锁，她在想不知道这些凶杀案和主线任务有没有关系，不知道爱人在哪，也不知道爱人会不会突然就被杀了，越想心里越烦躁。面对搭档的关心，她诚实地说：“最近感觉很烦躁，很难集中精神，而且……”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给爱德华看。

爱德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道：“你在戒烟？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我们私底下都说你靠吸烟就能活呢。”

闻言郑皓雯从口袋了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借着原身的记忆熟练地点了火，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有咳出来，呛死个人了。但是这又呛又爽的感觉太神奇了，而且吸了口烟之后脑子还真的变清醒了，难怪戒烟那么难。陈警探确定不是吸烟过度死的吗？

“放弃了。”郑皓雯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也会开玩笑。”

从监狱出来，两人在警局首先看到了大卫·多普菲尔的好友伊莲，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同龄人。

爱德华声音柔和地说：“没事，请你过来是想你协助调查，你可以放松一点了。”

“那个……”

“请你详细说说你怎么认识大卫·多普菲尔的，以及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在他生日上发生了什么。”郑皓雯打断了她的问话。

“哦，好……”伊莲看可能是被女警探吓到了，也忘了她刚才要问什么了，“我们是同一个大学的，他是体育系的，划独木舟的，我是美术系的。就是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认识两年了吧。他人挺开朗的，朋友也挺多的。

“5月25日是他的生日，我们一群人首先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去了街头的海妖酒吧。大概是晚上10点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拉着大卫要走，我们不同意，吵了起来，但是大卫还是跟着那个女孩走了。搞得大家都挺不高兴的，我们就没有理大卫，接着玩了。之后我打电话想跟他抱怨一下，但是一直都没人接电话。”

“那个女孩是谁？”爱德华满脸笑容通常负责询问目击者，因为他不会让人感到害怕，所以郑皓雯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