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郑皓雯开口提问，马丁接着解释：“给战神的祭品是战士的心脏。给美德神的祭品是诚实的人的舌头和血液。还有克特兹阿人认为在生日的那天是灵魂能量最强的时候，那个时候献祭最能体现人们的虔诚。但是这也不是必要，哪天献祭都可以。”

“这么说我好危险啊。”马丁抓住了郑皓雯的手，瑟瑟发抖地说，“警探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郑皓雯拍了拍他的手作为安慰，自言自语一般说：“凯尔斯为什么要隐瞒？”

“我的天啊，教授是知情者？我这下连学校也不敢去了。”

是知情者还是帮凶可不好说，说不定教授就是主谋呢。但是作为警察抓人要讲证据，贸贸然去试探恐怕还会打草惊蛇。郑皓雯陷入了沉思。

“你去和你们教授请假，你自己想一个理由，不要提今晚遇刺的事情。我们会在明天开新闻发布会，就说犯人是在他们对你动手之前抓住的。”

“要我撒谎啊？”

郑皓雯被他逗笑了，道：“多说几个谎话，说不定你就从祭品名单上剔除了。”

可能是被这句话说服了，马丁向凯尔斯教授打电话请假。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缠住郑皓雯，说：“教授很不开心啊，那种语气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他想把我给宰了。”

郑皓雯摸摸他的头以表安慰，问：“凯尔斯是克特兹阿人吗？”

“不是啊，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呃……祖上可能是英国的吧，反正肯定没有克特兹阿的血统。他是接触之后迷上了他们的文化。”

“赌城有没有克特兹阿相关的宗教呢？”

“应该没有吧，克特兹阿文化都没有人继承下来。”

郑皓雯喃喃道：“那犯人是怎么接触到人祭的？”

“其实，”马丁突然双眼放光，“最近在赌城州立博物馆有克特兹阿的展览。从五月开始，持续3个月。我听说里面还有人头骨墙！克特兹阿人把人的头颅串起来建了祭祀的神庙。神庙我还没有机会去，我就想去展览看看也好。不过最近都没有抽出时间……”

面对郑皓雯一脸“我真不懂你们的浪漫”的表情，马丁红了脸说道：“对，对不起，我好像说得太多了。”

回答他的是拍在肩膀上的手，以及一句“姐带你去。”

连环命案（六）

把马丁一个人留在审讯室，郑皓雯转身进入了隔壁的观察室。单面镜的另一边是爱德华正在审问嫌疑犯——尼克拉·倪菲。按照法律规定，在定罪之前都是嫌疑犯。

尼克拉，男，25岁，拥有印第安血统，身高192厘米，特别魁梧。有人目击到他在525案件的现场出现，现在他又出现在马丁的绑架现场。

难道他是克特兹阿后人？遗憾的是，为了消除种族歧视个人信息上没有种族这一栏。

爱德华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说：“我们一件一件来。首先，你们对马丁那是谋杀未遂，主动招了吧，给大家都省省时间。”

“谋杀未遂？”尼克拉看起来有点意外，“我只是因为他勾引我女朋友，我气不过打算打他一顿。怎么就成谋杀未遂了？你们有证据吗？”

“很好，来这一招吗？”爱德华笑不出来了，犯人认罪的话可以省去一些功夫，这件案子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对方不配合，虽然他们去找证据也是可以起诉的，但是要花不少时间。“那你车上的刀具怎么解释？”

尼克拉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家喜欢打猎，有刀有枪很奇怪吗？我的枪是有许可证，你们可以去查查。”

“查，当然要查。我们的技侦已经在对你的车进行搜证了，你要知道一切都不能逃过我们的眼睛！不过是迟早的问题，你不如给大家都省点时间？”

“我没有什么好招的。”

“就知道拖延时间，”爱德华喃喃道，随后他往桌子上甩出几张相片，“这个呢？5月25日你在郊外的废弃仓库里杀害了大卫·多普菲尔，还在现场画了这个阵法。我知道这是克特兹阿的人祭流程，你们是怎么想的，说说吧。”

尼克拉下意识低下头看了一眼照片，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已经查到这里了，你们还知道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背后的组织有什么目的？”

“我记得我是有权保持沉默的。”说完这句，尼克拉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观察室里回荡着爱德华的声音：“啊啊啊，没次当我们问道关键上他们就不说话了。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重大的阴谋！”

组织的洗脑工作郑皓雯也是见识过的，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头目是真的信仰克特兹阿文化，还是打着它们的旗号完成自己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