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24)
别人可能不知,但兰夫人却清楚,因为她来到景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登上后位成为景国的王后,证明自己。
这块玉佩代表的身份,只在王后之下,比礼制规定下的一珠一阶侍君还要高些。
一阶侍君见了她尚且要行礼,但拿着这块玉佩,自是不可能跪拜。
“夫人,这番,我是否不用跪了。”慕熙说道。
兰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慕熙看向身后一众人道:“兰夫人暂且不说,其他人该是都要见礼了吧。”
他很讲道理。
兰夫人一甩袖,退出一丈远,又气又怒又拿慕熙没有办法,脸烧的疼。
慕熙不容置喙,“跪吧。”
心机女此刻转过了弯,那块玉佩应是身份象征,面前这个身份卑微的侍君,已经被陛下封了阶品,场上除了兰夫人,应是比他们都高。
虽然明白过来,但不过一个雌伏于人身下的贱种,这种下贱身份,她家室位列九卿,怎可跪一介贱侍。
太阿殿里走出两个太监,对着慕熙拘礼,转身把面前的女人按倒,让她端正跪着。
“除了狐裘,跪一个时辰,只不过罚你不尊礼数,罚过自不再与你计较。”说完,半个眼神都吝啬,转身回了太阿殿,向张公公点头示意表示感谢。
“我不会放过你的。”心机女在身后恶狠狠的说。
八卦不胫而走,后宫恶霸兰夫人吃了个大瘪,那个在陛下的太阿殿待了三天三夜没出宫门的小侍君,拿着龙纹玉佩,把一直欺凌后宫的人给收拾了,还有一个现在还在太阿殿门口跪着呢。
太监宫女交头接耳,眼睛里的八卦之光比任何一刻都放的亮,陛下远远比传言的更宠爱这个新来的小侍君,一时间这些宫人都像是看到了景王宫未来的主人了似的。
四年来头一个在太阿殿被幸的侍君,现在还在太阿殿住着呢。
才被宠幸,就封了最高宫阶,还赐了玉佩,身份只在王后之下呢。
而现在,景王宫还没有王后,意思就是现在后宫,这个小侍君最大。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侍君毫不心软,惩处恶霸的形象,太光辉了,而且长得跟个神仙似的,让人想无限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慕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景王宫的传说。
“咳咳,咳咳咳。”
月禄:“主子,快,喝口水,顺顺气。”
慕熙摆手,没用的,按着胸口顺了顺,吐槽:“多喝热水不是万灵丹。”
月禄尴尬。
暖气包裹过来,慕熙浑身都舒服了,顿时变得懒洋洋的,甚至有些后悔出去,太冷了。
用过午膳,景晟还没有回来,慕熙正好问事。
“张公公,陛下议事的地方,不能放熏炉吗?”他进去过一次,没有看到。
张公公叹了口气,“原先也是有的,后来……陛下让撤了,就再没放置过。”
“陛下下过旨意,不能放吗?”慕熙问。
“这倒没有。”只是……这触霉头的事,谁碰谁找死。
慕熙盘算好,抽时间又炼了一颗蜜丸,叫来月禄交代事情。
月禄一听,眼冒精光,叹服:“公子,您真是,绝了。”
“先准备好,等确定了,就做。”借君王的名头,可不是小事,先看看景晟的反应,玩过了火,估计会被拉下去打死。
“公子,您现在受宠,是不是可以提家里的事了。”月禄忽然心虚地问。
慕熙蹙眉,“怎么了?”
“快说。”
月禄作为慕家的家仆,心是更向着慕家的,他们此行本就有任务,站在慕家的立场,月禄怕是还兼着一个督促监视的角色。
只是近一年相处下来,月禄为他折服,现在只忠心于他,但他们到底都是慕家人。
“半月前来的消息,家里情况更糟了。”
神色一凛,慕熙气急,“半月,你为何现在才说。”
月禄低下头,心情复杂。
慕熙慢慢坐下来,抚着案角,“不急,不能急。对于陛下,不过是件张口的小事,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了。”
慕家本就家大业大,慕熙在时更是占了盐铁的生意,一跃成为景国第一贾。
这些更多由官家控制的生意,也最容易受到官家的辖制,近几年,慕家的矿场接连被封,官家又在税收上找麻烦,慕家好几个掌柜甚至慕家二叔都被抓了。
否则,就算把盐铁生意整个放弃,慕家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对于把景晟哄开心这件事,他十分在行,说个笑话,景晟那可是做个糖人就能哄开心的小宝贝。
只是心里有口气,总是进不去又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