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28)
景晟的后宫无人打理,但朝堂却是井然有序,像这么多大臣同时觐见,数年来都没有几次。
慕熙暗道,时间这么凑巧,估计跟那个燕国公主有关,他也是凑巧。
景国众臣都嗅到了平静下的暗潮涌动,脾气急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十万个为什么,问清楚后打仗的准备就开始做上了。
结果,侧书房站了一排大臣,不约而同都没有说话,他们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屋内的暖气驱散了寒冷,这股香味抚平了急躁。
太阿殿是为数不多有地龙的宫殿,殿内的大臣都知道,这个好东西是陛下曾经专宠的侍君提出来的,只有新修的宫殿有地龙。
这味道……大家都想问,但没一个敢开口。
景晟看着这群气势汹汹来,又乖的跟绵羊似的,议完了事就乖乖走了的,眼神一直放在殿内两个熏炉上,没有离开。
这股香味,既不芬芳馥郁,也不是久而弥香,只是淡淡的清香,这一会儿已经烧完了,香味更是消散无踪。
但你置身其中,这股香味仿若能让你瞬间静下心神,得到心安平和,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景晟提了提袖子,闻了闻,殿内的香已经烧完,但他的衣物上仍留着淡淡的味道。
看来这是他那个小宠侍的杰作,揪了孤的花,还回一味香料,这是他们说好的,公平合理。
景晟今日难得提前放下了奏折,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手上已经收尾,朱笔搭在一边儿,出了侧书房。
张大富正在寝宫外绕圈圈,见了他拜倒在地,畏畏缩缩,不知做错了什么事。
老天爷啊,慕侍君把龙被扔在地上,□□的不成样子,还不许他们收拾,这是要闹死人呐。
景晟进了寝宫,小宠侍正坐在案前拿着镊子摆弄着,听到他进来,也不抬头,冷冰冰的。
想起昨日的积极,景晟有一种用完被扔的错觉。
龙床下一床明黄龙纹的被子,褶皱成一团被遗弃在地上,一眼望去,便能看出它是如何饱受欺凌与□□的。
如此凌乱的被褥,他昨夜就看到了,今日还没收拾好,还颇有些比昨日更糟的样子。
愣了片刻,转向罪魁祸首,问道:“孤的御被,是怎么了?”
它做错了什么。
慕熙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摆弄着自己的事,甚至还哼起了小曲,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眸中分明还带着撒气成功的得意。
景晟屏息,他不想承认居然有被这个小宠侍气到,气笑出声,自己把被子捡起,抖了抖,放回床上。
慕熙依旧不理人,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孤已经帮你欺负回去了。”
“哦。”慕熙终于有了反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为了我,陛下大可不必。”
怒气值飙升,景晟绷着面无表情,告状的也是他,大可不必的也是他,“也是,为了个只会拿被子撒气的。”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慕熙跳起,嘴里的话吐豆子似的往外蹦。
“陛下,您可不能血口喷人。什么被子,哪里有被子,我哪里拿被子撒气了,陛下有证据吗?要拿出证据来的,人证有吗?物证呢?”
人证此时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物证,龙床上,物证已经被好好铺平在上面,除了多了些褶皱也没什么脏污破损的地方。
景晟坐下,慕熙也坐下来拿起镊子继续摆弄。
“孤日前……”
“陛下前两天晚上去哪了?陛下爱去哪里都是陛下的自由,难不成还要解释与我听不成?”
最快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把自己给气着了。
“你……”
景晟不说话了,慕熙在心里把自己掐死了一万遍,你继续说啊,说啊,啊啊啊啊啊,他就是要听景晟前天晚上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要赌气,他恨。
沉默半晌,景晟看起来似乎气的不轻,慕熙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转移话题缓和气氛,“陛下,上次提过的香制成了,要不要给他起个名字。”
景晟下意识提起袖子嗅着,想到他们第一次提到这香的场景,说道:“就叫熙髻香吧。”
慕熙把镊子扔进盘子里,铛的一声,回道:“已经起好了,叫云香。”
什么鬼名字,这当然不是他起的,只是……一时上头。
直到景晟睡下都还没回过味来,一口气郁结于胸,他帮人出了气,还被怼了?
被一个他亲自捡回来的小侍君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居然没把人拉出去打死。
一定是哪里不对。
慕熙把东西胡乱一堆,一股脑全扔在一起,不干了。
景晟已经睡下,还把床边的烛火吹了,慕熙气鼓鼓的,看着景晟睡在外边,他都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