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车里下来时，又下意识往陈嵘那里看了眼，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用上来，季燃头又隐隐作疼。

季燃从小就睡眠不好，尤其成年后，睡眠质量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大概对他而言能睡着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被人拿木棍给打晕。但这种事也没人敢对他做。

季燃抬手摁了摁太阳穴，随后快步往酒店里走。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那个打电话的人放下了电话，电话根本没有打给任何人，屏幕完全黑着。

“我以为你至少和他对视一眼。”刚刚陈嵘直接低垂着眼假装打电话，完全没和季燃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一会就有了。”陈嵘目光满是愉悦的笑。

他刚看到季燃不太舒服再揉太阳穴，看来这个病人的失眠症对他身体影响不小，这次或许他可以把送药的速度给加快点。

“他那人其实挺好接近的，而且对陌生人都比较友善。”

“那送药可能就简单了。”这次的药水是红色的，完全可以往酒里加。不过这次的酒会应该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应该。”季燃性格不错，身边朋友也多，不会像前面的陆重，别人想接近他都不太容易。

陈嵘目送了季燃的背影一会，当男人身影完全消失后他这才用电话给杨昊打了个过去，告诉对方他现在已经倒酒店外了。

“到了？好，我让人下去接近。”杨昊没直接出来，而是另外找了人。

陈嵘在外面等着，几分钟后出来了一个人，那人一看到陈嵘惊讶了一下，收起惊讶，他走陈嵘面前，确认了是陈嵘后，来人说他是杨昊叫来的。

陈嵘跟在来人身后往酒店里走，坐电梯上五楼，身边的人不时看陈嵘两眼，目光隐隐带有打量。不过这人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领着陈嵘去了酒会大厅。

领路的人把陈嵘带进去后让陈嵘等会，他去叫杨昊，结果这一走就跟消失了一样，陈嵘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谁也不认识，像是个走错地方的人。

周围有人朝陈嵘投来审视和异样的视线，那些视线和之前陈嵘在地铁里遇到的很不一样，善意的不多，更多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打量，有的人目光没有收敛，一看就看得出来心底可能在想什么。

陈嵘单独站在那里，他找了一圈，好像没看到杨昊等人的身影，对方让他上来然后就把他给扔这里了，陈嵘嘴唇微动，心头在冷笑。

面上没笑，反而是往后走了两步，同时目光显得躲闪，好像是在畏惧和紧张，整个人落在外人眼里，就只显得无措和无助。

又过了好一会，杨昊这才从后面人群里走出来，一看到陈嵘被众人给隔离在外，给人一种故意被边缘化的感觉，杨昊都知道，可他装作不知道。上去就扬起笑脸。

“抱歉，刚刚有点事，没能及时过来，不好意思。”杨昊嘴里说着道歉，歉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不走心。

陈嵘陪上笑脸：“没事。”

“等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喝杯酒？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喝酒，那就果汁？”杨昊虽然看似在询问陈嵘的意思，可随后就招手叫了人去拿杯果汁过来。

很快果汁端了上来，杨昊拿过果汁递给陈嵘。

一看到果汁还有結合刚刚杨昊的那些话，陈嵘基本就知道刚刚杨昊明明没有忙，却故意不出现是为什么了。

对方演戏陈嵘也演，甚至比杨昊的演技好太多。

“谢谢。”陈嵘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喝的时候问过系统果汁里有没有加东西。

“没有。”系统表示道。

“那这个人还不算太糟糕。”只是因为上次他不太给对方面子，没喝他们给的酒，所以这次杨昊故意让他难堪了一下。

那对陈嵘来说，陈嵘根本不在意，要是对方往果汁里加东西，这种行为陈嵘才会认为对方很糟糕。

杨昊是他的工具人，他利用对方，对方动点小手段，都没关系。

“哎，杨昊，不介绍一下吗？”周围原本旁观的人有一个走了出来，让杨昊介绍一下陈嵘，那人一看那张脸，明显就纵欲过度，一副肾虚的样子。

“这是陈嵘。”杨昊说道，他没有介绍更多，例如陈嵘是他请来弹钢琴的雇佣者。

这点省略顿时让不少人对陈嵘的身份有更进一步的错误猜测。

“你小子可以啊，怪不得最近约你出来，你总是找这样那样的要求，合着原来被某人绊住了脚啊，要是我的话，估计今晚也不会出来。”男人语气里都是羡慕，而盯向陈嵘的眼睛往下落，落陈嵘两条修长又笔直的长腿上。

“哥们，还是你厉害！”另外有人艳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