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现实修仙的恶果(152)

事情的严重性神秀已经说的明明白白,纵使老和尚再不忍也只能闭起眼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这心里却久久无法安宁。

“师弟。”

就在这时,神秀突然唤他一声,心怀愧疚的老和尚反应稍慢的回了声。

“何事,师兄?”

神秀:“陈施主可是早就走了?”

老和尚睁着昏聩的老眼看向窗外,天色早已暮暮沉沉,再过一阵,可能白星连天,遍是银河。

“是。”

“你的神通尚不熟练,只能看,无得听,更不懂唇语,想来那两位女施主说了什么你也不曾听见。”

老和尚的表情愈发不解,他想不通神秀这是想告知自己什么?

前不久才出言调戏过向君华,因而对对方的性子稍微有些了解的神秀见老和尚这副愚钝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也罢,多注意些那两位女施主的安危吧,想来这白马寺从今日往后也无法太平。”

此话一出,老和尚再难安稳,心急如焚的向前扑去,隔着一张桌子拉住神秀的衣袖,一脸的焦急。

“师兄!师兄!您说清楚,难不成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为本寺招来如此祸患?”

见识过神秀拥有的神通伟力,他在老和尚心中早就拔高到仅次于佛祖的地位,若对方不是佛子,怎有本事将那神通法力传授给一介老朽之身的自己?

正因信任,所以依赖。

他对神秀的每句话全都深信不疑,此时更是惶恐起自己一时之举,会不会将白马寺百年声誉付诸流水。

而且老和尚还是经历过佛难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就是白马寺的和尚,但皇帝灭佛,号令天下人共诛这些整日呆在山上吃斋念佛的可怜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师傅,师兄,满寺的僧人都是因此而死。他侥幸逃过一劫,整整用了二十年才使白马寺恢复昔日香火,若因他犯下大错致使这一切努力烟消云散,那么他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

神秀安静的注视这名死死抓住自己衣袖的老人,从他的眼神中他看出一股不下于修士问道之心的执念。

本是平凡身,奈何却有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灵。

“放开。”

曲指在老和尚额心一点,本攥握的指尖泛白的老和尚不知怎么就松开了手,愕然的盯着神秀不放。

神秀淡声:“无碍,不过是一些庸碌算计,伤不得本寺毫毛。”

老和尚:“那……”

神秀看眼窗外,估计那几位身在局中之人已经踏上自己选择的道路,他便说道:“明日所有人不得外出,有事直接禀报于我。”

老和尚没有啰嗦的应下来,只是心中仍有惊惧和迷惑使他一直用不解的目光凝视着神秀,然而神秀并不理他,他看着窗外,感慨一声风雨欲来就把窗子关紧。

而这一晚如同他所说,大雨瓢泼,满天星稀混入滚滚乌云中,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窗沿,屋顶,留下密集的痕迹,小股的水流顺着排水口快速在石阶下汇成一条汪泽。若非白马寺年初就整顿过地面,可能明日出门时,积蓄的雨水连让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屋外的风雨大的惊人,已经有睡不安稳的禅房点起灯火,些微烛光透过窗缝洒满地面,摇曳的影子代表一颗颗不安的心灵。

“干嘛点灯?”

但是也有人对此不以为意,甚至想再睡一觉。

打个哈欠,冯晓缩在被窝里冲点灯的向君华投以怨念的眼神,然后被对方施施然的白回来一眼。

“该干活了,你还睡?”

冯晓清醒了两三秒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个咕噜滚起来,赤着脚跳下软塌。

白马寺给女施主们安排的禅房算是周道,除了主卧的陈设,还有安排给婢女的小间,这等连通着主卧的屋子放有烧水的炉子,暖碳,还有一张足够一名身量娇小的女子睡卧的床榻,冯晓就是缩在这上面呼呼大睡,再被向君华吵醒。

两间屋子相隔不过一纸,这边有点儿动静,另一间屋子里的人就别想睡安稳。

冯晓光着脚走进来,向君华正将头发梳起,换上偷偷带出来的那身男装。

向君华还是头一次做此打扮,不由的令他露出惊容。

向君华白眼:“我平时穿女装的时候你怎么不吃惊?”

冯晓磕磕巴巴:“不、不是,你在我看来就是个胸大腰细的女人,穿女装我不奇怪,反正我承认自己是视觉系动物,但你这回穿男装我就不得不惊讶一下啦!”

向君华:“原因?”

冯晓:“好看啊!”

不说废话,向君华男装是真的好看!

本因绫罗绸缎压下的气势,因服饰上的变化一下子突显出来,原本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娇小姐,现在已经是满袖春风,气概昂然的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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