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九姑娘是带着皇后的命令来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九姑娘自己找上门来的，不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九姑娘这是何意？”

“就让你都把话说开了，那我也就不必隐瞒什么了，九朝宫和霓裳宫甚至是紫林宫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何以见得？”

“你有什么好装蒜的呢？”贞九儿目光里带着森冷的杀意：“宫主都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只不过她一直都没有问责与你，这是宫主对你的恩德，可是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她的呢？这些天宫外宫内的流言蜚语传了个遍，你当真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九姑娘，如果你真的有证据的话，大可以把本宫打入天牢。”

“不见棺材不掉泪！”

贞九儿才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身为无欢宫的首席杀手，虽然她早就敛入锋芒，可是这并代表她的本事就连同她的锋芒一起消失了。

对于南佳人这样死活不承认的元凶，贞九儿有上千万种方法对付她。

看着贞九儿一点一点的bī近，南佳人不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脸上一直带着一种解脱的笑意。是的，只要贞九儿可以在这里杀了她，那她就不用再去做让君无欢伤心的事情了。

至于之后君无欢到底怎么样，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贞九儿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南佳人的命，她只是想要bī着南佳人承认这一切，这样的话，君无欢身上的流言蜚语自然就可以得以控制。

只是她靠的越近，越发现自己好像是走进了南佳人的圈套一样。

这样的表情没有害怕，没有嘲笑，只有安然，像是真的在等死一样。

伸手掐住南佳人的喉咙，贞九儿越是用力，越是明白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在一心找死。

难道这一切不是南佳人做的么？

还是说南佳人到死也要往自家宫主的身上泼一盆脏水呢？

“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对贞九儿的bī问，南佳人闭口不言。

她实在是太会dòng察人心了，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激怒贞九儿，不过贞九儿也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虽然确实生气，但也收放自如，并未真的如了南佳人的心思。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

“九姑娘，你若是现在不杀我，之后我要动手的可就是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了。”

“你再说一遍！”贞九儿五指倏地一下收紧，双眼冒着火。

她可以不杀南佳人，但是南佳人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竟然想要对小皇子痛下杀手！

“小皇子乃是宫主的心头肉，你若是敢这样的话，我定然会把你抽筋扒皮！”

“那我问你，若是这个孩子会害死皇后娘娘呢？你还能这么维护他么？”南佳人蓦然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点亮光。

但是很快，这亮光就从她的眼中熄灭了。

她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话题，没有人会把她的话当成是真的，只有她自己，从头到尾只要君无欢好好的人只有她自己。

的确，这个问题真的是问到贞九儿，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转眼贞九儿就明白了，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南佳人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做这样二选一的无聊问题。

“你可真是无耻，宫主的孩子自然是向着宫主的，怎么会害死宫主呢？”

“可是他的出生就代表着杀戮，所有的人都要为了他血流成河，尤其是君无欢。”这一次南佳人没有称呼君无欢为皇后，而是叫了君无欢的名字。

明知道南佳人可能是信口雌huáng，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贞九儿的心里一直在动摇。

“你回去问问君无欢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君无欢的男人，你家宫主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所以只能我动手，只要能够让她活着，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可以承受。你不是要问我后宫这一切是不是我做的么？我现在告诉你，这一切就是我做的，我的目的很简单，至少在我死之前，我要为了她扫清所有的障碍，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了她做的事情了。”

“我不信！”

贞九儿松开南佳人，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她不是一个善于听信别人的人，可是南佳人的表情和话语都让她对这件事情怀疑不起来，再加上这个腹中的孩子确实很能折腾，自家宫主现在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你虚构的，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我巴不得你杀了我，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去做这个恶人，我也不会被君无欢一辈子憎恶了。”南佳人说着从贵妃榻前站了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