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可不能缺席。”沈鸢已经从现在脑补到了裴凛的毕业典礼。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亲亲你可以吗？”裴凛悄悄勾住沈鸢的手指，“趁现在没有人回头。”

“来。”

裴凛飞快地吻了一下沈鸢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先这样，我回去了，刚才抽签好靠前啊。”

“嗯。”沈鸢在最后一排落座，等待第一组开题开始。他没等太久，开题是否通过要等两天后公示结果，裴凛结束开题就能离开报告厅。

从未穿过帆布鞋的裴凛经过短暂磨合，已经脱离鞋底太平没法好好走路的阶段，因此他用奖学金又买了新鞋，当情侣款穿。

晚上沈鸢打开裴凛送他的鞋，想起不知道在哪听说过，情侣之间不能送鞋，送鞋意味着他们会分手。他本人并不在意，也当那是无稽之谈，反而对裴凛新买的鞋很感兴趣。

裴凛连拖鞋都换成同一个牌子的帆布拖，沈鸢递给裴凛另一双拖鞋：“别穿那个了，鞋底硬，走路不舒服，再说你也不习惯。”

“我明明就很习惯。”裴凛走出两步，差点又制造一次平地摔，摔倒之前他力挽狂澜，原地转身摆出一个耍帅的姿势。

“习惯，习惯，你穿什么我都喜欢，但是它确实不舒服，换了吧。”沈鸢将拖鞋轻轻踢到裴凛脚边。

裴凛换上拖鞋，抱怨道：“好像有点扭到，我去泡泡澡舒缓一下。”

“去吧，你泡完澡我再泡。”沈鸢听裴凛强调泡澡这件事，好像是在借此暗示他。

果然，没进浴室多久，裴凛就小声召唤他：“沐浴露用光了，你帮我找找嘛。”

“就在旁边的抽屉里，一伸手就能够到。”沈鸢站在浴室附近，想到裴凛估计是心有不甘的气鼓鼓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噢。”方案一失败，裴凛更换另一套方案，“我摔倒了，好痛。”

“现在能动吗？”沈鸢问。

裴凛委屈的声音响起：“动不了，你帮帮我吧。”进来之后发现是自己在撒谎，焦急立刻转化为愤怒，再然后就可以……

沈鸢矜持之余带着一丝焦急：“宝贝先别动，我给你拿衣服披上，我们一会去医院。”他刚连在浴缸里玩水的声音都没听到，裴凛肯定没有事。

“不用了，刚才磕到麻筋，现在好了。”裴凛第二次碰壁，他也不想拐弯抹角暗示来暗示去，奈何直接表达请求实在令他感到极度羞耻。

那就用行动表示。裴凛泡完澡重新放了一缸水：“我刚洗完，水给你放好了，你可以洗了。”他只披着浴袍，腰带也没系，就等门打开然后……

沈鸢单独泡澡的时候喜欢戴上蒸汽眼罩放松，经过无数次实践，他能在到浴室的过程中戴上，一路顺利走进浴缸。

门一开，裴凛的浴袍“不小心”掉在地上，结果他最想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正戴着眼罩出现在他面前。

沈鸢移开眼罩露出眼睛：“怎么了宝贝？小傻蛋在发呆吗？”

“没、没有啊。”眼罩摘下前，裴凛迅速穿好浴袍系紧腰带，回卧室钻进被窝里。今天好失败，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等沈鸢回到床上，裴凛差点睡着，他下床洗了把脸以保持清醒。

沈鸢做出一个“停”的手势，阻止裴凛上床：“暗号是什么？说对了才能躺下。”

浴袍随着裴凛的翻身，已有松散之势，裴凛答道：“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的衣服穿太多很热，没办法思考。学长，我要怎么办啊？”

“还要叫我学长吗？”沈鸢问。裴凛聪明又努力，一定能听懂。

“老公，我好累，想躺你身边。”短短一句话，裴凛停顿好几次才说完。

沈鸢掀开被子：“来吧。”

裴凛后背刚贴到床，就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两人足足三分钟没说话也没动，他背过身去试图冷静他躁动的内心。

总算等到机会，裴凛的动作正中沈鸢下怀，他从背后一把抱住裴凛，开始铺垫他的行动。

“老公，你……”裴凛兼有激动和紧张，还有突如其来的惊喜感，声音像此刻的心情一样波动。

“我？我在骚扰你啊。”沈鸢一本正经解释着，“上次摸一下你的脸，你就说我骚扰你，现在这个程度当然更算了。”

他们盖的同一床被子，表面看上去只是同盖一床被睡觉，被子里却颇为放肆，简直是狂风骤雨的前奏。裴凛身体连带声音抖个不停：“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

哦，双关啊，他喜欢。“哪种喊啊，是‘救命有人骚扰我’的喊，还是‘嗯啊不要’的喊呢？”沈鸢用平缓的语气毫无起伏念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