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扶羽看着还在掰着手指头想的谢韵，马上止住了她的话头，“首先，我和他是同桌，什么叫只跟我说话，就像现在我也是坐得离他最近的人，所以他跟我讲话很正常好吧？再说笑，什么笑啊，你讲话没有表情啊，大家讲话不都会有点表情嘛。至于那个电风扇，我怎么不知道，万一是他自己冷呢？”

“……你搞笑吧，这个月月初那会儿他还穿的短袖，你不记得了，那时候大家要么穿卫衣要么薄外套就他一件短袖就过来了。”

扶羽这会儿开始有点懵了，虽然她把谢韵反驳了，可是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扶羽觉得有迹可循。

“那他干嘛要这样啊！”扶羽说这话说得有点艰难，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因为找不到理由啊。

可听在谢韵耳朵里，她脑子就突然炸开了花。

“我的天！扶羽！你这么单纯的吗？”谢韵整个表情夸张，随后在看到扶羽真的一脸困惑的样子，才吞了吞口水，小心地问，“那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舒聿呈要这么对你呢？”

“我不知道啊，我不觉得他怎么对我啊，我觉得我们很正常啊。”说实话，说这话的扶羽有点心虚，她不是很能接受这个事，毕竟她有25岁的灵魂。

谢韵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

“你等着！”说完这话，谢韵拉着扶羽到处找人。

“喂，张素！那个你觉得舒聿呈是一个怎样的人啊，”谢韵拉着扶羽就拦住了班里一个同学。据说这也是她以前初中同学，还算熟悉。

“他，什么怎么样啊，怎么了？”

“没有，就是你觉得他好说话吗？”

张素听到这话立马瞪大双眼使命摇头，连同她身边的女同学也是，“你为什么会有他很好说话的念头？”

“对啊对啊，他怎么会好说话，他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吧！”这是她身边那个女同学说的。

“那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不好说话呢？”扶羽还怀有一丝希望。

“他一直都不好说话啊。而且像之前别人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人要么一句话就能把你憋死，你可以问问李安南他们啊，而且之前听说有女生拦住他向他表白了四次，他前几次理都没理，后来那女的第四次来表白的时候，他直接说，你谁啊？别挡道。那女的经常在他面前刷脸欸！结果他不仅不记得人家，还有点不耐烦！”

……

扶羽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飘飘的。

“你觉得舒聿呈是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谢韵在一旁幸灾乐祸。

扶羽想起自己和他相处的经历，还有刚刚在别人口中听到的事例，当然如果说只是两个人这么说扶羽当然是不信的，可是一连问了好几个，甚至李安南都说舒聿呈不爱理人不爱讲话！

那经常和自己讲话的还笑的人是谁？

“阿羽啊，其实我觉得吧，也挺好的，但是这主要看你的想法啦，身为你的朋友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啊！”

“你瞎说什么？”扶羽就算再迟钝也有点怀疑了，可是她虽然是15岁，哦，不，16岁的身体，可她原本活到了25啊！这可是有25岁思想的人，就这么被一个高中小屁孩（？）喜欢上了？虽然她见过她精英的模样。

扶羽有点慌。

“害，阿羽啊，你别那么乖嘛，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像我？！不也挺好。”

扶羽心底翻了个白眼，哪像你谈个恋爱天天闹啊闹，反正扶羽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谈个恋爱要这么腻歪。

*

下节课，历史课。

扶羽还有些恍惚，她比平常早一点离开操场回教室，结果就看见舒聿呈给自己书桌上的书摆好，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也许扶羽还不会发现这件事。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位置和别人位置时，扶羽想起每天她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椅子摆得最端正，桌底下也是最干净的。

可明明她不爱把自己的桌子弄得整整齐齐。

扶羽犹豫了会，走到位置，因为心里藏着事，所以扶羽没有和舒聿呈打招呼，主要是扶羽现在不敢和他对视。

上课了。

扶羽一直在想着这事，终于在老师转过去板书的时候，她慢慢凑近舒聿呈，“舒聿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扶羽紧张的看着舒聿呈的一举一动，可是除了一开始舒聿呈那肉眼可见的一愣之外，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反应，反而他又戏谑着挑眉，“哥哥怎么对你好了？小朋友？”说完还恍然大悟般，“奥，对哦，我一直都对你很好！”

“……”

扶羽看着一脸不正经笑的舒聿呈，顿时所有想问问题的欲望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