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声音轻轻的：“对不起，当我明白这是爱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知道她会随着时间慢慢都记起来，她会问她想问的问题，他随时都准备着，只是来的这一刻，心口还是会抽痛。

她死的时候，也是他长出逆鳞的时候，他痛她的离开，他也恨她为他的奋不顾身。

柳三娘抽回手上了马车，手里突然空落落的，楚砚眼中盛满了落寞，他勒紧缰绳，却忽然间有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他身子后倾倒进了马车里面。

软香温玉扑鼻而来，柔软的唇相贴，楚砚几乎忘记了思考，看着有些熟悉的眼眸，他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少女的吻，带着怒意，贝齿磕破了他的唇，口中有了血腥气，啃咬的他发疼，但他就是舍不得训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柳三娘强吻的动作越来越慢，楚砚任由她撒泼，她脸却越来越红，脑海之中突然记起许许多多的记忆，她愤怒填满了整个心腔，问了曾经没机会问出的问题。

答案让她又喜又气，莫名的就生出了强吻之意，本想着欺负欺负就算了，可随之楚砚就随她欺负。

柳三娘起身，故作轻松道：“这是你欠我的，我先收点利息。”

楚砚温柔一笑：“好。”

他的她，回来了。

他起身坐进马车，自然而然的拉起柳三娘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柳三娘：……

“谁赶马车？”

他们这是要回去，楚砚都坐进来了，谁来赶马车。

楚砚轻声道：“胡玉和柳元元。”

柳三娘嘀咕：“她们什么时候来的？”

楚砚笑了：“从你出宫就在了。”

柳三娘怔住，那她刚刚对楚砚做的事情，都被胡玉和柳元元看去了？？？

楚砚笑而不语，柳三娘生无可恋。

胡玉压制着想要疯狂尖叫的心，和柳元元赶车回家。

胡玉被这一嘴糖甜的心都化了，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

柳元元一脸平淡，她到没觉得什么甜不甜，只是觉得楚砚和柳三娘之间，有些奇怪，什么叫最开始的我。

心有疑问，但她并不会问，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回到小院子，柳三娘看了看黑将军，上前抱了抱它，黑将军欢欢喜喜的蹭着柳三娘的手心，柳三娘揉了揉黑将军的头就回了屋。

她需要一些时间才消化突然恢复的记忆。

她越来越强大，梦见过几次前身的自己，那时候，她还是以别人的身份去看待，但现在恢复记忆了，她就是事中人。

柳三娘的心渐渐平静，原来有些深爱，是刻在魂中的，她愿意做那飞蛾扑火，她却不是飞蛾扑火，她扑向的，是春暖花开。

不管是龙一也好，楚砚也好，都爱上了她。

当时赴死，是为他，现在重修神魂，也是为他，却也不止是为他，她本就是天道之心所化，一个世界从开始到结束，绝对不能被人操控。

ps:一章，大家晚安。

（我知道我更新渣，可我是个玻璃心哇……）

有个难以启齿的理由，可我说不出口打个拼音，如果你们猜出来了，别说出来。

理由就zhichuang.

第701章 母子连心

夜深了，今夜的柳三娘注定睡不好，整个睡梦里，都是无数个世界的梦，恢复记忆的她，就像是打开了一个装有宝藏的盒子，盒子里装着的甜美记忆，争先恐后的拉她去感受。

让她更深刻的想起来，她曾是什么样的人。

记忆有甜有酸，每时每刻，都化为了万千世界一般，她曾活了很久，所以那么多的记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都能吃下去。

她并不急，她的未来，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慢慢来，慢慢回味慢慢享受。

……

精致的宅院里，一点白色光点没入一间屋内，床上躺着的女人面色苍老，华发横生，随着白色光点没入她心口，原本熟睡的她，忽然皱起了眉心。

罗华梅捂着心口的位置坐起身，被岁月光顾的容颜呈现老态，此刻随着她痛苦的表情，皱起了一缕一缕的沟壑，她瞳孔一缩，动了动唇角呢喃出一个名字：“渊儿。”

心口的痛，像是针刺一样，一下又一下，痛的她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起来。

罗华梅跌跌撞撞的扶着床边的柱子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朝着门外艰难跑去，她捂着心口的位置，一只手推开门，站不住的摔下门外。

她躺在地上，看着天上半弯的明月，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之声：“啊——”

寂静的宅院，很快亮起了灯火，宛如一只醒来的巨兽一样。

几个黄袍道士从外面拱门进来院子，看着倒在院子的罗华梅，连忙扶起了她：“罗夫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