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疾(147)

宋玥却是不管不顾,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朝床上大吼大叫:“沈鸣!你给我起来!”

宋梁栋大约也有些奇怪沈鸣在伶俜屋子里,不过两人毕竟是夫妻,也没太多想,只想着恐怕是宋玥和沈鸣闹了矛盾,拉着宋玥往外走:“怀瑾,你别撒疯了!你跟愉生有什么等就醒了再说,这屋子还有十一在呢,你让她脸往哪儿搁!”

他力气大,很快就把宋玥拖到了门口。而炕上的沈鸣不紧不慢开口:“我喝多了些不太舒服,来十一屋子里让她照顾我,不知殿下发的是什么酒疯?”

他气息有些微弱,但照顾二字,却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也不知是谁点起了一盏小灯,本来黑漆漆的屋子里,便有了一点光,宋玥清清楚楚看到了炕上锦被中露出光裸肩膀的沈鸣,而他此时怀抱中微微隆起的一团,只看得到头顶的青丝,但谁都知道那就是伶俜。他甚至能想象出那被子下,两人是如何地交缠在一起。

偏偏沈鸣就那样带着一丝讥诮鄙薄的冷清眼神看着他,刺得他恨不得杀了他。

宋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大吼一声,将拦着他的人推开,冲出了院子,顺便还怒气滔天一般踢翻了院子里几盆花草。

两个侍卫赶忙着去追,宋梁栋瞥了一眼床上的沈鸣,朝他嘿嘿笑了笑,赶紧退了出来。翠浓和青萝见着世子爷光着膀子躺在在自家小姐的炕上,红着脸摸回了隔壁。

本来吵吵闹闹的小院,瞬间又安静如水。伶俜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烫得厉害,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也知道此刻的脸颊约莫比猴子屁股还红。因为被沈鸣抱着,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然后听到他有些无奈地声音轻笑着响起:‘好像又来了!’

不过这回他已经轻车熟路,自动握着伶俜的手放在自己身下。虽然已经干过两回这事,但伶俜还是羞得厉害,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自在,啐道:“也不知宋玥给你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不晓得会不会伤了身子!”

这担心倒不是随口说说,她也听说过男子“一滴精一滴血,冬不藏精春比病温”的道理,刚刚两回沈鸣简直就跟山洪暴发似的,也不知会伤多少元气。而且照着架势,不知道还要多少次才能停。

她都还没跟他圆房,要是人废了可怎么办?宋玥那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

沈鸣自是不知她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闭着眼睛喘着气,等这一波痛并快乐的折磨过去。他没有过这种经历,而这种因药力产生的**,显然跟正常的快感不甚相同,更多的是难捱的痛苦,尤其是心理上产生的反感和排斥,更让他对这感觉憎恶。好在因为是伶俜在帮他,她柔软的手和馨香的气息,让这痛苦和厌恶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快意。甚至有些让他分不清楚,身体反应这么强烈,到底是因为药力还是佳人在怀。

这一夜一直折腾到公鸡打鸣,沈鸣的身体才平静下来。伶俜也累得头昏眼花,靠在他身旁扎入了黑甜乡,日上三竿之后,才迷迷糊糊醒来。

待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换好衣服,坐在她旁边,正一动不动看着她的沈鸣。她迷迷糊糊对上他的目光,蓦地想起昨晚的事,顿觉丢人,赶紧拉起被子将脸蒙住。

沈鸣闷声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咱们是夫妻,不丢人的!”

伶俜哼哼唧唧还是不愿从被子里出来。沈鸣干脆将被子拉开,将人从里面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到了这时,伶俜也只能试探着睁开眼睛,却不妨看到他一脸苍白,也顾不得害羞,忧心忡忡问:‘你没事吧?’

沈鸣虽然是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很好,但昨夜也真是元气大伤。他笑了笑,摇摇头:“无碍!厨房里已经做好了吃的,咱们去吃饭。”

因为昨夜闹了那么一通,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沈鸣和伶俜睡在一间屋子里,而睡在一起大约就是意味着圆了房。虽然伶俜才满了十三,但两人感情如何,众人都看在眼中,倒也对这事乐见其成。

伶俜知道解释不通,也不该如何解释,干脆将错就错,如此顺水推舟,让宋玥和裴如意死了心也好。到了用餐的正厅,果然没见到宋玥和裴如意。

宋梁栋呵呵笑道:“魏王今儿一早就离开了山庄,许是昨夜发了那酒疯挺不好意思的。愉生,你别放在心上,反正这庄子就咱们几个人,十一被你藏在被中,没叫人看到的。”

沈鸣微微笑了笑:“无妨。”

沈锦笑道:“昨儿个真是吓了我一跳,将将睡着就听到大吼大叫的,赶紧着让英才起床去看看。没想是魏王耍酒疯。”说完又朝伶俜眨了眨眼睛道,“不过要不是魏王这一闹,昨晚还不知道哥哥在十一房里。说好了要等伶俜及笄的,这就一年多的事儿了,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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