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宠妻日常+番外(64)

江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继续道:“我听闻三小姐如今正在择婿,我自问才学品貌不逊于别人,二少爷何必这般断然?!”他说着自觉有了几分底气,昂声道:“况且街头巷尾都传开了,三小姐若是对我无意,为何又送东西又上门探望的!这难道也是我胡说不成?!”

重正听他如此厚颜,禁不住勃然大怒,但想到重岚的吩咐,又硬是咽下这口气:“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又是当初旧邻,这才给你几分颜面,你竟还敢舔着脸拿这个说事儿,顾不顾廉耻了!”

江蓉面皮子抽搐几下,忽然又冷笑几声,阴阳怪气地道:“原来如此,我是知道了,你们一家子都想捡着高枝飞了,难怪瞧不上我,真是失敬了。只是不知道人家高官显贵,瞧不瞧得上一个商户女子,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

重正见他说话不阴不阳,积攒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按捺不住,挥拳就打了过去。江蓉被打的踉跄几步,捂着生疼的左脸,惊声道:“你敢打我!”他看重正要叫人继续动手的样子,生怕自己今日交代在这儿,慌忙地夺门而出。

重正顾忌着重岚的名声,倒也没想把他怎么着,只是往地上啐了口。江蓉回到家里,越想却越发不忿,他早就惦念上了重岚,而重岚也眼瞧着对他有意,他本以为把谣言放出去就能让她紧着下嫁,没想到重正今日把话说得如此难听,摆明了这门亲事是黄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他回到院里左思右想许久,一会儿觉着重岚无情无义,只巴望着往上爬,一会儿想到晏和的人才品貌,又恼恨他夺了自己的未婚妻,越想越觉着愤懑不甘,屋里的青砖差点给他跺碎了,紧握着狼毫笔也咯吱作响,捏的骨节发白。

江母听到他屋里的动静,站在院里喊道:“儿啊,你怎么了?”

江蓉心里一惊,忙应了声无事,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几分,又看了看空荡荡已有了裂痕的屋子,嘴角慢慢垂了下去,面上又是怯懦又是不甘,在屋里焦躁地走了几圈,终于下定了决心,脚步也轻快起来。

……

那边重岚知道江蓉挨了重正的打,忍不住跟他抱怨道:“我特意跟你叮嘱了要好好说,你偏不听,万一闹大了可怎么收场?”

重正不以为意,咕嘟咕嘟灌下一壶茶:“跟他说话真是费口水,我看他还死赖着不走,又对你说三道四的,这才没忍住给了他一拳,难道还让他赖在咱们家就能收场了?”

重岚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心知不对,但已经答应了晏和要过府拜会,也无暇再想别的,想到齐国府正在孝期,便换了身庄重的玄色男装,又命人备好礼,着意整理一番才上了马车。

要说这齐国府也是运气不好,原本靠近行宫处里有座圣上赏的八进八出的大宅邸,结果连着三次卷进谋反案里,虽没有夺爵,但还是罚没了不少宅邸田产,这才搬到离行宫较远的南城,反倒离重岚住的地方不远,论精致程度还略有不如。

也不知道齐国府到底冲撞了哪路神仙,眼看着当年的旧事马上就要没过去了,去年又卷进临川王谋反的案子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晏和又袖手不理,这次还不知道要搬到哪里。她一边想着晏家的旧事,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一会儿就到了齐国府,重岚掀开帘子对着一对儿石狮子感怀片刻,这才命人给门房递了名帖。晏家如今已经败落,不过这门房派头倒是摆的很足,他见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商人家,便拿着帖子昂头看人,却什么话都不说。

重岚对这种德行十分熟悉,笑着命清歌塞了块银锭过去,那门房许久没见这么丰厚的打赏,险些没流下口水来,终于不再刁难,转身进门里递帖子了。

也是她运气不好,本来打听晏和约莫就是这时候回府,没想到他现在还没回来,这帖子几经辗转,竟然落到当家的宁氏手里。

前段时间晏茹伤了何兰兰,晏和回府之后,二话没说就把她又关了起来,晏老夫人还放了狠话,一日不学好就一日不给饭吃,还说何兰兰不醒就把晏茹一辈子关着,她这回是铁了心要整治,任这母女怎么哭求都没用,母女连心,连带着宁氏这些日子也是恹恹的。

她这时候靠在贵妃榻的绛紫蝙蝠纹迎枕上,额上勒着灰鼠皮的抹额,瞧也不瞧那名帖一眼,冷声地道:“蠢货,你怎么当差的,连个经商的都敢上门来,当咱们晏府是坊市不成?”

来回话的管事娘子欠身答道:“这…她说是大少爷嘱咐她上门拜见的,小的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来回禀了您。”略顿了顿,她又补了句:“门口那姑娘姓重,是有名号的皇商,也算是有些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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