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府傻女(41)

“侯爷,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沈氏惊问。

宣平侯冷笑,“是三娘给我的。三娘说这玉佩是元君送她的,她怕摔了所以放在我这里保管。三娘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还是我告诉她这东西能换几百碗冰酪。元君,你说这东西是三娘偷拿的,可有确实的证据?”

“侯爷,元君不会说谎,她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三娘是不知道这玉佩值钱,她定是喜欢这玉佩的形状,觉得好玩一时兴起拿走的。”沈氏白了脸,捂着发疼的心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心慌得像要失去什么东西。

宣平侯凌厉地看着裴元君,“元君不会说谎,难道三娘就会吗?”

满屋子静得可怕,裴元惜轻轻的抽泣声断断续续。沈氏脸白得吓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侯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元君在撒谎?

元君可是嫡女,是侯府正正经经的二姑娘。难道在侯爷的心中,嫡女还比不上一个庶出的傻女。他宁愿偏听三娘的话也不相信元君,怎么可以?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也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由着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栽赃污蔑。

这时裴元君捂着脸哭起来,“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喜欢三妹妹。可是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就只相信三妹妹,而不相信我?”

是啊,同是女儿,为什么会有区别对待?

沈氏心疼得要死,元君是她的命,她岂能容人如此诬陷。

“侯爷,你的意思是三娘不会说谎,那说谎的人是谁?”

宣平侯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嫡女会诬陷自己的妹妹,他严厉的目上光审视着裴元君,眼神中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他这样的表情无疑说明他相信裴元惜,而怀疑裴元君。

如果换成任何一件事情,沈氏都会妥协。事关自己的亲生女儿,沈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步。她凛正脸色,道:“既然如此,那就查个水落石出。”

这要怎么查?

裴元惜去裴元君的屋子时,里面全是裴元君的人。她们所有的说辞都是站在裴元君那边,没有一个人会替裴元惜说话。

甚至在审问的过程中,还有人站出来指证说是亲眼看到裴元惜把玉佩拿走。

宣平侯不信,他的三娘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沈氏大恨,事实摆在眼前侯爷都不信,非要偏听三娘的话怀疑元君的品性。既然如此她这个嫡妻还有什么好争的,左不过是她们母女微不足道不被人信任。

“侯爷相信三娘,妾身无话可说。可怜我的元君身为侯府嫡女,却要背负如此的污名。身为主母我辩无可辩,亦觉得侯爷看轻我们母女。今日元惜不承认自己偷拿玉佩的事,侯爷就能怀疑元君撒谎。明日再有人污蔑妾身亏待庶女,恐怕侯爷就会休了妾身。既然如此,这侯府已容不下我们母女,我们走便是。”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走?”裴元君哭得伤心,恨得肝痛。她的及笄礼眼看着就要到来,届时东都城里许多的夫人们会来观礼,她不能离开。“母亲,要走的不是我们。”

劳妈妈小声劝道:“夫人,你得为二姑娘想想,这及笄礼就要到了,帖子都已发出去。若是中途生变,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揣测。”

沈氏一颗心撕扯得难受,她很想怨恨那个痴傻的庶女,可是她在一看到对方的脸时,她心头立马涌起无限的酸楚。

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让她失望。

元君说得没错,她不能走。她逞一时之气回娘家,她的元君怎么办?及笄之礼那般重要,她怎么能误了女儿的大事。

更让她难受的是,闹成这样侯爷也不服个软。

还有三娘,竟然比元君还委屈。

裴元惜满脸无措,小声中带着口腔,“爹,母亲和二姐姐都不喜欢我,我还是搬回去住好了。”

那个院子被火熏过,还没修葺过,如何能住人?看此情形,三娘再住在轩庭院显然已经不合适。

宣平侯想了想,“也好,爹记得水榭那边有个院子,你暂时住到那里去。”

一听水榭那边的院子,沈氏是震惊,裴元君是嫉恨。谁不知道那个院子是阖府中最好的一处,嫡女尚且不能住,为什么一个庶女可以?

沈氏满腹委屈不甘,她都说出要回娘家的话,侯爷不拦她安抚她,反倒是忙着给一个庶女找新院子。侯爷到底把她这个嫡妻搁在哪里?

父女二人将出了轩庭院,她颓然跌坐下来。

裴元君哭得伤心,“母亲,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宠着三妹妹也就罢了,为什么半点脸面都不给我?”

劳妈妈亦是一脸不平,“夫人,侯爷摆明要护着三姑娘。这事一旦传出去,不明就里的会说我们二姑娘不睦姐妹。还有水榭那边的院子,老夫人那里可是发过话的,侯爷就这么给了三姑娘是不是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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