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院长说的“戚以潦的新生儿生长期要有一段时间”是骗他的,恐怕就几天而已。
只要撑过几天,戚以潦就能稳定。
时限并不是未知的,而是固定的数字,已经在倒计时。
茭白擦掉眼睛上的汗水,小灵对戚以潦来说,是假毒加假瘾,以假乱真,这时期的他难克服。
老变态偏偏把老子忘了,还要搞逃避这一套,不然老子倒是能帮着想想办法。
要不怎么说戚院长虽然没成功,却仍然把狗血泼出来了呢。
茭白想知道戚以潦说要把人送走后,是什么反应,他发信息问戚大。
过了一小会,戚大回信:戚爷推迟半小时去的公司,那半小时我们全体集合,和他交了次手。
茭白直接打过去:“他现在的身体能行?”
“不能,所以戚爷输了。”戚大压低声音。主子输得可惨。他们被催眠的时候,那画面也要扣掉,不敢留。
茭白站起来:“你们不会让他?”
“戚爷叫我们出全力,我们不敢让。”戚大保证道,“但我们都避开了戚爷的脸,他还是帅的,白少放心!”
茭白:“……”
放心个屁,他又不是只看上那老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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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大这头跟白少聊完没多久,另一个当事人就叫他去取车。
戚以潦打算先忙,晚上再腾时间,谁知他在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一份文件都没看完,效率太低,他烦躁难耐,干脆把公务跟私事的顺序调一下。
人不在朗栎,在医科大,车直接开了过去。
医科大前门的那条街上,茭白在瞎逛,旁边是操场认识的男生,一聊才知道是他同学,还他妈是临床的系草。新鲜出炉的嫩草。
男生是外地的,前天来的学校,周围他都跑遍了,他给茭白当导游,一路洒热情,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笑的时候又痞又酷。
茭白在一个门脸前看猫。
“角落里的蓝猫好。”男生凑过来,“我家就养这个,特乖。”
茭白看的金眼小白猫,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马路对面的车里人视角有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猫,只瞧见他和一男生肩挨着肩,靠得很近。
这只是男孩子间再正常不过的相处模式。
然而画面太过青春,朝气蓬勃活力满满,那股子味道飘过人流,钻进了车里。
副驾驶座上的戚大背部冒冷汗,他应该给白少打个招呼的,不然也不会出现这要人命的现象。
戚大的手往裤兜里塞,他正要掏出手机,偷偷发信息,后座传来一声听不出什么波动的声音。
“回公司。”
车在前面路口掉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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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爷吃醋了。
助攻犹如走钢丝,难。戚大确定戚爷知道他是白少的人,身在曹营心里想着汉,他不敢贸然把戚爷吃醋的事告诉白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脑补的各种都没发生。
直到晚上,戚爷没推应酬,他去了“缔夜”。
戚大在外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又有几个年轻男女进包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没能揣摩清楚戚爷的心思就打给了白少。
接电话的时候,茭白在开班会,开一半从后门溜出来,他听完戚大所说,挺平心静气地问道:“带那小灵去了?”
戚大立刻道:“没有!”
茭白“哦”了声:“那他要人伺候了?”
“没有没有。”戚大磕磕巴巴,“但,但是,”
茭白:“说。”
迫于压力,戚大一咬牙:“包间里有人,‘缔夜’条件出众的都在!”
电话里没了声响,戚大擦冷汗。
“我现在过去,别跟他说。”茭白冷笑,“给我准备一套服务员的衣服,180的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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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在教室门外站了会,扯扯嘴皮子,老变态玩他妈个什么把戏呢,年轻了四岁,性子也飘了是吧?他没急着跑下楼,而是原路返回,开完班会才出发。
一到那儿,茭白就跟戚大会合,他换上服务员的装备进包间,没干别的。因为戚以潦也没干。
戚以潦坐在沙发里,不参与消遣放纵,他只是负责人到场。
这段时间他都没露面,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多,所以他即便身体没恢复好,还是应下了今晚的酒局。
戚以潦喝多了,散场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没动,领带还束在衬衣领口下面,一丝不乱,只有面颊跟眼尾被酒精熏红。他叉着长腿,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头颅后仰,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一下一下起伏,眼半合半睁,禁欲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