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279)

苏恒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若日未见的苏毓,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

他蹙了蹙眉,迎上苏毓疑问的目光,笑了笑:“身子恢复了便好。”

苏毓闻言也笑了:“嗯。”

苏恒最近十分忙碌, 其实不止是苏恒,苏威,徐宴几个人都起早摸黑地忙。

似乎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为定国公的苏威如今是忙得脚不点地。明明国公府就在京城,他这段时日也也没能赶回来。还别说,苏毓发现,她的这对便宜父母也真是有意思。苏威在府中的时候,白清乐隔三差五地折腾,要死要活的。苏威不在,她这个母亲却明显消沉起来。

如今除了每日来凌霄院看看外孙,大多时候都去花园里葬花。是的,真的葬花。四十多岁的人,在这古代社会看来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有兴致葬花。但白清乐就是这样一个活在梦中的女子。

且不管白清乐如何过活,苏毓也有些意外,苏恒难得有空闲,不是陪陪妻儿,反而是来凌霄院看外甥。眼看着他十分不熟练但足够小心翼翼地将灼灼抱在怀中,苏毓素手为他斟了一杯茶:“兄长今日难得沐休,怎地不带嫂子出去走动走动?”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将近两个月的月子坐过去,眨眼就到了阳春三月。

庭院里的树枝发新芽,春暖花开,已然到了踏青的好时节。

这段时日,苏毓窝在屋子里呆着原本是挺好的。她惯来是个擅长自娱自乐的人。虽说闷在屋里无处可去,但也作了不少的画看了不少的书。几乎徐宴运送到京城来的书,苏毓能看的都看了,也算是充实。但这苏李氏不知犯了什么病,一改先前看她不顺眼的做派,总是往她院子里跑。

苏毓这个人性子颇有些不接地气,十分不喜与人大眼瞪小眼。苏李氏每回过来都要絮絮叨叨说一些不着边儿的话,一说说一下午。苏毓其实并不想知道苏恒夫妻俩的生活,但架不住苏李氏总来抱怨。

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自己那点不如意,一股脑儿全堆苏毓的这儿。

苏毓能有什么办法?她一不擅长劝说,二不擅长处理感情。除了敷衍地听她说,别无他法。坐月子的这段时日,可把苏毓磨得半分脾气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苏恒,自然是要自救。

苏恒很诧异,能从苏毓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他面上的笑容缓缓地收起来,端起杯盏,浅浅地呷了一口茶水。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喜欢从苏毓口中听到这样的劝说。顿了顿,苏恒不答反问:“你何时与李氏好了?”

苏毓眨了眨眼睛,想说她并没有与苏李氏好。但这样的话说出口未免伤人,于是笑了笑。

“我近来手里太多事情,没有那等闲暇功夫。你嫂子的事情,不必太管,我心里有数。”苏恒见她不说话,主动地找补,“若是毓娘你想出去走动,倒是可以叫上楠修作陪。”

苏毓被他这古怪的说法给逗笑了。她有相公,若是出去走动,自然是跟自己相公一道儿。哪有放着好端端的正经相公不叫,却叫弟弟作陪的?苏毓发现,苏恒的这想法问题有些严重了。血脉亲情才可靠,不是不能理解,但他这般矫枉过正,是将夫妻的情分都当成什么?

苏恒就算是来坐坐,也不能坐太久。手里头确实有事情,哪怕沐休也闲不下来的。

临走之前,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放到桌子上:“前几日刚巧看到了,觉得挺适合你,戴着玩儿。”

苏毓目送他大步离开,目光落到木盒上。这是个紫檀木的盒子,苏毓打开,里面是一个白璧无瑕的兰花玉簪。老实说,十分的精美。苏毓看到都惊艳了一下。她手指在簪子上摩挲了一下,十分无奈。不能说苏恒做得不对,亲妹妹放心坎儿上疼是没错,但这种簪子,不是送给妻子更好?

啪地一声合上木盒,苏毓将簪子放到了妆奁里。

屋里待不住了,苏毓于是吩咐奶嬷嬷看好了孩子,带上如月便去花园里走走。

定国公府的府邸占地面积很广,一个花园弄得跟森林公园似的。从入园起,种满了奇珍易卉。凌霄院在国公府的东南边,走过来有好几条路。苏毓带着人才走角门抄近道,原本是想绕过假山那边的竹林再去锦鲤池子。现代人的迷信,总是喜欢锦鲤的。苏毓怎么没想到,会在竹林的隐蔽处碰见她的便宜母亲。

不止是白清乐,她的身边似乎还有旁人,听着声儿似乎是个男子。

苏毓与如月对视一眼,觉得不大对劲。苏威可是半个月没回府了,而这声音听着也不像苏威。两人不敢出声,苏毓带着如月绕到另一边,果然看到白清乐和一个男子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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