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369)

武德帝哪里知道这些?他素来只是享受美人恩,哪里有闲工夫去管美人的世今生?

“那陛为何不想想,明明苏恒和苏楠修都是白清乐所出,”白皇后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地走到武德帝的跟,“为何苏恒如此受重用,白清乐的幼子却会被苏威这般深恶痛绝?陛不会以为是因为苏楠修流落在外多年吧?苏楠修的生父并非苏威,是白清乐多年前专用的马夫。”

武德帝的脸一子绿了,坐在位置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想他堂堂国之君,居然与介马夫同用一女。武德帝高傲的自尊心,这刻受到了所未有的重击。

白皇后却好似没看到他铁青的脸色,目不斜视地缓缓走到主座上坐。

案几上摆着茶托,她抬手取了个杯盏,给自己斟了杯热茶。

袅袅的水汽氤氲,她闲闲地呷了口茶水才抬起眼帘:“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往日吾是不信这的,总想着,养不好是外人带歪了她的性子。但晋凌云这么多年荒唐的行径,让吾不得不相信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晋凌云并非像我,正巧是像了她的母亲。”

武德帝不说话了。

白皇后冷冷地感慨了句:“晋凌云不是吾的血脉,是上天对吾的恩赐。”

“……”武德帝的表情顿时僵硬了。

室内片沉寂。

许久,武德帝垂死挣扎:“不能绕凌云命么?她当了二十六年的金枝玉叶,朕已经将她贬为庶人。你难道连她最后的依仗也要剥夺么?你可知这边定死了她的身份,凌云会遭遇怎样的结果。南阳王府的人不会放过她,你叫她……”

“那真正的公主呢?”白皇后差点没被他这给气得佛升天二佛出世,“你这里外都在为晋凌云考虑,可曾想过你我的亲生女儿受过怎么样苦,遭过怎样的罪?”

“她在国公府能遭什么罪?”武德帝脱口而出,“国公府也是世家贵女,衣食无忧,不必与人和亲。”

白皇后喉咙猛地一噎,不可置信地盯着武德帝。

武德帝说出这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找补:“不是,皇后你且听朕说。朕并非那个意思。只是说假如,假如孩子交换。国公府的那个姑娘是真公主。苏家也算是京中煊赫一时的世家大族。她作为苏家的嫡次女,能受什么苦,造什么罪?”

“然受苦遭罪!陛莫不是忘了!苏家嫡次女丢了十六年!”

白皇后浑身都在颤抖,剧烈地颤抖,眼圈儿都红了。

虽然一早查出孩子掉包武德帝知情,但他亲口承认,她还是觉得齿冷:“你知晓她被人当奴婢贩卖,在南边的穷困小村子里给人当牛做马十几年吗!你知晓她吃不饱穿不暖,大冷天落水,连大夫都看不起。硬生生高热熬了四五日,烧坏了脑子么!陛居然说出她吃什么苦遭什么罪?晋凌云在宫里呼奴唤婢,她在吃糠咽菜,你居然轻飘飘句说她没遭什么罪?!”

“不,不是,皇后,”没想到哦啊白皇后如此动怒,武德帝顿时有些结巴,“朕并非这个意思……”

为帝这么多年,连朝堂政务都不曾关注,自然更没有关心朝臣的家世。别说苏家丢了孩子十多年,且丢丢两个这事儿他不清楚。连阵子白清乐红杏出墙被捉奸在床的事儿他都没听说。白清乐告诉他自己跟苏威和离,他便信了是和离。

他还真没想过国公府里是个什么样子,更不清楚,毓丫曾经遭遇什么。他没有吃糠咽菜过,目下无尘的皇帝不太明白吃糠咽菜的苦楚。但想着流落民间,还是流落到乡野,那确实会受不少苦。

“皇后你先别动怒,朕并非阻止你认孩子。朕只是……”

“只是什么?陛是何意?”

“朕往日以为苏家还不错,再说,苏家那个是不是公主还另说。”武德帝不想激怒白皇后,他最不愿看到白皇后的眼泪,“你也莫激动。若国公府那个次女真是公主,你想接回来便接回来……”

既然没有合理的理由阻止白皇后与苏毓相认,武德帝也只能盼着苏家的那姑娘能识趣些。

“凌云的事……”

“那是她咎由自取!”白皇后双眼怒红,“她穿金戴银,她奴仆成群。是她自己放着安生的日子不,杀人害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吾没有怪罪她抢了吾亲女的人生,落井石,已经是吾对她最后的仁慈?个恶人皮子,难道陛还指望吾去救她?妄想!”

“……”武德帝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帝后大吵一顿,以武德帝语塞草草了结。白皇后记恨晋凌云抢占亲女的人生,根本不可能放过他。武德帝为此叹息了许久,到底没有令阻止她认亲。不关于晋凌云,他自然而然想起晋凌云的母亲白清乐。白皇后的声声在耳,他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夜空,眉头不由拧成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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