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381)

马车匆匆在公主府门前停下,张太医带着药童进来就直奔主院。苏毓此已经沐过浴更过衣。人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神志有些不清醒。仆从们见太医进来,连忙让一条道。

张太医快步走进内室,将箱笼取下来递给身后的药童百年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床榻的纱帐放下来,锦瑟心地从纱帐拿出苏毓的手腕递给张太医。张太医的医术十分高明,与妇科一道上更是大历第一人。他伸出两只手指按在苏毓的手腕上,四周便安静下来。

诊脉的辰并不,主要苏毓除了落水,就是撞到了后脑勺。

他诊完脉,又亲自看过苏毓脑袋上的伤,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梅香安静地在一旁看着。见张太医放下纱帐便起身书桌旁写脉案,子。想想,将苏毓院子的主事嬷嬷拉到一边问话。

主事嬷嬷林嬷嬷本身就是宫出身,当初苏毓产,白皇后地拨出来伺候苏毓的。跟在苏毓身边也有一年,苏毓的许多事她都很清楚。后脑勺有伤,人还落水。这明眼人都清楚不可能是自己踩空摔的,实不必梅香问,林嬷嬷也打算将这事儿告给徐宴。

怪不得苏家的少夫人跑得那么快,换个衣裳的功夫她便已经走了。林嬷嬷一想前段日苏李氏弄的那些个幺蛾子,心就对这苏李氏嫌弃的厉害。苏李氏的行径,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梅香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了一句:“我知晓了。”

这些事暂且不谈,最重要的是苏毓没事。

大冷天的落水就怕发高热,一旦高热,指不定有什么后果。苏毓的身子梅香也清楚,根骨很弱。垂眸沉思了片刻,梅香到张太医身边拿苏毓的脉案看。

脉案没有多大事,唯一有点问题的是她的后脑勺,似乎伤到哪儿,让她神志颇有些不清醒。

“张御医,殿下不有事吧?”伤到头颅的症状可大可,不能轻视。

张太医写了好张子放到一旁晾晒,闻言抬起头来:“看殿下这两日的况如再断。落水不是大问题,受了凉,也受了些惊吓。殿下这些日事务繁忙,似乎有些劳神,身子骨有些虚。若这段日殿下没发高热,尽快清醒过来,应当不有大事。喝点安神的药物便可。”

梅香点点头,嘱咐了公主府的嬷嬷有事及向宫汇报,当日便宫话了。

不过况非常不凑巧,当日夜苏毓便发起了高热。贴身伺候的仆从用了各种法子替苏毓降温,都没办法维持超过半个辰。连番的高热,张太医连夜又赶了公主府。而此的苏毓,神志陷入了粘稠的记忆旋涡。仿佛整个人被卷进,无论怎么挣扎也拔不出来。

一幕一幕画面在她的脑海展现,她仿佛被割裂成两个人。一个是过的自己,聪明,冷静,家境优渥,从到大活在称赞和鲜花中;另一个也是过的她,命途多舛,经历了拐卖,流浪,饥饿,麻木地与一个少年相依为命,挣扎在贫困和穷苦中。

两个人仿佛是两个个体,但又同都是她。两边的记忆掺杂在一起,分不清过与未来。苏毓脱离了两个世界又深陷在两个世界的缝隙,过度的拉扯让她的灵魂失重。一种巨大的下坠感充斥着她的脑海,她想发出声音,想尖叫,但都无法口。

晦暗的记忆杂乱无章,一儿现一儿古,她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别认,彻底迷失……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个世纪过。苏毓仿佛终于冲出水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睁了眼睛。

耳边是白皇后惊喜中含着哽咽的呼声:“毓娘,你可算醒了!吓母后了!”

苏毓高热了天不醒,白皇后在宫哪还坐得住,亲自过来守了两天了。

苏毓的眼前还有些昏沉,虚虚睁着眼睛,她冒着虚汗的身子缓缓又坚定地被裹进了一个清香的怀抱。抱着她的人搂得很紧,双臂将她整个环抱。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一般,用力到苏毓都嘤咛出声。耳边是清晰的呼吸声,有一缕头发垂落到她的脖颈上,冰凉凉的有些滑腻。

又过了许久,苏毓终于睁了眼睛……抱着她的人是徐宴。

徐宴接南阳王府,到府邸没见到苏毓的人,却听到了她高热不退昏迷多日的消息,惊得差点当场失态。顾不上亲自从送南阳王一行人客院安顿,他叫来了管家安排便匆匆赶正院。眼看到躺在床榻上烧得浑身通红早已神志不清的苏毓,素来不发怒的徐宴当场爆发了。

直接派人到国公府,将苏李氏的作为全部扔给苏恒。苏家媳做的种种,必须给他一个交!

且不说苏恒如处置苏李氏,徐宴从归来就一直守在苏毓这。如今日过,苏毓可算是清醒过来。若是苏毓再不醒来,估计徐宴都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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