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47)

乡下妇人嘴上没把门,话说的又粗又难听,眉飞色舞的,“听说十三四岁就跟那牛家的男娃子搭上了。暗地里去过不知多少次苞米地。也是这丫头的这亩地没人家出息,去年才闹出事儿。不然怕是村上早早就得折腾了!会咬人的狗不叫,这闷声声的丫头片子倒是胆子肥的很!”

她一边说一边点头,唾沫横飞的:“我就说十四五岁的姑娘都贫瘠的很,怎么就王根家的那孩子年纪轻轻的胸脯那么肥硕,原来背地里干的全是男盗女娼!”

其实也就是青少年不懂事,偷尝禁果。苏毓:“……男方家里怎么大年初一来闹?”

“嗐,还不是昨儿后山烧纸闹的那事儿么!”

苏毓:“……”

强婶子看她这表情就笑了,她可都听说了。

其实猜也能才出来。王根家的桂花:捡点,闹出事儿。王根家的许是觉得自家事儿兜不住了才妄想将桂花那破鞋塞给徐宴做小。谁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毓丫这嘴快的一下子给捅出个大篓子。大年初一的,闹得好大一个笑话。

“是这么回事儿。”有八卦说,强婶子不计前嫌地拉住了苏毓的胳膊,一脸说小话的亲昵,“就昨儿王根家的在后山大吵大闹的,刚巧凤娇那婆娘嘴碎,将这事儿当笑话说给了来王家庄给她送东西的老娘听。宴哥儿是什么人?那是镇上姑娘都眼巴巴望着的人。莫说桂花那丫头片子是个破鞋,就算不是个破鞋,她也攀不上宴哥儿啊!她老娘一听这话,笑了好一会儿,回到李家村这事儿就传开了。”

“牛家那婆子先前不知道,听着笑话刚巧就跟家里头又说了一嘴。谁成想她话才一说完,自家儿子脸色就变了。”强婶子笑得脸上肉直颤,那叫一个高兴,“说桂花肚子里揣着我的种呢,给徐宴当什么小!”

“牛家那婆子一听不对啊,隔着一个村,桂花一个大姑娘怎么就揣着自家儿子的种?这般自然是一家子审。这一审,那牛三娃什么都招了。”

强婶子手劲儿大得很,抓得苏毓胳膊都疼了,“原来两年前那桂花就跟牛三娃钻过苞米地,钻得可勤了!尤其是秋收过后,隔三差五进去一回。”

苏毓缩了缩胳膊,想往后退,奈何胳膊被攥着走不开:“……嗯,家里人这都没发现,也是心大。”

“可不是?”强婶子应和,“要不说桂花去年议的那亲事打水漂了呢!还不是自己不检点,钻苞米地被人男娃子给逮住了。也不晓得她家里是怎么堵住那男方家嘴的。竟叫这事儿一点口风没漏!藏着掖着的瞒得打了胎,还把主意打到宴哥儿身上。”

这事儿苏毓就不知道了,她见强婶子分享完八卦还一脸意犹未尽不想走就有点着急。她晨跑还没跑呢,再不跑一会儿人多了就不方便了。

苏毓想找个借口走开,就听那围着的人群又突然哇地一声,似乎又出事儿了。强婶子都不用她支开,松开苏毓就咄咄地跑过去往人群里挤。

就见人群中央,那李家村的牛婆子抓着桂花婶子的头发就一个劲儿地扯。两个女人又是抓又是挠的,粗糙的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印子,看着触目惊心。一个圆脸的姑娘披头散发地站在一旁哭。领口都被扯开了,隔着小衣呢,确实是硕大的一对胸脯。

四周一群大小爷们,谁也没提醒她将衣裳拉上,就这么大喇喇地瞧着。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赔我牛家孙子!”牛家婆子厉害得很,打得了老的,还骂的了小的,“四个月大的男胎,你也狠得下心流了!杀千刀的毒妇人啊!”

“你家才杀千刀的毒妇!你个下地狱该勾舌头的破落户,胡咧咧什么呢就你家孙子!”桂花婶子也不是个善茬儿,“我家桂花是入了你牛家门了?还是吃你牛家饭了?一枚铜板都没有的穷光蛋,一家子穷酸货,青天白日的来我王家庄做梦!”

“我家就是穷,也比你家姑娘裤子松强!”牛婆子嘴特别毒。

四周人指指点点的,那圆脸姑娘哭得都打嗝儿。牛婆子闹得这么起劲儿,跟来的牛家父子俩倒是怂得跟鹌鹑似的缩在人群里。别说上来帮一把,两人连拉架都不敢拉。

苏毓眉头蹙了蹙,身后突然传来咯吱一声的踩雪声。

她偏过头,就看到徐宴揉着鼻梁走过来,脸上是一夜未睡的憔悴:“怎么了?大早上闹腾。”

苏毓抿了抿嘴,徐宴目光就看过去。他个子高,站出来要比旁人高出一个头。苏毓要伸着脖子才能看个大概的事儿,他光站着就能看到最里头。

鹤立鸡群的结果就是,人群里头哭得凄惨的桂花一眼瞄到人群外头的徐宴。目光对视的瞬间,她甩开企图拉她的牛三娃,挤出人群就想往徐宴这里奔:“宴哥哥,你救救我,他们说要把我沉塘!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娘叫我给你做小。我今儿就跟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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