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95)

还未开口,正准备上前呵斥。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后面的徐宴大步走上前。

那孙家老二看到徐宴,脸上谄媚的笑容立即就僵硬了。

孙老二自然是认识徐宴的,那日在字画局,他可是亲眼看着徐宴和苏毓出席。这会儿看到徐宴出现在柳家的别院,还与林清宇谢昊站在一处,脑子嗡地一下就蒙了。孙老二是打死也没想到,他这才去叫人去徐家家中强抢了一回民妇,转头就在要献礼讨好的勋贵家中见到苦主的相公。这是自己撞枪口上了!

额头的冷汗一点一点冒出来,孙老二翕了翕嘴,后头要说的话此时全湮在了嗓子里。

徐宴那张少见的脸,阴沉得风雨欲来。他也没有与孙老二过多的扯皮,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孙家的仆从,上前就接过那扎了口的麻袋。

麻袋不算大,委屈巴巴死折起来的,里头的人想来是被十分难受地卷在一起的。徐宴心里如同火烧,激怒交加,脑筋却又清醒得厉害。鸦羽似的眼睫遮掩着某种狠厉的眼色,他手上一用巧劲儿,轻松地扯开绳子。

果不然绳子一解开,里头被迫卷着窝在里头的人就舒展开来。

袋子口开了,露出了里头脸颊酡红呼吸都不正常的苏毓。苏毓紧紧闭着眼,额头和鬓角的头发此时全汗湿,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嘴唇红得不正常,鲜血一般,瞧着都有几分血腥气。

徐宴一瞬间,瞳孔剧烈一缩。

脸仿佛铜镜寸寸碎裂,直白地露出里头狠辣的来:“毓丫!”

他动作极快,张开怀抱就将苏毓的人整个儿裹在怀中。这一抱,徐宴才惊觉苏毓其实有多小巧,蜷缩在一起就完全隐没在他的胸膛里。

徐宴心里一股一股地涌着火,袖笼里的手用力到青筋暴徒。他克制地拍拍苏毓的脸颊,轻声地唤她的名字:“毓丫,毓丫,毓丫你醒醒……”

醒来是不可能醒来。苏毓仿佛意识被吞没,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脸颊埋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的气息都烫得徐宴胸口疼。

宽大的袖子紧紧将人遮着人,徐宴抬头冷冽地扫向了孙老二:“你该死!”

孙老二本还在担心,冷不丁的,连带着身后一众随主子过来仆从都被徐宴的这一眼给吓得往后一退。

孙老二在金陵素来是横行霸道,除了权贵子弟,还没在别人身上吃过气。等反应过来,被一个寒门子弟给吓住,顿时一股火气蹿上了脑袋。

刚想发怒,抬眸见林清宇和谢昊脸色不佳地从旁看着。想着这如今是在贵人面前,不是在孙家,容不得他呼呼喝喝。深吸一口气将脾气压下去,就抿着嘴没说话。

他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偷偷地瞥一旁的林清宇和谢昊的脸色。

他觉得自己克制了,却不代表林清宇会因为他此时的老实而放过他。这种败坏他名声的讨好方式,林清宇只觉得恶心至极。不过一介商贾,林清宇充不在意,高声喊了一声‘来人’。话音一落,别院瞬间涌出来一批身强体壮的护卫,将这孙家的一批人给围住了。

“将这些人,给本侯押送官府!”

一声令下,护卫们蜂拥而上,压住孙老二等一众人等。

孙老二等人猝不及防都惊呆了。不晓得自己好心上门送礼,怎么反倒被林清宇的人给抓了。张着嘴刚想说话,就被林清宇的人堵住嘴,反剪着胳膊送出别庄。

孙老二自然是不可能,呜呜咽咽地挣扎。

徐宴此时已经顾不上收拾孙老二,苏毓是明显不对劲了。从方才人在麻袋里就软趴趴的,此时窝在徐宴的怀里,偶尔眼睛睁开,瞳仁也是涣散的。徐宴心里的火气已经咕哝起岩浆,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叫他觉得难熬。以往徐宴从不觉得权势有多好,此时此刻,他恨不得位极人臣。

一下一下地拍打苏毓的脸颊。触碰到她身体的每一处就是一片火热。苏毓也好似觉察出他身上冰凉舒适,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徐宴被缠住了手脚,实在分不出心思,起身就打横将人抱起了。

林清宇看了一眼身边的仆从,仆从立即小跑着出去请大夫了。

“徐公子莫急,”林清宇宽慰道,“你先带令正去客房歇息一下。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不出一刻钟,大夫很快就会赶过来。”

徐宴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剐蹭着。

徐宴冰凉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但因为宽大的衣裳遮着,外头根本看不出怀中人做了什么。徐宴绷着一张处变不惊的脸,郑重地点头谢过:“今日之事,多谢。”

说罢,抱着人跟上仆从,大步流星地往别庄的后院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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