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淡地纠正兰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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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冯异家，杜默又花了两个小时他个人物品在冯异家中找个合适的位置。

过程很累，但当他看见冯异的物品旁边多了自己的物品，虽画风不太一致，但就是很开心，好像自己和冯异的生活已融入一块儿了。

收拾完东西杜默去冲了个澡，头顶浴巾出来时，冯异又在看报告。

冯异抬头看杜默，似乎在向自己发出邀请：来一起看？

杜默吸取昨天的训，摇头，指客卧，“我去收拾带过来的书。”

的客卧冯异简单改装了下，书房满满当当，容不下多余的架子。只好把客卧腾出来杜默自由发挥，反正家里再也不需要客卧了。

——冯异不是随便带外人回自己家住的Alpha。

冯异点头，重新投入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铃响起，冯异早做的书柜了。

帮杜默搬完书，冯异问：“明天去看星星吧，观星台传来消息，时间差不多了。”

“明天？”杜默眼神里充满期待。

“嗯。”冯异说，“一会儿去超市买些吃的——路要花很长时间，当天赶不回来……如果喜欢那儿，多留几天也可以。”

路要花很长时间？当天赶不回来？

杜默不解地看过去，从小区天盛宫殿一个小时足够了吧？感觉一个小时都说的有点保守，顶着军区车牌……半个小时就。

冯异揉了揉杜默后脑，“去后山，帕加什高峰——应当没去过那边，很漂亮，但很冷，记得带最厚的衣服过去。”

帕加什高峰……

确实没去过，地理书里学过，东森接过相关项目，杜默有印象。

因为海拔高，气温低，山顶积雪终年不化，是个滑雪的好地方。过去是帝国私产，平民不得进入。革命后，倒是在激进派的要求下开始对外开放，但因为那地方位置偏远、开发不位，实际还是没什人去。

——开发权在世家手里，世家多Alpha，身体强悍，玩的就是一个刺激，不要安全防护，越刺激越好，平民游客没法比。

“那边开发成旅游景点了？”杜默问，“我记得东森投资过一个雪山旅游山庄项目……我们策划案都完了，结果两位领导否决了，认为东城的雪足够多了，没必要再开八个小时的车去山看雪。”

“也有道理。”冯异眉毛微挑，回答杜默问题，“只开发了山下一部分，我们去山……看星星。”

听话，杜默莫名有点烧耳朵的感觉。

俩大男人去山看星星，啧，整的还挺浪漫。

第二天中午出发，开出城区就是笔直的公路，越往北走车越少。开出东城两个小时后，公路只剩三三两两的旅游大巴车，偶尔看见零星几辆越野车。

路两旁覆着白雪，原野茫茫无际。

把车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冯异从副驾储物箱里拿出两副墨镜，示杜默戴，“小心雪盲症。”

杜默鼻梁已经架了一副近视镜，换墨镜，眼睛里的世界变得模糊又昏暗。好在他近视度数不高，勉强看清冯异轮廓。

只可惜看不清窗外风景了。

冯异抓住他搁在腿的手，车里气温不是很高，杜默的手在冯异掌心里感受了温暖。

他们俩又聊后去哪儿学习的事儿，杜默觉得梅德思星球就很好，风景优美，人口不多，光照充足，离帕星近，学校排名也高，说出去不会跌冯异的份儿。而且两座星球间航线稳，没出过外。

杜默问冯异：“陪我过去，那边干什？”

冯异笑。

他想过个问题，但也没具体做出决。他的人生一直处在冯家的支配下，外头看他是冯家小公子无限风光，其实他什都无法做主——就连学都得受激进派干涉。

选择杜默是他人生中第一件出格的事，自那以后，“离经叛道”的想法越来越多，他开始想主宰自己的人生，想摆脱束缚。

他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宇宙那大，他可以继续当星际海盗，垄断帕星梅德思星球间的贸易航线；可以对帕星施行封锁政策，把当年激进派施加在他身的枷锁百倍地还回去；也可以跟杜默一样申请入学，当一个正常的学生……最重要的是，杜默在他身边，他可以毫无束缚地放肆生活。

冯异抓紧杜默的手，笑着看杜默，铺天盖地的白，衬得阳光格外刺眼。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好似成了琥珀色，闪闪发亮，“还没想好……或许，陪学？”

“怎总是说陪我？”杜默蹙眉，很破坏气氛地问，“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冯异还是笑，也不出声，就是很自的笑着，许久才说：“想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