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秧子冲喜(穿书)(25)

作者:彼其之子 阅读记录

算算日子,如果他没记错,便也就是明天。

以往的“顾欢”,借着这位天之骄子落魄时将其救起,与之颠鸾倒凤,何其恶心,无一例外。这次的顾欢,确实有些不一样,甚至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只要到了明日,一切皆会揭晓。

阿欢,会怎么做?

他有点好奇。

喜宝从小塌上跳进他的怀里,波斯猫淡蓝色的瞳孔泛着讨好又温柔的色泽,揉着柔软的毛发,猫咪眯着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鼾声,极其享受。陆砚生想起那日,顾欢腆着脸讨好他的那日,她仰头瞧他,额前细碎的胎毛莹着暖黄的弧度,下巴垫在他手边,讨好的目光里,是不易察觉的倔强,还有她仔细掩藏的自尊。

他停了手,忽然便没了趣味。喜宝委屈地呜咽两声,知自家主子厌了自己,尾巴耷拉下去,怏怏离开。

陆砚生没去吃饭,内心默数着数,依他对顾欢的短暂了解,五十声之内,她必会前来认错。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九字方落下,门“吱呀”打开,正合上棋子落下,顾欢进门来,很好地将倔强隐藏,温和讨好地看着他。陆砚生指尖顿在棋子上,姿态未动,慢慢瞧着她,她走了两步,没再靠近,他有些不耐,说,“阿欢,过来。”

“今日是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我语气不对,我向你道歉。”她坐在陆砚生身侧,语气真诚,听不出来一丝不耐烦。

明明那么不想认错,却卑躬屈膝,他很想说一句:虚不虚伪?

迫于急切地想看这副面庞下的惊慌,陆砚生展开一幅画,上面赫然一副异域男子图画,双眸乃为黄金瞳,烈烈生风,如鹰隼般,直直望着画外人,顾欢心里一哆嗦,这不是战斗民族小哥吗?怎么陆砚生会认识?

她眼里的吃惊显然取悦到陆砚生,他步步紧逼,“认识吗?”

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发尾落在手背,陆砚生不自觉捻了捻,周身每一处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舒爽愉悦。顾欢没察觉到他的变化,盯着画,大脑高速运转,甚至手不知道放到哪里,陆砚生看出她的无措,顺其自然把玩她的手,化解她一些尴尬。

“不认识吗?”

“不认识。”她低声说,似乎是下了狠心,“现在不认识,很快就要认识了。”

“哦?”

“你说过你不过问的。”

陆砚生挑眉,没过分在意,反正一切,明日揭晓。

顾雁明日要去江州槽口做义施,想问陆砚生借艘船。长云见是顾雁,想起之前少主对她的纵容,便也没有过分拦着,只说一声夫人也在竹苑。

夫人是谁,顾雁自然知道,有些郁然,但很快有些释然。是她害的姐姐守寡,现在姐姐有个更好的归宿,她应该高兴。

砚生,算是个良人。

门掩着,不用推开,透着雕花木门就看见厅内琳琅满目的珍宝,案头的小香炉清烟袅袅,房内只留着淡淡的清香,正中的琉璃榻上半卧着两人,衣衫半掩...陆砚生眼底聚拢了浓得化不开的深色,低头啄吻阿姐光洁的脊背,那红色的吻痕蔓延开来...

“阿欢...”

素日清朗的声音,也带着低低的沙哑。

女子手撑着案边,嗯了一声,隐忍着,不说话。他也不生气,若优雅的猫科动物,不厌其烦地尝试着驯服,一点一点击溃她的防线。

冷不丁,顾雁对上他的目光,吓得倒退一步。她何曾发现,温和如砚生,眼神竟同野兽般幽深,这幽深中,竟还带着些许...媚色?

她失魂落魄,路也走不稳,途中遇见长云,只和他说自己要借江州一艘船,长云虽纳罕,却点头说会告知少主。不知所然地瞧着满面羞窘惧色的小姑娘逃也似的离开。

陆砚生在与顾雁对视后,不紧不慢拢上顾欢的纱衣,掩上春色。

“怎么了?”顾欢问。

“怕你着凉。”他说。

顾欢冷笑一声,余光瞥见棋盘上一子落错,她粗略懂些,说,“你错了这一子。”

这一子,是方才顾欢进门时落下的

那一枚,他无心下棋,随意落下,现下看来,倒也奇巧,陆砚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错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明日,棋盘交给你来下。

***

翌日,顾欢跟着陆砚生去了港口。港口怪热闹的,听说是来了批人牙子,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刘主事正想收一些,能干活,又不吃苦,还跑不了。与贩子讨论价钱,讨论得热火朝天,唾沫快干的时候,他侧眼瞧见,那位传闻中的陆夫人,左手拿了个白面馒头,右手拿了根儿小棍。

小棍戳着笼子里寡言的一个少年,那少年一双黄金瞳,烈烈发光,却凶悍地瞧着顾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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