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秧子冲喜(穿书)(69)
“那如何才算是如意郎君?”
“须得...须得让你觉得,这一辈子,你想和他永远在一起。”顾欢刮了刮顾雁的鼻子,笑道,“所以,不要太着急,你要遇见的人还有很多,你得选一个好的。”
末了她还强调,“不能贪多,一个就够了!”
顾雁:“......”
“所以,阿姐,你有想过,和...砚生永远在一起吗?”
“从未。”
夜晚很安静,那两个字很清晰地传入顾雁的耳中。
可是砚生是这么想的,他连死亡都想陪着你。
砚生之前的做法,她都听说了,太过极端,阿姐拼死要离开他,情有可原。只是今日接到陆伯伯来信,她了解到砚生为了阿姐差点救不回来。她一时有些难过,毕竟她和砚生一同长大。
再想起阿姐对砚生漠然的态度,某一瞬间,她居然厌恶起了阿姐的冷心冷情。但是那种情绪转瞬即逝,她感受着阿姐温暖的怀抱,叹了一口气。
只要阿姐开心就好。
只是砚生那边...陆伯伯在信中并未提及具体情况,只说要送他去苗疆那边养一养身子。
苗疆位于极南的一处秘境,从长安至苗疆,怕是会经过襄州,砚生大概会停下来看看她。
她知道,应该将此事告诉阿姐,好让她避避砚生。
可处于私人情感,她却隐隐希望阿姐什么都不知道。砚生爱阿姐入骨,阿姐对砚生也未必是无情的,就算真的无情,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起来的。为什么这两个人,不能安安生生的在一起?
他们真的好配。
她抱着这种极其矛盾的想法,陷入了沉睡。
***
“老板,苹果怎么卖?”
“滚!没有!”
“诶你这人做不做生意!这两筐苹果呢...活该你没钱赚,活该旁边两家都比你卖得好,呸!”
又是几月过去,襄州渐渐恢复祥和之态,百姓们安居乐业,连出来买水果都高高兴兴的。偏生顾欢今日脾气格外暴躁,将人给骂走了。那人骂骂咧咧走了很远。
顾欢摸着自己涨的越来越厚的肥膘,心上愁云越来越浓。
但凡是个女子,哪里有不爱美的,但是她最近连自己最爱穿的云烟裙都穿不下了,她已经尽可能地少吃了,可一点用都没有,夜里她还是会饿。
她已经肥胖到连不挑身材的云烟裙都穿不上了,若不是入冬有厚衣服遮着,怕是早被人嘲笑了。
她也试过传说中的按摩瘦身大法,但是她肚子上的肉格外地厚实,厚实地不像是肥膘...
顾欢欲哭无泪。
晁烈又拿小木棍戳她,道,“你在想什么?”
“滚!”
没有得到顾欢的回复,他不厌其烦地戳着顾欢,甚至还玩弄起来她带在头上用来挡风的幕离。
“这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是。”晁烈实诚地摇摇头,“就是、就是无聊!”
顾欢:“......”
晁烈好奇道,“所以你在想什么?”
顾欢抱着手,好整以暇道,“我在...想男人。”
晁烈手里的小木棍“吧嗒”一下被他自己掰断了,他伸伸手,想看顾欢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模样的,但思及顾欢“想男人”的虎狼之词,又默默将手缩回去。
他到现在还记得顾欢给他灌注的思想: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时刻保护好自己,尤其不要接近危险的女孩子,女孩子很凶的,会让你怀孕的!
他曾好奇地问过顾欢:什么是危险的女孩子?
顾欢捏着下巴,想起顾雁漂亮的脸蛋,认真地和他解释:长得越美丽的女孩子,越危险。
自此晁烈得出来一个结论:顾欢是最危险的女孩子!
刚才顾欢当着他的面说“我在想男人”的时候,他身子猛地战栗了一下,察觉顾欢慢慢靠近,他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跑了。
顾欢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嗤了一声:“出息!”
不过她方才也未曾说假话。
陆昙生让她喝的假孕药,药效实在太强了,她居然会像寻常孕妇一样,此时身体异常敏感。方才晁烈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想男人。
可是她从来都只与陆砚生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所以...这两日无论是白日梦里,她都能想到陆砚生。他动情时呢喃着的“阿欢,阿欢...”,如同魔咒一般,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
于是她更加暴躁了。
“请问姑娘,青梅怎么卖?”
一个“滚”字即将呼之欲出,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
那熟悉的清冷声线,带着些许病倦,如珠玉般响在她的耳边。
顾欢握紧拳头,一言不发,隔着幕离薄薄的一层纱,她瞧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陆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