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浅心疼香皂,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刚刚那人已经上完了香,从主殿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总得说点什么吧!
夏映浅想了想,客客气气地行了道士礼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福生无量天尊。”
这话就跟佛教的阿弥陀佛差不多,可以解释出来道义,也可以当做口头语,想啥时候说就啥时候说。
那大哥纠结了一下问:“大师,能不能给我治治这脸上的疙瘩?”
秦游成其实也不相信这些神啊鬼啊的,但他上网查过了,要去大医院的话,这疙瘩得动刀。
那要是在脸上动了刀,那不得留下疤!
他的面相长得本来就有点凶,那再配上一道疤,可就真的成了大哥了。
他可还没结婚呢,这要是再去相亲,谁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呀!
夏映浅嘴角一抽,特别无语。
“你有病去医院啊,来道观干嘛?”
秦游成的心里本来还有点犯嘀咕,一听这话几乎是笃定了他能治,哀求道:“大师,你行行好!”
夏映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说服秦游成。
苏锦霓瞧着两人有意思极了,她歪着头,奶呼呼地道:“我能治!”
夏映浅回头训她:“别胡说八道!又不是过家家呢!”
几个熊孩子玩了一下午的过家家,当爸当妈当医生,他生怕他表姨还没有走出游戏。
再者他对自己的医术太了解了,最多能照着师父留下的药膳书做几样药膳,还是并不美味的那种。
“我真的能治。”苏锦霓撅了撅小嘴儿,不满地说完,又跟秦游成道:“他抠门!我不抠!你先去门口等着,我给你取药!”
等到秦游成依言走出了道观。
苏锦霓跳下凳子,在院子的角落里捡了一个矿泉水瓶子,灌了点干净的井水,还怼了点香灰在里头。
一通操作猛如虎啊!
果然是还没玩够过家家。
夏映浅被他表姨吓坏了。
他死死地拽着矿泉水瓶子,不让他表姨祸害人。
秦游成在外头等了片刻,他有点不放心,回头一看,正看见夏映浅死死地抱着瓶子不让给,仿佛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
他冲了上来,一把抢走了瓶子,又扔过去两百块钱,边跑边道:“谢谢大师赐药!”
“外敷啊……”事到如今,夏映浅只能嘱咐这句话了。
唉,其实就是内服应该也没多大关系。
反正就是点儿香灰而已。
夏映浅深深地看了一眼小表姨。
苏锦霓在看井水,高兴地拍手说:“表外甥,井水有那么多,我们可以卖好多次呢!”
夏映浅愁的直捂脸。
他唉声叹气:“师父啊,徒儿不孝,当小骗子了!”嘤嘤!
这可比假药还要假的直接呐。
第7章 傻大个
表外甥变得奇奇怪怪!
早上苏锦霓找他梳头。
他一边梳,一边磨牙道:“小骗子!”
梳完头两个人去吃炒粉,就是街西角卖的,一碗七块,有蛋有青菜。
他一边吃,又一边碎碎念,“小骗子。”
回道观后,他还把200块钱供了起来。
苏锦霓实在是不解,偏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他:“为什么要把钱供起来?”
夏映浅道:“这是不义之财。”
表外甥的思维真的是太难懂了,苏锦霓歪着头想了半天,也不懂什么叫不义之财。
她不懂又问:“不义是什么意思啊?”
夏映浅叹了口气哼哼:“不义就是拿井水怼香灰,还不如拿井水煮碗凉茶说包治百病呢!”
说完他呸了一声,轻轻地拍了自己一耳光,朝三官行叩拜大礼:“大帝啊,弟子有罪……”
他这一告罪没有半个小时起不来。
苏锦霓一转身出门跟小朋友玩儿去了。
林北北说了,再有一个星期,他们幼儿园就要开学了。
到时候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是玩玩玩了。
林北北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惆怅。
其实苏锦霓没搞懂,她要是不喜欢去幼儿园的话,那为什么要去呢?
可以不去的呀!
四个小朋友在道观门口碰了面。
昨天他们玩了办家家酒,苏锦霓因此知道了好多种职业。
今天林南陌提议,要玩骑马打仗。
林北北想拉着苏锦霓一块儿搞小团伙。
她紧紧地握着苏锦霓的手,气哼哼地说:“小仙女才不要玩骑马打仗呢!我们要玩照顾宝宝!”
苏锦霓一想起周奶包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深吸一口长气,赶忙摇头。
她觉得林北北比她还要没有见识,小宝宝那种可怕的生物,啊…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她怕林北北不懂,捂着眼睛开始学周奶包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