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
范阶的脸很黑。
红茵倒是对这个恶鬼极感兴趣,咂咂嘴道:“姐妹,我们还是姐妹吗?下回再遇到这个恶鬼,一定CUE我过去,只当是组织对我的考验。”
苏锦霓点了点头,结束了今夜的人鬼夜话,睡觉觉啦!
她有一个小秘密,就是每回她表外甥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根本没有。
高兴的时候呢,她表外甥一讲故事,她就装睡。
不高兴的时候呢,她表外甥得讲啊讲啊讲。
今天她就很高兴,她表外甥才讲了个开头,她就打鼾装睡。
孩子学打鼾学得可像可像了。
寻常人,绝对找不到任何破绽,嘻嘻!
等到红茵和范阶飘走了之后,苏锦霓翻开了一本带锁的粉色笔记本,一笔一划地用彩色水笔写:今天我过生日,坐了大飞机,吃了大路鱼,还有大蛋高,我真开心呀!
写完后,她总觉得缺了点儿啥。
可想不明白,于是她又写:表外生和山羊爷爷,都住我生日快乐了!表外生因为没有给我凑齐生日礼务,很是内久。现在十一点了,他还在院子里给我做桃木剑。我决定了,要是他做的桃木剑很丑,我也会夸他的。这叫好人有好报!对了,坏人一定要有坏报的!
然后苏锦霓翘着手指头数了数,哎呀,今天的感悟也太多字数了,就这,还没写送给肖差差草泥马的事情呢!
第二天一早,苏锦霓果然收到了做好的桃木剑。
她昨晚写完日记就睡着了,不知道她表外甥做剑做了多久。
她感动的两眼都是泪花子,“表外甥,太谢谢你了!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夏映浅哈欠打了一半,另一半被他表姨给吓回去了。
他摆了摆手说:“别,我十八辈祖宗里有坏人,你感谢我一个人就成了。”
苏锦霓偏头一想,也对。
这是小问题啦!
她举起了和她差不多高的桃木剑,嘿嘿嘿,随手挽了几个剑花,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夏映浅快嫉妒死了。
他根本没教过他表姨练剑,这几个剑花,肯定又是她看会的。
啊啊啊,天分啊!
他表姨已经不是祖师爷赏饭吃了,而是祖师爷追着喂饭的那种。
哼,偏心眼!
苏锦霓到底是个孩子。
而且还熊。
熊孩子没人玩的时候,就提着剑追狗。
追得哮天犬无处可逃。
哮天犬气呼呼:“嗷呜~”
我招你还是惹你啦!
**
赵雅君做了一夜的梦。
都是跟王留山有关的。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其实王留山发达了之后,赵雅君就没再有这样的奢望了。
王留山身边的女人不断,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
可她是有儿子的女人,试想若她让了位,让其他女人上位的话,万一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她儿子的继承权怎么办?
所以,这些年她打破了牙齿吞下肚,唯一的念想,就是熬死王留山。
可等到王留山真的死了,赵雅君懵了很久,还是难过地痛哭了好几场。
只不过她流的那些眼泪,不知道到底是为了王留山,还是为了她自己!
现在她是富豪遗孀,手握着亿万家财,只等着儿子熟悉完公司业务,她就能彻底放手,去享受美好又不糟心的富婆生活。
可王留山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呢?
赵雅君踢着拖鞋下楼,儿子王子攀正在吃早餐。
他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的黑眼圈,问:“又梦见王留山了?”
自打王留山死,他妈妈不管是什么时候睡觉,都能梦见王留山。
赵雅君苦笑:“人都死了,叫声爹,能怎样?”
王子攀撇嘴,“不想叫。”
赵雅君:“看在他好歹给你留了那么多遗产的份上!”
“妈你这话说得,以后总不能谁给我钱谁就是我爹!”
赵雅君一噎,只能随他去了。
说起来,父子俩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当父亲的不像父亲,于是当儿子的也不像儿子了。
赵雅君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疼的额角,跟儿子诉苦:“做的梦,跟真的一样!我梦见你爸说他犯了法,转账记录和跟坏蛋的录音,都锁在保险柜里。还让我把东西送到一个叫清明观的地方,让我多捐点香油钱。”
“送到哪儿?”
王子攀一开始是当笑话听的,可他越听越不对劲。
“清明观!”赵雅君重复了一遍,又说:“梦里,我还怕自己找错了地方,专程问你爸是哪三个字来着!”
王子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复杂,他纠结地开了口,“妈,没准儿我爸说得是真的……”
赵雅君在外立的可是女强人跟爱夫贤惠人设,她每天都过得很忙,不管王留山去不去公司,她都是跟员工一样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