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番外(189)

“原来如此。”

太和宗的徐宗主,是池风闲一早就打过招呼的,此时也帮腔道:“先秋那几个徒弟这样爱黏着你,今年也肯走?”

这回池先秋脸上是真有了些笑意:“原本是不肯走的,闹了好一阵,还以为我嫌他们烦,要赶他们走。走的时候还说就回去一两天,还回来陪我过年。”

“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徐宗主捻着胡须道,“我记着,你有几个徒弟也是位高权重的,他们也得闲?可别怠慢了。”

池先秋刚要回话,只听闻池风闲淡淡道:“徒弟罢了,谈何怠慢?”

“那是老朽喝醉酒,说胡话了,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徐宗主举起酒樽,仰头饮尽,“都是徒弟,自然是他们哄着先秋了。”

他又转向江殿主,问道:“怎么不见行舷?”

便是江行舷,天机殿的首徒,江殿主的大徒弟。

江殿主只道:“前几日去山下收妖了,我这个徒弟一向如此,拦也拦不住,就随他去了。”

“啊,便是连年也不过了,行舷嫉恶如仇。”徐宗主再满上酒樽,朝他举了举。

江殿主心中暗笑,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藏不住面上得意之色。

酒过三巡,正是最融洽的时候,江殿主瞧准时机,叩了叩桌案,似乎是给谁发了讯号。

他不自觉往后靠了靠身子,望向殿门。

但是他却没能等到自己安排的人,有个人抢在那人之前,入了殿中。

“师尊!”

李鹤跨过门槛,清亮的一声呼唤,便将殿中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他浑然不觉,再唤了一声“师尊”,一面朝池先秋跑去。

过了年他才十一岁,做这样的动作,也不奇怪,只是对池先秋过于依恋了一些。

而后一个中年男子入了殿中,叹了口气,低低地斥了一声:“小鹤。”

正是中州李家的家主,李鹤的父亲。

世家一向不与宗门一同赴宴,他们自有行程,并且近来隐隐以中州李家为尊,不知除夕之夜,何以会出现在玉京山。

李鹤走回他身边,他在殿中站定,与几位掌门见礼,笑着道:“原本是要来玉京山送年节贺礼的,不想途中耽搁,今日才到,实在是失礼,池掌门见谅。”

内务堂的弟子们立即给李家主带来的人新增了席位,李家主与几位宗主再寒暄几句,便入席落座。

李鹤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就跑去找池先秋了,和池先秋挨在一起坐。

实在是黏极了他。

旁人大约都能看得明白,什么原本是要过来,但是路上耽搁了时间,都是表面上的客套话。

其实应该是李鹤回了家,没几天就想池先秋了,不知道是他做的决定,还是因为李家主疼儿子,总之中州李家临时决定,来玉京山做客。

紧赶慢赶,才在今天赶上了,李鹤与池先秋得以一同过年。

那李鹤年纪还小,从前众人还不觉得他如何,现在他带着李家过来,众人看着池先秋给他夹菜的场景,这才稍回过味来。

李鹤迟早是李家家主,现在又与池先秋这样好,日后整个李家都会听池先秋的吩咐。

这样想着,宗门弟子们也都直起了腰。

宗门与世家在修行资源上到底会有所争执,而今池先秋收了世家公子做徒弟,往后世家在宗门面前也会略低一头,他们自然高兴。

唯有江殿主那边不是很高兴。他看了一眼李鹤,再看看李家人,安慰自己不碍事。过了一会儿,再次下定决心,叩了叩桌案,再一次让自己安排的人进来。

这次他安排的弟子终于跑进来了,但是那弟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跑进殿中时,被门槛绊了一下,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面如土色,抖似筛糠。

殿中众人议论纷纷,离得近的几个弟子上前要扶他。

江殿主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急,便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情了?”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语无伦次道:“妖魔……妖魔……”

这才是说好的。江殿主又问:“可是在附近见到了妖魔?在何处?我立即派人过去捉拿。”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只等那弟子说神相峰附近有妖魔,江殿主带人过去一探,“无意间”发现玉京门祠堂中的异样,便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池先秋有一半妖魔血脉的事情揭露。

玉京门私藏妖魔,池先秋翻不了身,池风闲也将落下神坛,与玉京门交好的两个门派也难以幸免。

这么些年,总是这三大宗门垄断修真界,也该是时候变变天了。

但是那天机弟子只是念着妖魔,也不说其他的,江殿主拍了一下桌案,道:“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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