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338)

和那庶弟关在一起的其他两个兄弟过去一把揪住那人,骂道:“都是你害人!”

“你听他胡说……”

一个大家族的败落大多是从里面内斗开始衰败,谢家那么多年,嫡庶之间各种争斗,早已为今日埋下了祸根,谢景同还在想着什么。

“等着你呢!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前面的牢头催促着。

前面灯火通明,倒让他的眼睛没有办法睁开,等适应了亮光才发现,眼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做了他十几年儿子的陈熹,一个就是那个小寡妇。

有个皇帝做爸爸就是好,庄蕾她义父知道她的心结就是谢景同,留了谢景同给她。

庄蕾一声素白夏装,坐在圈椅之内,陈熹也是一般的白色锦袍,靠在椅子里。庄蕾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见谢景同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她停下了手,谢景同看向陈熹:“怎么,你来看我笑话?看到了?”

庄蕾挑眉问:“什么叫来看笑话?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来看你笑话的?”

镣铐声再传来,谢夫人胡氏走了进来,那个牢头谄媚地对着庄蕾一笑:“殿下,您要的人,提过来了!”

“你带我夫人过来做什么?”谢景同不明白。

庄蕾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圆润光滑有光泽:“让她看看你,让你们夫妻最后聚上一聚。”

谢景同叫道:“你有这么好心?”

谢夫人看见庄蕾,带着哭腔:“让我见弘显一面!”

“我为什么要让你见他?”庄蕾觉得很可笑地问。

“我秋后就要问斩了,想见他最后一面不行吗?我是他的生母。”

庄蕾笑了一声:“最后一面很重要吗?”

“至少行刑前让我们见一面,难道不在情理之中?”谢景同问她。

陈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我见到过我父亲的最后一面了吗?”

谢景同的脸色变了变:“那你提我过来,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看你行刑的!”庄蕾笑了笑:“那一日,我家大郎哥哥和我公爹怎么死的,我今天也让你尝尝味道。”

谢景同听她说得慢条斯理,却透出一股子森冷,退后了一步:“我已经被判秋后问斩了!”

庄蕾笑了一声:“我夫君和公爹,可是什么罪都没有犯,你就把他们弄死了。你这个时候倒是怕了,当初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就不带怕的?”

庄蕾侧过头去看向谢夫人:“夫人,我家二郎从一个健康的孩子,到一日一日地病入膏肓,你可曾有一丝的怜悯?”

谢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知道就是那样的结果,所以我从来不曾与他亲近,从来没有抱过他,疼过他。我怕自己生出多余的怜悯之心、”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家二郎被利用完了之后,就会被杀,是不是?”庄蕾问她。

“问这个现在还有什么意思?若是早知道是今日这个结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弘显调换过去。”谢夫人说道。

庄蕾看向她:“这些话,我不要听了。这样,既然你能对一点一点毒杀二郎没有丝毫的怜悯,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人死的时候,你会不会动容?你来感受一下,那一日我见到夫君和公爹在河边青白着一张脸,浑身冰凉的绝望。行刑吧!”

“我应该是秋后问斩的!你这是动用私行。”谢景同对着庄蕾吼,有人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脚绑在了凳子上。

庄蕾站在他头前面说:“当初你是侯爷,所以你害死我的亲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今日,我是大津的公主,你是阶下囚。我来提前取你性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迷恋权势吗?本宫给你来个加官进爵。”

听到这个名词,已经被绑住的谢景同惊恐地挣扎。庄蕾继续坐下,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我家大郎哥哥,凫水本事极好,他能淹死,可不就是这样渐渐地没了呼吸,只要我想起,我的心就深恨之。”

庄蕾只要想起大郎能下水摸鱼,给她采菱角,被硬生生拖入水底而死。心中的怒气起来,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陈熹过来扶住身体发抖的庄蕾。

“呸,说的好似贞洁烈妇,情真意切,谁知道你们叔嫂之间是否有那苟且。”谢景同骂出声。

“这个事情,与你害死我大哥和我父亲有关?”出乎庄蕾意外,陈熹居然不否认这个事情,是了,跟这种人去否认个什么?这个事情与今日行刑又没有关系,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庄蕾看了一眼边上的侩子手:“行刑!”

“是!”一张黄桑纸,泡入水中。

“小贱人,我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谢景同骂道。

庄蕾抽出一根金针扎下去,谢景同的嗓子顿然哑掉,再也发不出声音,听见庄蕾说:“你觉得你犯下那么多的罪行,进了地府,能逃出十八层地狱?能却了油锅炸这个环节?你不觉得,是因为老天看不过眼,才会有了我,护着整个陈家,才能让陈家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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