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44)

可这话一出来,这会儿要不是她这个样子,真想问问她,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不欠他们的。

她娘叫了一声:“大狗、二狗、小狗!”

庄蕾把地方让给她的三个弟弟,见她娘通红充血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娘,放不下你们。以后娘不在了,你爹若是照顾不了你们,你们去找你们大姐,她会替我好好地照顾你们!”

庄蕾娘说完那一双眼睛睁着,看着庄蕾,等待庄蕾的答应,她是知道靠庄青山是靠不住的。只有庄蕾,昨日看在陈家,陈家家底板好,对庄蕾也好。若是她去了,几个孩子如果能够得到自己姐姐的照顾,她去了也能闭眼。

庄蕾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己那个接近弥留的娘:“大狗比我小两岁,他能照顾两个弟弟,到底都是庄家的子孙。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也该是他的责任,我一个女人家家的拿什么养活三个儿郎?”

她娘睁开眼问:“难道……难道……我最后的要求,你也不答应?”

庄蕾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我现在还靠着陈家来养。更何况您也看到了,陈家如今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就靠着婆婆一个人撑着那个家。咱们家至少咱爹还在这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这个我不能管。”

大狗恶狠狠地瞪着庄蕾:“谁要你照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娘不用你来管。”

“大狗!”庄蕾娘叫了一声,却看见大狗伸手把庄蕾推了一把,庄蕾倒退了一步,她对着大伯母说:“伯娘,您先照看我娘,我去给她开个方子,兴许还能救回来。”

庄蕾的大伯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庄蕾会了医术,但是她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也许在陈家有什么际遇也未可知。

庄蕾出去到客堂里问她大伯:“大伯可有纸笔,我开个方子,尽快去城里抓药来给娘服下,兴许还能有救。”

庄青河从来没想过庄蕾会看病,道:“你什么时候会看病了。略微等等,你爹马上就回来了。会带着大夫回来的。”

“大伯来不及了,我先开方子,您帮我跑一趟城里的寿安堂!”庄蕾说道。

庄青山能请到的也是闻家的小辈,若是闻家的小辈还不如自己开的方子。

庄青河虽然怀疑,但是依然出门去问邻居借了笔墨,庄蕾提起笔,开始写急救的方子,才写到一半听见外面的小黑不要命地狂吠。

庄青山一溜儿小跑进来,听庄青河在问:“大夫呢?”

那庄青山没有理睬庄青河的问话,高声喊着:“人在这里!”庄蕾发觉不对,看向庄青山,见他身后跟着三个家仆,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庄蕾怎么想也想不到,庄青山能如此的丧尽天良,趁着自己的娘子快不行了,不去请大夫,而是设计她骗过来,要卖给黄家。庄蕾放下手头的笔,站起来就要往外冲,外边被两个男仆围住。

庄蕾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一个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这一刻站在那里,冷着脸问:“黄家的?”

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心头一震,突然明白家里那个大爷,为什么对这个小寡妇念念不忘了。小寡妇这个年纪长得粉嫩俏丽,不要说再长大些的姿容,真的是眼前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亲生的?

因着庄蕾的气场,那妇人语速很快:“小娘子,你爹已经将你许给我家少爷做姨奶奶,请小娘子跟我们回去。”

庄蕾冷然地看着那个妇人:“这位妈妈应该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吧?我是出嫁的女儿。人是夫家的。一个女儿怎么能许两家人。”

庄青山走过来说:“你男人已经死了,你是该回家里再改嫁的。黄少爷不嫌弃你一个小寡妇,你别不识抬举。”

庄蕾笑了一声继续坐下,提笔继续写方子,对着那黄家的妇人道:“这位妈妈,我见您也是个讲道理的。自古以来,只有退了寡妇回了娘家,才能上门说亲。虽然我丈夫已经亡故,但是婆母从来没有想要将我赶回娘家,那我就是陈家的媳妇,是庄家嫁出去的女儿。”

庄蕾笔尖在砚台里舔了舔墨,继续写字:“你们如今与他做的这笔买卖,毫无道理。作为陈家的儿媳,我怎么能跟你们走?”

庄青河站起来走到庄青山面前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媳妇已经被你打地只剩了一口气儿,说去请大夫,居然去找来了人,你想干什么?”

“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掺和!”庄青山吼了一声,庄青河恨笑了一声:“桂兰,出来!”

在里面照看翠娘的庄蕾她伯母,早就听见外边的声音,早就知道庄青山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账,可心肠黑到这般程度,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儿自家男人叫她出去,看着床上的人她有些犹豫,翠娘这个样子,怎么能离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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